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立于教堂中央,腰间洁白的裙摆处有着星星点点的殷红,像是洁白雪地中盛开的那抹鲜艳的寒梅,鼻尖萦绕着的却不是寒梅的香,而是淡淡的腥味。
女人怀中抱着同样殷红的襁褓,由于身高原因,解浔看不到襁褓中是什么情况。但女人低着的头注视着襁褓,大理石打造的雕像脸部,眼眶的位置处有带着腥味的红色液体缓缓流出。
那液体顺着女人的脸颊流下,滑过女人修长的脖颈处,以缓慢的速度朝女人的下半身流去。
忽然,一声刺耳的猫叫扰乱了室内诡谲寂静的气氛。解浔抬眸望去,惊讶的发现这座教堂不似其他散落的房子一般,它有窗户。
窗户没有玻璃,边缘倒是残留着玻璃碎渣,颜色各异,没碎之前估计是常常出现在西方教堂的那种彩色玻璃。
窗外,一根粗壮的树枝上,一只黑猫趴在那里,金色的竖瞳死死的盯着解浔,无论解浔走到教堂哪里,都随着他的走动而移动。若不是它突然叫出声,解浔也不知道它会会在那里悄无声息的窥视他多久。
总之,这座教堂处处都透露着古怪。这也无怪乎刘怡听到他提到夜宿教堂会露出那种幸灾乐祸的神情了。
话都说出去了,总不能哭着喊着跑回去要和别人挤一间屋子过夜吧。
按解浔自己的话来说,忍一忍,夜晚双眼一闭,两腿一蹬,就过去了。
解浔退出教堂,环视一圈,身上肮脏的衣服使他浑身难受,趁天色还早,找找附近有没有河流清洗一下。
不然,在被僵尸追杀之前,他就会死于自己的洁癖发作自杀了,这样的死法太憋屈了,不符合他的死亡美学。
——
村庄外围,先前热情招呼解浔的矮个子女生张小雅如今外表有些狼狈,头发凌乱不堪先不说,就连衣物也破损不少。
她轻轻用手碰了碰嘴角的包,痛的发出嘶嘶声。
大意了,没想到那家伙藏了一手。
张小雅眼神阴沉。
在解浔观察教堂的时间里,其余玩家们因房子分配问题发生了一场争执。没有人想住靠近教堂的房子,恨不得离得越远越好,胡大胡子和张小雅同时看中同一个房子,为此大打出手,很遗憾,大胡子赢了,张小雅也被打出一身伤。
她记得村子这边是有一条河流来着,先把清洗一下自己身上的灰尘与鲜血,万一血吸引僵尸过来就糟糕了。
按照记忆走到河边,河水和这村子格格不入,不似村子一样破败,河水很是清澈,水里的水草随着水波轻轻摇曳,鱼虾浅游,倒映着天空。天与湖水连成一片,没有边界般自成一体。
这是生活在现代人们所难以见得的场面,张小雅将手伸入河水中,冰冰凉凉的很是舒适。
身上的酸痛似乎也随着从指缝中流逝的河水一起消散。
在大逃杀里四处奔波,疲于生计,心情很久没有这般平静。张小雅眼眸微闭,竟是享受了一番难得的宁静。
突然,河中心猛然溅起一泼水花,张小雅闭上的眼眸瞬间睁开,戒备的盯着水花溅起的位置。
只见一个纤细的人影在溅起白花花的水花中若隐若现,天色渐晚,白皙的皮肤各位显眼。
“啊!”
在意识到那个是什么东西后,张小雅脸色绯红,耳根子红的要滴出血似的。
她捂着自己的眼睛,声音有些变调:“你在干什么啊!光天化日之下你居然……你居然!”
解浔也是懵的,他腾的一下缩回水里,只露出个脑袋在河面上,眨着眼睛震惊且不可置信的看着张小雅。
“我……我……我就是洗个澡啊我哪知道……”解浔嘀咕着。
张小雅转身就欲离开,却被解浔喊住,只见他表情有些不好意思,吞吞吐吐半天也没说出个什么东西来。
张小雅:“你到底要干什么?”
解浔清咳几声:“就是……我衣服在岸边,你刚刚不小心给它踢到岸里边了……”
张小雅:……
行吧,毕竟衣服是她在紧张之余不小心给踢远了的……
看了眼地面,并没有看见那套麻衣,只有一套白色的长袍,这衣服的样式有点眼熟……怎么那么像……
张小雅拎起那套长袍,眼睛微微眯起,走到河边举起手上的衣服,咬牙切齿:“这衣服,是教堂里面的东西吧。”
“是啊。”
解浔满不在乎的说着。
张小雅:……
“你知不知道教堂的异样?你知不知道这衣服很可能有陷阱?”
张小雅额头青筋暴起,太阳穴突突突的直跳。
有点像操心调皮捣蛋孩子的老妈子的视感。
解浔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嬉皮笑脸的,“没事儿,我的直觉告诉我绝对没问题的。而且那麻衣穿在身上多不舒服啊,难受死我了,死咱也得开开心心去死是不是。”
张小雅:“66666”
解浔:“谢谢夸奖。”
将白袍扔到河边,张小雅头也不回的走了,没有丝毫留念,明明两人刚刚还聊了这么久。
真是个冷酷的女人。
解浔看着她离开的身影,不知道又脑补了些什么。
——作者碎碎念——
酒子谁懂啊
酒子简介被屏蔽和谐了五次
酒子改来改去不知道问题出在哪
酒子最后才明白
酒子不可以出现受和攻这两个字
酒子/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