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还没亮的时候,唐楼槐是等着裴女士出去三分钟后才出来的,至于干什么的?
出来觅食的。
昨天晚上唐楼槐几乎一整晚都没睡。
怕的。
然后裴女士一进门就看到自己那个能拖一点时间是一点时间不去学校的好大儿在客厅低头看手机。
唐楼槐抬头。
裴女士:“……”
唐楼槐:“……”
裴女士:“唐楼槐!”
唐楼槐看到老妈的那一刻,眼泪都快流出来了,害怕的,然后嘿嘿一笑然后转头就跑。
唐母眼尖,一下就看到了唐楼槐垂着的左手手腕上的白布。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打架了!”
正在睡觉的唐季被老妈的大嗓门给吵醒,拖拉着拖鞋走到房间门口开门,然后一个长得特别像他哥但其实就是他哥本人猛的躲在了他身后。
唐季:“嗯?嗯?嗯?”
唐季懵逼回头一看,结果差点没被吓死,唐楼槐手机还是亮着,白森森地照在他哥的脸上,他哥露齿一笑。
得,更像鬼了。
只不过这个鬼长得比较帅。
唐季看着他哥,:“哥你干嘛?”
“打架!天天打架!我是不是说过以后不能打架了!唐楼槐!你给我下来!”唐母在楼下喊。
唐楼槐探头,看着楼下的自家好妈妈,“妈——”
唐母叉腰:“你给老子下来!”
唐楼槐委屈:“妈—我没打架。”
“我不是你妈!再不下来信不信老子让你滚蛋!”
唐楼槐:“……”
唐季回头,然后往旁边一步,做了一个手势,请。
唐楼槐:“……”
他深吸一口气。
唐母抱着胳膊,一脸怒气的看着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的自家好大儿。
唐楼槐站在唐母面前,唐母:“我跟你说过什么?你给我答应过什么?”
唐楼槐低头,手机被他右手拿着,给他关了,里面是他写的请假信息,不过已经发在了学生群里,而左手手腕明显肿起来了,是个不瞎的都能看得见。
唐楼槐默默地把双手背在身后,“你说过不能打架,不能喝憋扔吵架,开雪铠势就要呵憋人好好缩话,补嫩总师咦言补合就惹憋人,不能呵姥师顶罪........”
声音,越说越小,头,越说越低。
唐母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的情绪平复,“说大声点。”
“你说过不能打架,不能和别人吵架,开学开始就要和别人好好话,不能总是一言不合就惹别人,不能和老师顶嘴,我答应你,不打架,不吵架,不惹人,会和班里的同学好好说话,不会给你添麻烦。”
唐母抓住唐楼槐的胳膊把手拉了出来,她问:“这怎么回事?”
唐楼槐看了看手,又看了看自家妈妈的脸色,然后想起一句话。
“同桌不等于变态?”
唐楼槐嘴角疯狂抽搐,真不知道“沙雕”同桌下雨的时候会不会躲雨。
唐楼槐低着头,看着脚搓着地,然后慢悠悠的说道:“被一个人弄伤的。”
唐母看着好大儿,自家母亲能不了解自家孩子吗?看唐楼槐的脚搓地,应该确实是没有打架。
以往每次犯错的时候脚不会动,时不时的还会跟她顶上几句,如果她不是她妈,估计没人能说的过唐楼槐。
唐母拉着他的胳膊去了客厅的沙发上,唐季乐的看戏,下了楼,反正也睡不着,还不如觅点食看戏。
唐楼槐和自己的好妈妈坐下之后,就把所以事情说了一遍。
没有任何添油加醋。
唐母听完,然后……
乐了。
“真的假的?”裴女士笑的挺没人性的,然后轻轻碰了碰好大儿的肩膀问。
唐楼槐看着老妈的样子,无语问青天。
唐楼槐从小到大就是个虎头虎脑的,别人是窝里横,他是哪哪都横,才三年级就知道和老师顶嘴,而且说的话都不知道从哪学的。
贼难听。
小小年纪不学好也就算了,打架也是打的最狠的,在初一的时候差点打了校长。
也差点因为这事没考上高中,听说好像是件误会闹的。
都转了三次学了,结果习惯和性格都还是没有改掉,在这一片长大的几乎都知道唐楼槐的“战绩”。
这不,高一上册的时候就和学校里某个自称校霸的一个家伙打架,把人打进医院,最后人家长找来了警察,然后赔了钱,道了歉,才了完事;最后那个“校霸”被打了之后就转学了,转学的之后可以说几乎一个学期都在医院里度过的。
然后在学校一战成名。
不过唐楼槐打架或吵架都有一个特点,自己偷偷学了法律之后张口闭口道德法律,结果亲戚亲属那一套简直不要太VIP。
真正的简称道德绑架。
但是,他打人或跟别人吵架的那些原因几乎都是因为他没有爸爸。
裴女士想到这,慢慢的也没有了笑容,只能无奈的叹息。
唐楼槐和唐季属于单亲家庭,自小就没有爸爸,别人嘲笑他们,裴女士叫他们忍耐,但唐楼槐这孩子的性格简直和他爸爸一模一样。
倔。
他没有爸爸就是他的底线,但渐渐的长大唐楼槐也有了点懂事,至少不在为这事和别人直接闹矛盾。
可这张嘴简直不知道随谁,别人是得饶人处且饶人,而他是损到底。
唐楼槐看了一眼老妈,见老妈不笑了,突然就紧张了。
因为老妈的眼神里有哀伤,也有无奈。
“不是,妈,我真没打架!不信我今天大不了去找我那个同学给你说清楚。”
裴女士一愣,立马回神,轻轻的笑了笑,没说话。
得,这下把唐楼槐搞的更紧张了。
不知道从哪觅了食的唐季坐在沙发上啃着面包,看了看老妈又看了看自家好大哥,最后看了看手机时间。
5.43。
8点上课,嗯,还早。
家离学校也就13分钟的路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