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好奇,但是没有一个人敢问出口,索性作罢,当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什么也么看见。
况且当事人也很快恢复成什么事也没发生过的样子了。
意识空间的玠:“你说,他是真不知道还是假装不知道?”
无动于衷的卿:“关我们什么事?我只关心邻近的空间还有没有别的空间。”
玠:“别费劲了,我们能有一个这么大的适合我们生存的空间就不错了,找到别的空间又不适合我们,又进不去,有什么意思!”
卿:“……”他幽幽地看着玠,“难道你不好奇这是一具怎样的身体?我们怎样可以摆脱我们被创时的宿命?”
玠有些诧异地看向卿:“……”
卿继续道:“从这个人一出现在这世上,从我第一次在这地方睁开眼,我就有感觉,这个人将会是一切的结束,抑或是---开始!”他火红色的眸子里闪着兴奋的光。
“……”玠抿着唇沉默着。她何尝没有这样的感觉,可是……这从他们被创造出来就被赋予的使命---也是那沉重的宿命,真的可以改变吗?
他们已将带着这沉重的宿命活了多少万年了?他们不记得了……他们站在对立的立场上已经打过多少仗,他们也早就不记得了……
他们其实并不是敌人,却每次都得打个两败俱伤,要分出个胜负……好累……真的好累……
玠金色的眼眸里越发地坚定。
如果真的摆脱这样的宿命……即使---
“啊---!”玠突然抱着双臂惊叫出声。
“怎么了?”卿紧张地上前。
“啊---!啊啊啊---!”只见玠痛苦地蜷缩起身体,变成了她最初的灵魂状态---金色的光团。但似乎她身上的痛苦仍没减少半分。
“啊啊啊---!”变成光团的玠在空间里飞来飞去。
“你到底怎么了?”卿对于自己什么都不能做,只能看着玠独自痛苦着,生气至极!
明明玠刚才什么也没做,似乎只是在想些什么事情……
对,想事情!
“你刚才在想什么?”卿急忙焦急地问到。
“我、我在想---啊啊啊---!啊啊啊---!啊……”声音越来越小,直至沉寂。同时,玠也不再乱飞来飞去,而是停在了空中(虽然从来就没有地面这种东西),似乎睡着了。
卿见玠终于安静下来了,悬着的心才放下来。
他眉头紧锁着。
到底是想到了什么才会让玠受到这样的惩罚?又是谁惩罚的?
这个意识空间里一直只有他们两个,除了偶尔会跑进来的那个人,还有隔壁沉睡着的那个以外,便再无他人。
可这些人都不太可能……
一个不可能知道玠在想什么,一个已经沉睡多年,连要醒的迹象都没有,怎么会做这些而不让他知道……
看来还是得从刚才玠想了些什么入手。
知道会改变或是摆脱这样的宿命,玠会想些什么呢?
卿脸上面无表情,可大脑却在飞速地转动。
这样一幅美人思考图可惜无人欣赏。
卿想到:要是真能使他和玠摆脱这样的宿命,他们愿意付出一切,也愿意做任何事。如果要杀人,只要不是杀对方都可以,包括---
“啊---!啊啊啊啊啊啊---!”卿紧抱着双臂,像先前的玠一样痛苦地叫了起来。
他,感受到了仿佛有数万根针扎在他的灵魂上,还有这空间对他的冷意。
对 ,没错,就是这空间!
他想反抗,可发现自己的心口处也在痛着,好像是被谁抓着了一般,难受极了。
“啊啊啊---!”后来实在受不住了,他也把灵魂蜷缩起来,化成他最初的灵魂状态。
后来,疼痛感逐渐消失,他渐渐感受到一阵困意,他仍想挣扎,可刚才空间对他的惩罚已使他的灵魂受损,他无力反抗,便渐渐睡了过去去。
在意识完全消失前,他听到了一个声音。
“以后莫要再有此念头……这次只是小惩一下……”
面对这个没有温度的声音,他感觉好熟悉……好亲切……
他在哪里听到过呢?好像在他们“出生”时就听到过这样的声音。
你是谁?
这是卿最想问的问题,然而他已经问不了了……
两位客人都已睡下,这方的空间只剩下了死一般的沉寂。
“?”正在被检查身体的月晨突然感受到空间里的异动,睫毛轻颤了一下。然后瞬间回了一趟意识空间,只见两个光团挂在空中,没有声音,似乎是睡着了。
月晨深深地皱眉:“……”
感觉外界有人在看着他,他又立马回了去。
“怎么了吗?”月晨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给自己把脉的少司,“有什么问题吗?”
“……”少司微微动了动唇,没有说什么。他抽回自己的手,道:“你本无大碍。”
月晨弯了弯眉,看向身旁的韩欣,“三姐,我告诉你哦!我身上其实有很多怪病的,我也有让那些神医帮我看过,可他们都看不出来,都说没有问题。”
“你把我与人间那些庸医相比,是何意思?”少司拿起一杯茶,浅笑着问到。
“前辈怎可这样说!所谓众生平等 ,前辈刚才那话,岂不是看不起我们这些人间的凡夫俗子?”月晨“义愤填膺”地站起身道。
少司不动声色地看了看另几位的反应。三个男子是没有什么反应,两个女子倒是微低了低头,抿了抿唇。
“……”这家伙到底想干嘛?他这个样子一点都不像那两位……真是看着就烦,还是弄远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