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星期的调整,我总算从笼罩在我心头的阴云中走出来了半步。终于鼓起了勇气,推开了家门,回到了学校。带着家人对我的期望,重新捡起了生活。
“你终于好起来了~”又是那个与蝴蝶一同出现的“我”的声音。
“你是…?”
“我想…我们应该已经见过很多次了~不过看你最近这么消沉…我都不好意思打扰你啦~”我猛然想起了梦里那个沉睡的短发版的我,的确如此,自从那晚以后,我至今没有做过那个梦。
“我是你,但不完全是你,我是曾经的你。”
“曾经…的我?”
“是作为死神的你~不过处于某些原因,我丧失了大部分的记忆,力量也只保存了一小部分。”
“那…需要我帮你吗?”
“正是如此~”
“要怎么做?”
“具体嘛…我也不知道~目前来说呢,你需要成为死神,增强自己的力量!”
“不会又让我去杀掉虚吧…?”
“或许吧~”
“蝶野同学!你嘀嘀咕咕的干什么呢!”老师的突然点名打断了我和“我”的谈话。
“老师对不起!”我站了起来,十分尴尬地说。
“对了,那天的黑衣人是谁?”为了避免再次发生同样的事故,我在吃饭的时候躲到了天台与“我”交流。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能做到的只有和你意识上的对话以及帮你变身。”
“好吧…那关于死神的事,你知道多少呢?”
“我不是说过了嘛我失忆了!不过那个男人不是说要找你吗?他肯定知道些什么!”
“谁知道他到底会不会来呢……话说我要怎么变身呢?”
“那只蝴蝶,你放在餐桌上了。”
“原来如此。”
或许…从此时此刻开始,我的生活真的要经历翻天覆地般的变化了吧。
回家后,我把那只蝴蝶绑到了头发上。
晚上,门铃响了起来。
“是你?!”我惊呼道,是那天的黑衣人。
“变成死神。”他轻描淡写地说道,我照做了,把蝴蝶摁进了胸膛。黑色的和服再次穿到了身上,那把刀挂在了腰间。
在安置好我的身体后,他示意我跟了上去。这次他并没有使出那种神奇的瞬移能力,我们在房子上方快速地跳跃着。
变成死神后,身体的各项机能都得到了大幅增长。我们在公园内的一处空地停下了脚步,他依旧背对着我。
“咻”的一声,他再次消失在我面前,又是瞬移!我试图捕捉到他的踪迹,刚想扭过头去,一把武士刀已经架在了我的肩上,脖颈间传来了阵阵寒意。
“用你能想到的一切办法,杀了我。”
“为什么?”
“按我说的做,不然下一秒就让你人头落地。”他说的话中没有一丝温度,刀逼近了几分,冰凉的触感抵在了皮肤上。
“但是…我还有好多问题……”
“拼尽全力杀我,就回答你。”
死一般的寂静,我的内心五味杂陈,这把奇怪的刀…我根本不会用啊喂!
“没关系~虽然我没什么记忆,但是使用这把‘冥舞’的肌肉记忆还在!”“我”突然自信满满地说道。
“听我指挥就好!放心吧!”她的话倒是让我躁动不安的心多了几分信心。
“那我上了!”
我挥起了这把名为冥舞的刀,拨开了抵在脖子上的利刃,与男人转为了对立状态。
他仅仅是单手持刀,力量就远远超过了我的双手握刀。他的手腕只是看起来毫不费力地向下一压,这力道就逼得我连连后退了几分。
任凭我如何与其对抗,他都纹丝不动,我甚至感觉不到他在发力,只是纯粹地握住了刀柄而已。
“不要在一个位置扛太久!利用刀身细的优势!从他的刀刃上滑过去,他肯定会因为惯性向前倾,你趁机直接瞄准脖子!”
果不其然,掠过他刀身时的阻力小的出奇,正当我暗自庆幸以为即将得手的时候,他的那把刀却再次横在了我和男人中间。
“什么…?!”
“我还没有使出任何力量,光凭我的一小部分灵压,就足以抵挡你微不足道的攻击。”
我连忙后撤几步,与他拉开了一定的距离。只是经历了两次碰撞,我的虎口处已经疼痛难忍。
“不能只用蛮力,要尽量让动作流畅自然,学会利用异形刀片,从出其不意的地方攻其不备!啊呀太复杂了怎么跟你言简意赅地说啊!”
“我”说的云里雾里,短时间内根本反应不过来…没办法……看来只能靠我自己的理解了!
深吸一口气,我向他跑了过去,如果用假动作呢?
看似用翅膀往肩颈处砍,实则临场“掉头”用触角去攻击腹部呢?情急之下,我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也只能相信这把刀的灵活性了。
眼看就要成功,可就在我转动刀柄向下刺去的那一刻,清脆的“叮”的一声再次传了过来。只见男人也在瞬时间内将刀旋转了180度,刀刃准确无误地卡在了蝴蝶的两只触角中间。
“怎么会…?”
“错开那把刀!往右肋那边去!”“我”说道,我轻轻别开了我的刀,却再一次与他的刀碰在了一起。
“为什么…”
“一个灵压都控制不住的人,还是别妄图杀死我了,收手吧。”
“你到底什么意思?!”他收起了刀,我大声质问着他。
为什么他好像能提前预判我的动作一样?
“要知道你想干什么,根本不用思考。”语气仍是那么轻描淡写…听着就让人火大!
“你是谁!有什么目的!”我趁他收刀,再次向他刺去。
“缚道六十一,六杖光牢。”
突然,六根光柱从他身旁向我飞来,根本来不及躲闪,光柱死死地控制住了我的一切行动。
“在杀我之前,你先想办法控制住你混乱不堪的灵压吧。”
他说的“灵压”…难道就是这股在身体中不断奔涌着的急流吗……它在体内四处乱窜着,我很难把持得住。但我能感受到这是我蕴含的一股力量,可我不会运用,只能任它肆意流动。
“你做了什么!把我松开!”我挣扎着,可光柱依旧死死地插在了身上。
“说话啊——!”我使出了浑身解数,摆脱着光柱的束缚,体内的急流越来越汹涌,声势越来越浩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