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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穗穗”平安

不知道,为什么不能用这个

从此山水不相逢,莫道彼此长和短。

“凭什么她的女儿叫易欢,而我的女儿却叫穗鸢!”她先是低声抽泣着,最后声音越来越大。双膝一软,整个身体都扑倒在地,最后竟干脆坐到地上,两只手攥成拳头,在地面上狠狠捶打了几下。喉咙渐渐放开,终于放声大哭起来。

我冷漠的看着母亲,她疯了似的砸光身边所有能砸的物品。

她在为阿姐抱不平,但她在不平什么呢?阿姐的鸢是鸢尾花的鸢,父皇最喜鸢尾花。而那位县主连阿姐半根手指头都比不上,她又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呢?

在我们兄弟姊妹间,明眼人都可以看出来,父皇最偏爱阿姐。就连我的名字都只是禾苗的禾,旁的人不知道,只当是父皇希望我以后雍容华贵,可哪里是这意思?分明是让我像这禾苗一样。

明明都是女儿,为什么母亲总是那么在乎阿姐。若我是个男儿,是不是就可以娶阿姐了?我害怕我的心思被旁的人发现。可我又怕阿姐看不见。母亲应当会更厌恶我的吧?

可谁会不喜欢阿姐呢?她那样温柔,知书达理,比我好太多了……

要说那位郡主,与阿姐相比,她是一团烈火。那我的阿姐便是一弯皎洁的明月

易欢喜爱一身红,第一次见她是在马场上。她一身轻装,没有京城小姐的那般端庄。一身红衣,腰带上也不曾绣着花,是简便的图案。头发高高竖起,那丝丝缕缕,像阿姐头上那只步摇一样。不!不像,我的阿姐最独一无二

她未施粉黛,却比阿姐更出众。才不是我的阿姐最好看,分明是他们不懂得欣赏。更不会欣赏!!!她在马场上肆意奔跑的模样,让我好生羡慕。易欢洒脱,她骨子里就是张扬的个性。与我不同,母亲说我是阴沟里的爬虫,有着最卑劣的性情,不应该生在这世上。但阿姐说我是她的旭日……

“父皇,阿禾还小,并非有意冲撞易欢郡主。她已经认识到自己的过错了。请您收回成命,放阿禾一条生路。她即使犯了再大的过错,但也罪不至死”穗鸢跪在大殿前,头一下一下的撞击着。可磕了头,皇帝就放过她的阿禾了吗?

明亮澄澈的眼珠轻微转动了一圈,穗鸢控制着嘴角上扬的角度。抬手, 伸长的衣袖遮盖住头顶,她向父皇跪拜。在衣袖的掩饰下,嘴角微微勾起一定的弧度。

在无人注意时,狠狠的拧一下大腿。接着便声泪俱下的哭诉着:“父……皇……,儿臣自小和阿禾最亲近了。要是她离了儿臣,儿臣又该怎么办?父皇儿臣,只有她了……求父皇收回臣命,放她一条生路吧”

说完,穗鸢恰到好处的从眼角沁出一滴泪,抬头与皇帝对视。瞧了她可怜的小模样,皇帝还是软下了心:“罢了罢了,阿禾这孩子,朕也是从小看到大的。朕相信她的为人,你下去吧”

穗鸢满意的勾起嘴角,行礼离开。却不曾想,迎面碰上了易欢郡主。 穗鸢瞳孔一缩,衣摆下的手不自觉的攥在一起。她紧咬住下唇,装作若无其事的离开。

谁料易欢一句话,让她立在原地。“阿鸢姐姐,你还真是 巧舌如簧,不去唱戏倒是可惜了。我倒觉得你对陛下的那番话和手底下的小动作 ,可比京城的说书先生有趣太多了。我还有事与陛下商讨,就不打扰姐姐了”

说罢,她直进入屋内

穗鸢将手捏的咔嚓作响,眼神犀利的盯着那道背影。不甘心的死咬住下唇,拂袖离开。不知是想起什么,她匆忙回府。正巧就赶上那一幕

屋内一阵物品被摔碎的声响,她急忙进屋。见人没事,暗自松了一口气

她连忙按住母亲“母亲,您这是做什么? 是要让下人取笑我们吗?”语气是这般温柔,但眼神却死盯着,仿佛要将人凿出一个洞来,才肯罢休

她怔愣了一瞬,显然是注意到了她的神情,不可置信的望着她

穗鸢显然发现了这一点,急忙换成平常温柔的装扮,“母亲,您一定是累坏了,先休息一下吧”一边说一边搀扶着她往床边走,嘴角咧开一个大大的弧度,那微勾的嘴角像冬日冰雪消融,春初来,百花齐放的场景

母亲一时失了神重重的点了点头,安心的卧在床榻上,闭目养神

她赶紧向穗禾走去,“她有没有伤到你?”穗禾还不曾回应,穗鸢将她拦腰抱起。“阿姐,会被人看见的,你暴露了怎么办?”穗禾凑在穗鸢耳边轻轻开口,语气有点撒娇的意味。

可这次穗鸢没管她,将怀里的人搂得更紧些。朝偏殿走去,将人放在床上,接着欺身而上,扣住她的下巴,狠狠的吻了上去。

“禾禾,我等这一天等了很久了”

见过她真实面目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她的禾禾,另一个是易欢郡主,但真正的心思好像只有禾禾才懂

禾禾从小便知道她的野心,而自己也是有意想让她知道。至于那个易欢县主,既然看见了,便不能留了。

“阿姐,别这样,会被看见的”

“禾禾,你嫌弃我”穗鸢瘪着嘴,一脸委屈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我没有嫌弃阿姐”穗禾急忙开口,乱了阵脚,忙急着自己凑上去吻她

穗鸢满意的勾着嘴角,她想要的,她自己自会争取,至于其他人,就要看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穗禾把玩着穗鸢的发丝,学着穗鸢的语气开口道:“阿鸢,你太调皮了,我要惩罚你。 ”

穗鸢宠溺的抬手刮了刮穗禾的鼻尖笑逐颜开:“小阿禾,你这样让阿姐很难办哦~抢了阿姐的词,让阿姐如何开口啊?是不是要罚?”穗鸢微微低头,与穗禾鼻尖相碰

穗禾调皮的吐了吐舌头,扮起了鬼脸:“略略略,阿姐抓到我了,我就听阿姐的”

说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她嗖的一下从阿姐怀里挣脱开,在小院里四处窜掇。

穗鸢,无奈扶额莞尔一笑,入秋了,天气渐凉,从贵妃椅上捞起外衫开门出去。虽是初秋,可那阵阵凉风还是让人不寒而栗。

“小阿禾,躲好了吗?阿姐来找你咯”穗鸢小心翼翼提着墨绿色镶澜边的素面长裙,身披玉白色长袍,耳边佩戴着白玉耳坠 ,整个人冰冷出尘,如同画中的仙人一般

穗禾一下子看出了神,竟不曾发觉来人到了眼前。穗禾被提住了后领“阿姐,你好像仙人啊”

“那阿姐是仙人,小阿禾呢?”

穗鸢低头凑近,她们的唇紧紧贴在一起,犹如两朵盛开的花朵在交织般的缠绵中。

穗鸢在外会控制着自己的野心,但有关阿禾的一切大小事她都在乎,如若太久见不到她,她会慌神,在阿禾与野心中,阿禾总比它重要太多太多,她爱阿禾,大于一切,她爱的热烈,爱的深沉,可是从什么时候开始,野心比阿禾还重要了呢?

蝴蝶的吻,释放了花骨朵的情。清风的吻,触动了树叶的意……

穗禾推开门的那一刹那,满心欢喜戛然而止,仿佛门外纷飞的大雪也一并凝固在了半空。

她原本打算分享的喜讯,此刻卡在喉咙里,怎么也吐不出口。

目光所及之处,竟是她最意想不到的人——易欢郡主,正端坐于阿姐的闺房之中。

穗禾愣在原地,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她试图掩饰内心的惊讶与不解,轻轻抖落肩头的雪花,却无法抹去心头那股突如其来的寒意。

阿姐为何会与易欢郡主在一起?这突如其来的会面背后,又隐藏着怎样的秘密?

阿姐察觉到她的到来,微微一笑,眼神中似乎有着千言万语:“穗禾,你回来了啊。”

易欢郡主也转过头来,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那双明亮的眼睛仿佛能洞察一切:“穗禾小姐,好久不见。”

穗禾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回应,心中却越发疑惑重重。她知道,易欢郡主与阿姐向来没有什么交集,这次的不期而遇必定不简单……

“出去!越长大真是越没有规矩,以后进我屋里先敲门,什么教养?一点仪态也没有!”穗鸢紧锁着眉,不悦道。

她不曾注意到,她发间渗入的雪花,也不会贴心的替她擦去。从前她生怕她冻着,阿禾只是轻轻的咳嗽了一声,她就担心的不得了

是什么时候开始,一切都不一样了呢?

为何微微红了眼眶?

却又不肯吱一声,自己忍着满肚的委屈偷偷离开

爽朗的笑声从屋中传来,而我与阿姐确是很久没有再说话了。其实我不该那么贪心的,可我好想好想她,我太久太久没有想她了,我也太久太久没有见过她。思念早就已经围绕了我的整个人,为了麻痹自己,我每天要干很多的事情,可我好像依旧很痛苦

阿姐再也不会亲切的叫我阿禾,小阿禾,她也不再来见我。我想她好想她,可我的一切都是阿姐给我的,我的母亲并不是现在的贵妃,我是婢女生的,本来是要被溺死的,是5岁的阿姐见我生的可怜,求父皇让我留在她身边,我真的很感谢她,让我活着

其实宫里除了阿姐,没有人喜欢我,我生的卑微自然没有宫女太监同我说话,但是因为阿姐重视我,所以人人都不敢惹我。因为阿姐会惩罚教训他们,但是这几日他们见阿姐不在同我亲密,一个两个的都见风使舵,可这生来就是我的命,我无法去改变它,是阿姐改变了我的命数,只是老天又将我原本该有的还给我了而已。我好像什么也没有了,但至少我曾经拥有过

思念真的好长好长好远好远,可它太长,我又不知如何,从哪开始思念?

我想与阿姐过平平淡淡的日子,但我知道阿姐她的野心是夺皇权。那是她一生的愿望,我不能破坏它,就像我希望能平淡过完一生一样,可我不满的是,她与别人说话,也不愿意来看看我。我知道这样子妄自揣度他人是不好的,可那是阿姐,阿姐最是喜爱我了。又怎会几月不来看我?我与阿姐好像越来越远了

近日,京城里的寒冬是愈发的冷了,不知道阿姐房中可有添炭火,也是,她是高高在上的嫡长公主,轮不到我操心的

我不去操心,自会有人去操心,为她操心的人多了去了

雪轻轻的落在树枝上,趁的那朵红梅愈发的红艳,树枝随着风轻轻的晃动,一步一步,风雪迷乱了双眼,可人们自爱那美景,谁又会在乎这严寒的冬天?

这几年天气总是极端,旱的旱,涝的涝,那些贵族从不管百姓的生死,有的地方大旱三年也无人问津,我虽身在皇宫,却也见过那民间疾苦。但我不是百姓们口中称赞的那位善良的公主,他们说的是我的阿姐,我最爱的阿姐,阿姐是画中仙,她有盈盈一握的腰肢,白皙修长的手指,吹弹可破的肌肤,我总觉得阿姐是天上的神仙,不然我为什么会那么爱阿姐呢?

人人都爱天上的神仙,他们在寺庙祈愿,那我喜欢阿姐,那阿姐肯定也是天上的神仙

“公主,那依你看,我刚才那计策如何?”

安平指着地图上某处说道

“行,那就这么办,易欢近日为何没来?”穗鸢担忧的问

“公主,易欢妹妹今早来过了。她托我给你带句话, 阿姐,我想要喝桂花酿”

这是她与她之间的暗语,易欢最讨厌桂花的味道,多半是受人欺负了。穗鸢立马起身,连鬓角飘落的发丝也没有梳理。 她一路风尘仆仆的赶到易欢的住所“欢儿,开门,是阿姐。开门,欢儿不委屈姐姐来了,不怕。开开门,你不开门,阿姐进来了?欢儿?”

穗鸢将半个身子探进门里,穗易欢趴在床上,侍女正在给她上药,原本光洁的皮肤到处是伤痕。看得人触目惊心,她急忙上前一步“欢儿……”

“阿姐!”易欢吓的扯过被子盖住身体,小鹿般的眸子泪汪汪的盯着她。穗鸢屏退了侍女,轻抚上她的伤疤“怎么回事?伤得怎么这般严重?是谁敢伤你!竟在我眼皮子底下对你这样,说出来阿姐一定狠狠的惩罚她”

“罢了,我说了阿姐也不会替我讨公道的,她是你妹妹,虽不是至亲。可这么多年的感情,总归比我这几个月的强。是我的错,阿姐算了”穗易欢低垂下眼帘,泪水顺着脸颊滑落,她紧紧的握着双拳,一张脸微微通红。眼珠子泛着红丝儿,嘴唇止不住的颤抖着,喉咙里滚出几句话语,最后渐渐变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

穗鸢心疼的搂着她:“我一定替你讨回公道”她说的义正词严,也真的这么做了

她踏入穗禾的住所,院里破落杂乱,墙角屋檐由于好久未见打扫,遍积灰尘,挂满蛛网。阳光被前院高大的屋檐和院中的一棵树隔得很远。这儿显得更幽深潮冷,透着凄凉。

以前穗禾总是跑到穗鸢屋里住,她的寝宫自然落寞些,但一年里总有几天会有宫女来打扫,总不会显得那么破败不堪。

她轻轻推开吱呀作响的门,一阵刺耳的噪音过后,终于换来了平静。那噪音听得人心烦,可宁静过后,又是一片死寂。

入目的是穗禾穿着单薄的里衣跪坐在书案前,她一笔一划写的认真,也没察觉到有人来。书案上有一个花瓶,那样式是市面上最普遍,最简单的,上面插着几朵红梅,红梅映雪,许是刚摘来的。花瓣上还残留着雪,书案正对着窗,此时窗被支撑着,雪顺着风一点点的挤进到屋里来

门声那么刺耳,穗禾怎么会听不见呢?只是想看她的阿姐下一步要做什么?可等了好久,阿姐也没有动作,她等的有些急了,只能装作写完了字,或许是满意了,勾唇一笑,将东西收好,起身想关窗,一转身便看见了她许久未见,但又最想见的人“阿姐!”她向她飞奔而来,眉眼止不住的欣喜,似一汪清水。她张开着双臂,她以为她们能和从前一样。可现实却给了她重重一击,她还没来得及抱一抱她的阿姐

“贱人!谁准许你欺负易欢的!”穗鸢的语气很坚定,似是认定了这件事情,一定是她干的。穗禾不知所措的停留在原地,她愣住了,竟忘了解释那子虚乌有的事

几个下人上前将她控制住,她拼命的挣扎,像一条被海浪冲上沙滩搁浅的鱼,直到穗鸢道:“将她给我带下去,严惩不贷”

听到这话,穗禾突然卸了力,她不再挣扎,任由他们将她拖走,泪水无声的从眼角滑落,她只是自嘲般一笑。

短暂的陪伴,是奖励吗?还是说它从始至终就是惩罚?

既然陪伴是短暂的,为什么要开始?

要是没有开始就好了

如果她没有救我,是不是我的结局会不一样一点?

我可以陪我的母亲

我们一起呆在那黑暗的小角落

我可以不用活的那么累

可她让我活了下来,又陪伴了我那么长那么长

明明从一开始就规定好了的,为什么还要让我痛苦?

我只是想过平平淡淡的日子而已,我只是想和我爱的人长相守

为什么?为什么连这点愿望都不愿意满足我?

老天爷,你的心是铁做的吗?

要是我没有爱上她,那该有多好……

我后悔,可我又怕我没有爱上她

比起被人左右情绪,我更想过无人问津的日子

我想远离京城的喧哗,远离乡下的苦闷,我只想和我爱的人静静的待在一处,哪里都好,只要和我爱的人待在一起就够了

在被挨打的那三十大板里,穗禾想了很多很多,她不记得那些人什么时候离开的了,她只知道血肉与衣服粘在一起的痛处,她不想再体验第二遍了

阿姐命令她一个月不准出门

我爱热闹,如果没有遇到你,我会习惯孤独的日子

我本来可以忍受那些孤独与痛苦的

是你说要一辈子对我好的,又骗人

你们总骗我,总是骗我……

都骗我,为什么答应别人的可以做到,答应我的却不行……

我要的不比他们多,我要的真的很简单,为什么都不愿?

……

“你可听说了?”

“什么事?”

“北平王被刺死了”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还不好好干活!”

一道呵斥声响起,两个宫女作鸟兽状逃窜开

北平王是二皇子,是除太子,皇帝第二看中的一个儿子,这事闹得满城风雨,从街头传到街尾

话本子都被编烂了,每一个说书先生都有自己的版本。衙门也没有人管这件事情,北平王的死,成了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那个宫女姐姐,可以同我讲讲发生什么了吗?”穗禾小心的开口

“阿禾姐姐,你怎么可以称她们为宫女呢?人不分高低贵贱,阿鸢姐姐,你说是吧?”易欢转头看向穗禾

“通知下去,以后谁也不要许和穗禾说话”她的冷漠无情,让穗禾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她面色惨白,不敢置信的望着平日最宠她的阿姐

那一刻,我承认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我不相信阿姐会变成这个样子,她明明最爱我了,她说过会永远爱我的……没有胡说八道,以前阿姐最爱我了……只是现在她忘了而已

这个冬天好冷好冷,我好难受阿姐,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了?我好冷啊

穗禾撑不过这个冬天,也许吧,但老天总得要眷顾一下这个孩子

冷风哗啦啦的吹,穗禾忍不住裹紧薄被

她忍不住回忆起以前

也是这样一个冬天,与现在完全不同的是,她有阿姐陪在身边。

雪落满梅花的枝头,红梅点缀着雪。

红梅衬雪,雪衬美人

穗鸢会满院子追着她跑

“啪”一个雪球砸在穗鸢身上

“阿姐,略略略,你来追我呀, 追不到我吧”。

“等我抓到你,你就完蛋了,你给我站住!”

“等抓到我再说吧,你肯定抓不到我,阿姐”

“那可不一定”

她们两个总是这样,搅的府里鸡飞狗跳。

曾经有人和穗禾说过她们两个并不适合在一起

起初她是不信的,现在她信了

穗鸢是个喜静的性子,她很讨厌勾心斗角,也不屑于看那些满是谎言的烂话。

但穗禾被她养成了另一个性格,她总是围在穗鸢旁边,叽叽喳喳,总有说不完的话,永远讲不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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