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嘉祺转着车钥匙走到车前时,丁程鑫正满脸通红地低着头靠在车的后门上,右手毫无章法地揉着头发。
马嘉祺你咋这么着急?钥匙都不拿
丁程鑫废话那么多,快点!去哪?
丁程鑫听见马嘉祺的调侃,抬起头怼了回去。也不管马嘉祺调戏的眼神,倔强的直直盯着马嘉祺。
马嘉祺别看我了,上车!跟我走就是了
丁程鑫绕到车的另一边,习惯性的拉开副驾的门,坐了进去。
马嘉祺就坐在副驾了?我的小男朋友?
马嘉祺一屁股坐进车里打火,还不忘记再撩一回。
丁程鑫什么呀!快走吧!那么墨迹!
丁程鑫好像有一肚子的委屈,叽叽喳喳的和马嘉祺斗嘴。随着记忆中重现过千百遍的景色流进车窗,映进两人深棕色的瞳孔之中,副驾驶的小麻雀也不禁住了嘴。
改装后的卡丁车悄无声息地行驶在公路上,公路的右边是拍成一列的国界界碑。再远,就是故乡连绵的山脉,他们誓言中所有人都终有一日会回去的地方。
车缓缓停了,停在了第二块界碑边。二,是丁程鑫在他们通讯体系中个人频道的数字。
马嘉祺到了
丁程鑫你带我来这里干什么?
马嘉祺你下别下车,等一下
马嘉祺轻轻把丁程鑫放在车门把手上的手拿下来,顺手摩挲了两把。
丁程鑫你干嘛?!
丁程鑫的耳朵红的透亮,比马嘉祺见过的罂粟花红的更像火,烧得马嘉祺心口热乎乎的。
马嘉祺等我一下
马嘉祺绕过车头,蹲在界碑旁边,伸手在界碑的后面摸索。按几年后丁程鑫的话说,那时候的马嘉祺简直就像一只柴犬,急着挖出藏了好久的宝藏献给心爱的人。当然,多年之后还多了五张深表无语的脸,毕竟谁都数不清楚丁程鑫把他们俩的事情反反复复地翻出来说了多少遍。大概是几百遍了吧,这是贺峻霖表示嫌弃的解释。
马嘉祺请您下车!
马嘉祺把左手背在身后,右手勾开车门,并做出了标准的迎宾手势。
丁程鑫这还差不多
丁程鑫有什么好东西?快给我看看
丁程鑫朝着马嘉祺摊开手掌,静静地等待。
马嘉祺心里正紧张的打鼓,血液涌上脑门的声音在时间安静的流逝中清晰可闻。明明一个肋骨折过三番都能面色不改的人,现在却用左手在衣角上摩擦“点火”。头一次看见这样的马嘉祺,丁程鑫倒是乐得去调戏,只不过马嘉祺在这之前有了下一步动作。
马嘉祺丁程鑫!
马嘉祺不常喊丁程鑫的全名,这突如其来的一声把丁程鑫吓了一个哆嗦。
马嘉祺我,我挺喜欢你的,所以,我,给你的花。
马嘉祺手一抬,一束剪过刺的白玫瑰直直杵在丁程鑫的肩膀上。意识到不对的马嘉祺手一转,把花立在了两个人的中间。
马嘉祺对不起!对不起!
马嘉祺手忙脚乱地摘去扎在丁程鑫衣服里的叶子。好吧,是手舞足蹈的,活像只猴子。
真可以,丁程鑫现在越来越觉得自己选的男朋友是块木头,表白都不会,还要自己来推动剧情。
丁程鑫这算表白了?用白色的玫瑰表白,真有你的。
马嘉祺到还挺委屈,嘴巴一撇。
马嘉祺这地方真的只种这种花,我…唔!
眼中的丁程鑫像是慢动作一般凑过来,所有的解释狼狈地被送来的唇堵在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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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马嘉祺丁程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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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一个男人隐在山腰黑雾一般的森林里,缓缓松开狙击枪,悠悠从枪后站起。瞥见目标倒下,男人不再留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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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刚被接过去的白玫瑰此刻正散落在地上,花瓣被鲜血浸红,正滴答滴答地滴着血。
作者别问,问就是只谈恋爱,不谈逻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