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认识他们?”
他摇了摇头,“在妙乐坊对面的茶楼巧遇,便聊了几句。”
我握住他,“什么!他们J来过了!他为什么不来见我?还有……”我知道自己失态了,赶紧放手,“对不起,我有些失态了……那……你们聊了些什么?”
“没什么……”他没有看我,而是看向了那雪,“他想让你忘记他,找一个你喜欢又对你好的人……我也这么认为……”
“唔……他好狠心……”我捂着胸口,眼里的泪终是忍不住落了。
“……”他走过来温柔地拭去我眼角的泪。精致的脸上似有一丝动容,“你该走了,秋儿还在等你。”
“秋儿……对了,那个混蛋呢?锦娘走时他不在就算了,现在只剩下秋儿一人了,这么多年了,他做父亲的不应回来看一眼吗?”
“相见不如不见,就当已死了吧。对两人,都好。”他微微垂下眸。
“怎么可以这样!那零……”我很生气。
“走吧。”他面无表情地下了逐客令。
我虽不甘,但还是离去了。离去时,我又回头看了一眼他。
他还是想我先前来时那样坐着,即使身上披上了我的那件厚披风,还是显得还是显得很单薄,仿佛随时会随这这场大雪离去……
在快要回到妙乐坊的路上,一个莽莽撞撞的小子撞到了我,然而并没有停下,而是继续往乐心亭的方向跑去,嘴里囔道:“真是的!怎么会掉呢?要是找不到,爹还不扒了我的皮!这鬼天气也是的,得快点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又好像什么也没想到,继续往妙乐坊走……
说起来,这妙乐坊是以前那些姐姐因要赚钱而一起开起来的。不过我们不想像其他的风尘女子一样。
我们也曾是闺中小姐,只是因为家生变故才沦落至此。我们只是女子,不能像其他男子一样找个活干赚钱。于是我们把自己所有的身家拿了出来开了这个妙乐坊。
由于小姐的自尊与骄傲,我们不想变成那男人手中的玩物,所以妙乐坊内基本是只卖艺不卖身,除了几个急需用钱而迫不得已才出此下策卖身的。
还好有些客人垂怜,好心地捧个场,听些曲子。不会做的太过。
而我与锦娘是一前一后来到此处的,皆是因家中人突被杀。
我们与坊里的人很快便相熟了。日子虽忙碌,但过得也算甜。
我认识他是因为锦娘的意中人来寻她,还带着两个差不多英俊的人。我与零都是对那两人各一见钟情的。
零的那个他性子开朗,喜欢油嘴滑舌,耍些小把戏,把零弄的很开心。
而我的那个他,性子沉稳,虽不会说些好听的,但也很会体贴人。他喜欢吹箫,而我,喜欢呆在一旁静静地听着。
想一想,那段时光便是我最幸福的时候吧。
后来也不知什么原因,他们说又要事要做,两三个月便会回来看望我们,可到了现在也未曾见到他们中的一人。
到底发生了什么?
“就当已死了吧”我总会想起这句话。可我有些不甘心,心想,他总会回来的。
可到了现在也未曾再见他来。连零……那丫头,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偷跑了出去,便再也没有回来过……
……
时至今日,故人都不在了,我也成了妙乐坊的妈妈……当看到秋儿和羽修在一起的时候,我害怕他们的结局,好在他们后来在一起了。
月晨……我感觉我已知道他是谁,可又似乎不知。
月晨送的那个香袋我曾见锦娘也有一个,那是即墨迩泽送他的,那这个……
我不想知道这些,但我想知道这支玉箫是何意,他还是不肯来见我吗?
我走出房门时,总觉得忘了些什么。
秋儿和羽修走在一起似乎在想些什么。“怎么了?”我问。
“我们总觉得忘了些什么,可又想不起来了。”
“错觉吧。”
“对了,这是您送我们的香袋吗?”
“!”我摸了摸头,“好像……是……”我们忘记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