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季的早上犹如午时,由于天气的泛热,体内的烦热涌上全身。
今天是开学期,盛铵路特意早起,吃完早饭,他拎着书包准备去学校,但被老李拦了下来。
老李是位老人大概在五十多岁,头发却是黑发,白发极为少见,老李带着黑色老花镜,一副笑眯眯看起来很和蔼可亲的样子他开口道:“盛小少爷,让我送你上学吧。”
盛铵路不是不想让他送,而是想自己熟悉环境,况且他和老李以前没接触过,淡淡道:“不用了,我识路。”
老李很显然愣了下,随后又是副很好相处的样子说:“如果记不清路,可以和我联系。”
盛铵路抬脚往门口走,听到老李的话后点点头。
清晨多少有点风,但更多的还是热气。
自从搬家以后,原来家里的“老人”大多被盛景换掉了有的辞职,小数被盛景安排在盛家老宅,每时期按时打扫卫生。
所谓盛家老宅,是盛家祖宅,是盛景从小到大生活的地方。
而盛铵路原本的家,现在归林知,林知怎么打算盛景管不着,盛铵路也不知道。
有了上回迷路的前提,所以这几天盛铵路特意熟悉了路,到学校应该没问题。
少年背着单肩包,修长的手指白嫩又干净,皙白皮肤犹如娇贵小姑娘,白色宽松短袖,短袖上刻着蓝色字母,下是阔腿裤,整体看起来干净又贵气。
盛铵路按照前天自己走去学校的那条路,原本是挺顺利的,但奈何现在的上学高峰期,大路上堵满了车。
不远处以及近处纷纷传来汽车的鸣叫声,声音尖叫刺耳又令人头疼。
盛铵路背着书包站在路旁,冷漠的看着前方满是车的方向,一点空隙都没有。呲。
盛铵路掏出手机拨打电话,把手机放在耳边,转身往回走。
手机发出“嗡,嗡”一声俩声,接通。
手机那头传来气急败坏的男音:“盛铵路,都说了让老李送你,你犟什么?现在又给我打电话干什么?为什么不能听话些!?现在快十七了,叛逆期来了是吧?不对,你是叛逆期从出生到现在一直都有!你看看林知把你惯成什么样了,还要带你出国,出完国,你是不是都能蹬着我的鼻子踩着我的头上天!”
盛铵路听他的大嗓门把手机离耳朵拿远了些。
盛景一直骂个没完:“盛铵路说话!”
“说话”俩字被盛景念的很重。
盛铵路因为堵车有点气,现在又被盛景臭骂一顿,火瞬间从身体内涌上来,手机放在耳朵旁就是一顿回怼:“不想干什么,就算想干什么也被您老人家拦下了不是。盛景,工作不顺别把气撒我身上,哥犯不着受你这气。小心您老了以后埋哪都不知道,哦~不埋,把您火化毕竟选择权在我手里,您老说是不是?”盛铵路说话语气很平静,感觉说这话的人不是他本人。
说完挂掉电话,随手将盛景电话拉黑。
盛铵路径直往前走潇洒又大气,刚怼完盛景他现在爽的不行。
走完一段路后,他才发现自己找不着路了,瞬间又是一肚子气。
他按照手机自带导航走,走到了条旧街,两夹道上的墙壁白粉墙都快掉光了,盛铵路头一次见这种场景。
旧街前传来喊叫声打闹声。
盛铵路走上前,站在小街中央,这里好比夜市,有各种小贩吆喝。
中年男人掀开蒸笼热气一涌往上空飘,剩下的是热气腾腾的包子,包子一蒸开路人围上前,包子铺站满了人,而贩主热情招待顾客,而顾客却像老熟人一般。
街道攘来熙往,小贩背后是砖堆的房子,像古老的长街,而这里是百千人在这条狭窄的长街上拥挤,能说是拥挤为何不说是老熟人在这里相聚。
热闹古老的长街前方有颗梧桐树,梧桐树像一整天见证了这条街的热闹繁华。
梧桐树像夏天的象征,也像少年的象征。
不远处一位少年在奔跑,像跑至阳光愈浓。
盛铵路近看那少年,有点眼熟,没来得及反应,少年直直往盛铵路方向跑来。
盛铵路没躲闪的反应就被少年拽着手一起跑,背后传来的是撕破喉咙的女音:“许愿!让你教你妹写作业,不是让你教她撕作业!”
许愿头也不回的在前面吼:“我没教她撕作业,是她写不完了,我帮帮她!”
盛铵路听这语气许愿怪委屈,但为什么TM要拽着他一起跑啊!艹
少年们跑的很快,背后的女人也没追。
许愿跑到一个小巷内停了下来,他喘着气,突然回头看到被他拽着的盛铵路,震惊到反将一军说:“艹,你拽着我手干嘛?”
盛铵路还没缓过来,就听到许愿这么说,他差点没把许愿抡墙上打一顿,时间告诉他快迟到了,盛铵路需要许愿的指路,所以他忍住了:“谁TM拽着谁啊!”
许愿震惊挑眉看着自己紧紧握住盛铵路的手,哦豁,别说这手简直了,好看!
盛铵路看着他的表情无语到,他不知道这人想什么呢:“松开!”
许愿回过神反应过来,松开了盛铵路的手不好意思道:“抱歉啊”
盛铵路觉得自己最近倒霉透了,怎么到哪都能看到他啊!
许愿看着盛铵路一脸高兴的说:“好巧啊圣诞树我们又遇见了!”
盛铵路没理他,问:“淮城一中怎么走?”
许愿挑眉,上下打量盛铵路顺手搭他肩上说:“真巧圣诞树,我也去淮城一中,你高几?”
盛铵路拿掉他的手不情不愿的回:“高二。”
许愿听到,更兴奋又把手搭他肩上说:“我也高二”
“高二高二,高二也不跟你一个班”盛铵路心想。
盛铵路拍掉他搭在自己肩上的手。
许愿揉了揉被盛铵路拍的手,又继续搭他肩上兴奋又自恋的说:“走吧!让帅气冷酷又善良的许愿哥哥带你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