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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殅

浮殅

—东抄西袭

  初见枝头万绿浓,忽惊火伞欲烧空。花先花后年俱熟,莫遣时人不爱红。

  海天交际处一团耀眼的火球正慢慢往下沉,水天皆因它的存在而泛着令人震撼的血色,血色渐渐淡去,它似乎在变化颜色像是要把自己所有耀眼的样子展现出来给世人看,慷慨的把金子撒向了海面,引来诸多鸟儿,只听“休”的声音从天空中俯冲下来,翅膀划出水痕,迅速叼起战利品从容离去。“阿爹,阿爹……”清脆的声音从空中传来,却也没有惊到金黄天空中飞翔的灰白战士,它们习以为常的继续自己的捕猎

  “阿爹,阿爹您听到没有呀,阿娘家里的东西都快没有,阿爹您今天收获怎么样呀”女孩子笑盈盈的看着自家父亲,这中年男子一楞随即憨笑到“还不错还不错,东西快没了我进城一趟买就是了,走啦,回家了”说罢拿起自己的东西起身回家,女孩闻言心下一沉心里默到“唉,又这样”不过一瞬之后又喜逐颜开的去拽着阿爹的衣袖“阿爹,明日我也同您去城里好不好?”“好,好好不过要紧的是先回家吃饭,平安”“好嘞,阿爹今日……”火球已快消失了,它赋予世间的将要收回,这对父女在说笑中走向他们的幸福

  朦胧的炊烟飘向天际,炊烟去往何处去寻何人不得而知,燥火旁的添柴火的平安知道,锅里煮着一家人的早饭,吃完早饭就可以跟阿爹进城去了。不多时,饭毕平安阿爹已经备好东西在妻子父母的嘱托中与平安出发。山间小路上已有不少人,或匆匆忙忙或悠哉悠哉,见到平安父女便招呼结伴同行,行了一段路程又见一人驻足路边,近前去原来是同村的秀才,边寒暄起来,秀才道“行人匆匆,它却依旧”——树木高耸,它枝桠参差苍劲有力,把风轻云淡的天空分割得支离破碎,火一样的花朵立在枝头,争先恐后的开放,簇簇的花朵大如手掌

花色鲜红,斑斓成霞,在晨雾里分外耀眼,炫彩夺目花朵紧紧围绕在枝头上,饱满挺拔,气势傲然,火伞一般不逊火球赋予海天的血色。众人怔怔看着,忽心念起自家事,然想此行个中由。便向秀才告别,进城去也!“去人间烟火处”继而观花“……忽惊火伞欲烧空……不爱红……”行人听罢,皆叹“读书人,读书人……

  在袅袅炊烟叫醒了火球的时候,人声渐起,叫卖声络绎不绝,各方人们纷沓而来,平安父女置办好东西后在一处茶棚喝茶歇脚,看着街上热闹的场景,心中的爱国情怀更添许多,不由相起刚听人们议论当地父母官要调任的事。说起此地父母官盛大人,那是人人都称赞的。泉州地处闽南,民三物饶,盛紘在这里为官数年,协理分掌地方盐、粮、河工、水利以及清理军籍、抚绥民夷等事务,多有政绩,这几年知府换了任,他却在原任上升了级,一直做到如今的知州大人,盛紘颇会做人,与当地士绅官吏多有交好,闻得盛大人要升迁,这几日便人人争着给他设宴践行,盛紘不好推辞。盛竑在任期间为百姓做了诸多好事,是也被此地百姓爱戴,如今盛大人要调走,人们是惶恐又高兴,惶恐是不知朝廷不知会派个什么样的父母官过来,盛大人升迁大家理当为他高兴——可最该高兴的盛大人此时却不大高兴

  盛府西侧院正房堂屋内,身着深蓝色薄绸春衫的盛大人恭敬的对上座手持念珠,衣着朴素的盛老太太说到“,母亲升迁的明旨已经下来,升正五品,调任登州知州,一向多得京中几位世叔世伯相助,受人恩惠,理应报之,礼单儿子已经理好了,请母亲过目”说罢盛竑从袖中掏出几张素筏,递给侍候一旁的丫鬟。“你这些年一向处世老道,礼数周全,与同僚关系也都处得很好,自个主意正,不必问过我”说完似想到什么,垂下眼眸,微不可察的皱了皱眉头,旁边房妈妈立时奉上茶盏。盛竑见此恭敬说道“可是上次送过来的茶,那是同僚相赠,不知母亲喝得可好”“茶自然是好的,倒是你升迁在即,得紧着打点,在泉州这些年,有不少心得之人,走前尽了礼数,大家同在官场,不要寒了同僚的心,好聚好散才是”“母亲说的是,儿子也这么想,忆起当初刚到泉州之时,还觉得这岭南地带气候炎热,人情粗犷,就算不是个化外之地,却也不得教化,不曾想这里风调雨顺,百姓纯朴,又地靠沿海,得渔盐之利船务之便,虽不如江南富庶,倒也民财颇丰,这几年住下来,儿子倒有些舍不得了。"盛紘微笑道。

盛老太太也笑道:“这倒是,我一辈子都住在北方,便是千好万好的江南我也是不愿去的,没想到这泉州倒住惯了,这里山高皇帝远,日子悠哉。”闻言盛竑笑道“母亲即这样说了,儿子也有一事想与母亲商议”“何事”“母亲即喜欢儿子便在此地置办个山水好些的小庄子,将来母亲也可回来小住”盛老太太瞧沉思一会说道“也好,临行前把这大宅子卖了,置个小庄子也不招摇。”“儿子这就吩咐人去办,定叫母亲满意”盛竑欲起身告退,却几次张唇欲言,盛老太太看了他一眼,房妈妈见此轻声招呼丫鬟们退出屋去,只余母子二人,盛老太太道,“那几姐妹又闹起来了,真是怪了,从前形影不离好似她两才双生姐妹,这段时间怎么就闹成这样好似仇敌”盛竑叹道“儿子也疑惑,清丫头怎么这样气大,一直不许若丫头去她们院里,还冷言冷语的相待,莫不是清丫头晓得了什么,可那也大人们的恩怨,清丫头若丫头都一向聪慧且从这事之前都关系一直都好,怎么如今就这样了”盛老太太闻言,厉声道“说什么胡话,若丫头清丫头再聪慧也不过五岁左右,怎么会清楚这些事,定是下人乱猜测嚼舌根,清丫头也可怜生母难产,虽最终生下来了,却母子具伤,奄奄一息的靠汤药吊着,双生姐姐也病的不成样子,,自打她姨娘出事,府里乱着,明丫头掉水里头去,救上来就连着烧了两天,烧的糊里糊涂的,醒过来这些天就一直痴痴傻傻的,连整话都没说过一句,清丫头小小一个孩子既要顾着病重的母亲弟弟又要看着明丫头,虽有诸多奴仆丫鬟可用,可那清丫头却非要事事盯着,想来此事吓坏了这孩子,平日多活泼爱娇的小姑娘,如今却日日忧心,唉,怪道哉慧极必伤!”盛老太太多说几句便有些喘,房妈妈立时把茶碗端到她嘴边,瞧着了瞧盛老太太的神色,转头说道“那日我奉了老太太的命去瞧卫姨娘并姑娘小少爷,卫姨娘母子处有清姑娘在到还好,住在东侧莲花池旁明姑娘处,我去瞧,只看见外面婆子丫鬓嬉笑打闹,屋里竟没半个人伺候,我一进去就看见姑娘她竟

自己下床倒水喝!不过四五岁

大的孩子,连桌子都够不着的小人儿,爬在小杌子上踮着脚捧着茶碗喝水,真真可怜见的!"房妈妈也抹起眼泪来了。“原把明姑娘挪过去只是怕母女具病更累及心绪,如今卫不知道明姑娘病了呢,只说不叫明姑娘过去看她是怕传了病气,平日里卫姨娘多疼明姑娘呀,要加她知道明姑娘病成那样,只怕她那身子会雪上加霜”

盛紘想起卫姨娘往日的柔情良善,如今却奄奄一息心中大痛,普通一声跪下惭色道”所以儿子来求求母亲受些累,替儿子打理这些事,母亲也知道,卫姨娘难产一事不管太太知不知情,如今也不适合介入卫姨娘院里的事。”说着连连磕头,盛老太太闭了下眼道“你先起来吧”,房妈妈见状忙扶盛竑起来“这些事你也不好插手,况你要忙升迁之事,你且放心,我会派人过去处理这些事情的”“儿子谢过母亲”“你先别忙着谢,我且问你,你可知如今府里头的乱象”盛竑一惊忙到“请母亲指教”

盛老太太从紫檀软榻上直起身子:“我原是不管事的,也不想多嘴多舌惹人厌,你喜欢哪个都与我不相干,你房里的是是非非我也从不过问可这几年你也越发逾礼了,你去外头打听打听,哪个规矩人家有你这样待妾室的!给她脸面体己,给她庄子店铺,她如今也有儿有女,只差一个名分,什么不比正经儿媳妇差!我也知道你是瞧着殅殅自小体弱多病不知寿数几何,一年多前又出了那样的事,可到底太过了,你这样嫡庶不分,乱了规矩,岂不是酿出家祸来!”“母亲教训得是,只是殅殅时不时的病重,日日汤药为伴,儿子实在在是……”念及此处盛竑声音哽咽,心中不免想到那道士之言,殅殅那样病重,莫不是真是自己这个父亲的原由。盛老太太见状道“我知你心中难过,唉,当初我以为你宠木姨娘就是极致,但把楚丫头把过来养后木姨娘已收敛许多,后虽要照料殅殅把楚丫头送回了木姨娘院里,木姨娘这些年也本分,谁知又来个林姨娘,还是从我身边出去的,我真是,真是……”这些旧事就边说了,卫姨娘难产那日,丫鬟去林栖阁叫医女过去帮忙她却推三阻四,拖了那么久才放人过去帮忙,这样人命关天的事她也敢拿乔,真是越发胆大包天了,来日不知如何了”“母亲说得是,府中之事之后但凭母亲料理”。“既如此,你便忙去吧,哦,金陵孟老大人寿辰将近,你虽不能亲至,但要礼数周全,就按之前商议的让羽儿带着心丫头回去吧,看孟家的意思是要心丫头嫁回孟家去,到底是姑表之亲,你这个做爹的也放心,羽儿一个正经孟家嫡女若不是当年遭奸人陷害怎会与你为妾,好在奸人伏法,如今都好起来了”“儿子晓得的”盛竑恭敬的退出堂屋,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天边的火云。

  蓝天火云,绿树红花连绵不绝,平安满载而归——炊烟袅袅升起处,有人驻足盼归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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