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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注

行天下:先生,好久不见

  他收了剑,便蹲在那兔子的尸首边,拿出一瓶药水,慢慢地倒了上去。

  很快,尸体上冒出白烟,并伴着“咝咝咝”的声音。

  不一会儿,整具尸体便消失不见,也没了血迹。他又站起身,不紧不慢地理了理刚才弄乱的地方。

  没过多久,房间恢复成了先前的俨然,好似什么事也不曾发生过一样,若忽略了某个人的消失。

  “你等会儿怎么和砜回解释她师尊的消失?”一旁仍带着笑意的“北辰系”问道。

  月晨漫不经心道:“随便编一个不就行了?”

  “……”“北辰系”笑而不再言语  。

  两个人面对面地坐了下来。

  “北辰系”:“……”

  月晨:“……”

  两人就这么静静地打量了对方许久,谁也没有先开口。

  不知过了多久,“北辰系”终于叹了口气,说:“我不能占用这具身体太长时间,我也不知我下次什么时候会再出来,你有什么想说的便赶紧说吧?”

  月晨:“你,是不是应该把当年你拿走的东西还来了?”

  “……”“北辰系”轻蹙了蹙眉,随即又笑道,“你可知,若没了这样东西,北辰系,会死……”

  “与我何干?”

  “北辰系”:“那你解了我的印,你确定他们能全身而退?若他们不能平安归来,岂不是功亏一篑了?”

  “我倒是不知道你还会这般不自信。”月晨道,“即使他们不能全身而退又怎样?我不是还可以想别的办法吗?反正这里的棋子又不止他们一对。”

  “虽倒也是,可你这样未免太过冷漠了些。”

  “那你又从哪看出我像是个良善之辈?”月晨好笑道。

  “……也是。”“北辰系”微眯了眯眼。

  月晨盯着他,挑了挑眉道:“不过,别人或许不了解你,我还不清楚你是什么样的人吗?你看似温柔可亲,实则,你我同是性情冷漠之人……”

  “北辰系”笑而不语:“……”

  看着永远都是如此一副处变不惊地他,月晨突然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北辰系”问道。

  月晨:“我忽然想到,若是你当初没有招惹上那些事,那刚才那些事是不是会轮到你来做?而我……也不会有机会与你坐在这‘闲聊’一番?”

  “北辰系”:“凡事皆有因果……”突然他挑了挑眉,“你已知道我的经历,而我还不知道你的,未免有些不公平吧?不和我聊聊吗?”

  “有什么好聊的!”月晨突然语气森然。然后他又恢复平静,讥讽地笑道:“你定是不会知道我那每月都要经受一次的生不如死的煎熬,渐渐地,竟习惯了……呵……”

  “这倒是我对不住你了。”

  “呵!既然知道对不住我,你不应该把那东西还我吗?”月晨讥讽地看着眼前的人。

  “北辰系”笑了笑,“说‘还’就有些不对了吧?毕竟我出现的比你早,也算是它的主人……”

  月晨的手指微微蜷曲,“可你早该消失了不是吗?”他又带上了轻松的笑容,“你究竟在执着些什么呢?为那个人,值得吗?”

  “北辰系”:“……”

  他突然笑得更温暖,“那你呢?”

  月晨别过眼。

  “北辰系”:“你上一次从北辰这儿吸取元气之时,气息交互,我可是也读取了你的一部分记忆哦,刚好看到了几个有意思的场景。”

  月晨仍是没有看他:“……你这么说还是舍不得你那滴眼泪?”

  “……”,“北辰系”突然收起笑容,“我舍不得这份记忆,舍不得这份自己曾经存在过的证明。而你,需要摆脱那像是诅咒似的折磨以及不想轻易失控还有那个人,既然这样,来个人类最喜欢的赌局吧?若我赢了,你便助我存于这世,若我输了……我,便消失……以及告诉你一个你最想知道的秘密,如何?”

  月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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