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奇怪,但看到这些村民对自己那么防备也不好直接说什么,收起鞋子转身就要离开。
突然村里躁动起来,原来是要出嫁的新娘和樵夫要偷跑,被村民抓住了。
尔尔站在村口的树丛望着村里天空有些异样,眉头微蹙,手指拨弄树枝看向村里。
新娘被人压着,樵夫却被五花大绑,樵夫的父母只能跪在地上恳求村长饶他一命。
樵夫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他努力挣扎,勉强露出嘴巴:“哪是山神娶亲?这明明就是送死!桑桑不能嫁给那个妖!”
妖?
尔尔听到了了,微微挑眉,她看到一群村民围着两个人。
此刻天已经黑了,大家伙举着火把昏黄的火把光映照在村民的面无表情的脸上,居然有一丝说不出的恐惧。
“把他拖下去,等到了山神娶亲以后在处置他!”村长原来就是那个被沈长乐怼的男人,他命令其他人将新娘子压进轿子重新出嫁。
等到了午夜时分,山神到来,一切都能平安无事。
尔尔放开手,眨了眨眼睛,她想要等到午夜十分,好好看看那个所谓山神。
她刚刚走出去,沈长乐和段音柳师航徐薇等人接连走出来。
原来他们也等在暗处,村长不愿意让其他人插手山神娶亲,认为花一个女子能换来雨台山风调雨顺非常值得,
沈长乐看到女子被五花大绑重新拖进花轿,樵夫被人拳打脚踢,然后绑进麻袋里送到了村里的不大的土庙中关押起来。
“我有一个办法”沈长乐灵机一动,她将注意告知段音等人,移花接木,将新娘子换下来,然后将她换进去。
段音当然不能答应,可是眼下没有办法,离午夜越来越近,山神娶亲即将开始了。
半山腰,漆黑一片,风在身边呼啸而过。天一孤身一个人站在风口,感受着山里的冷风从身边吹过。
他手中拿着一个黑色的瓶子,里面还有一个白色的发光体,姜峰穿着黑袍,带着面具走了过来。
“ 叫她多夺取其他人的灵魂,这太少了。”他顺手将瓶子递给了姜峰,手臂上露出了一道道血痕。
姜峰目光望着他露出来的伤痕语气有些紧张:“魔君又打少君了吗?”
天一甩了甩手,不在乎姜峰关心的模样。
“少君也没做错什么,魔君又发脾气”
天一目光望着山下的烛光,眼睛似乎看到了恩爱夫妻,亲密无间的母子,他眼中闪着一丝羡慕,可是很快又消失不见。
心里苦笑一句:母亲心底在意阿卓,他比我重要。
他只是将瓶子给了姜峰,一个人行走在漆黑的山路上。
夜空下,零星的星星,似乎是萤火虫飞过来,他伸出手萤火虫在他手心盘旋,眉头一锁,萤火虫立刻燃烧起来,没有一丝波澜的将手放下。
暗处的树叶摇晃起来,突然有一个不成熟的野果子朝着他飞过来。
眼睛也不抬一下,抬手间野果子划开,野果子在半空爆炸,汁水四溅。
随后又有一个果子飞过来,连续四五个野果子飞过来。
其中一个果子一边都是黑的,爆炸后里似乎包含着一股臭臭的味道,他立刻摆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模样:“哪个卑劣小人偷袭与我!?”
“呵呵,这是给你的!谁让你得罪我。”
从暗处走过来一个娇滴滴的女子,头上的缎带飘舞,麻花辫下两个银铃叮叮当当,昂着头一副俏皮可爱的模样。
看清楚来人后,天一苦瓜的脸总算露出一丝表情,眼眸带着一丝笑意,他甩了甩袖子不由发出疑惑:“ 我得罪你?我什么时候得罪你了?”
“ 你不记得我却记得非常清楚,你把我丢在了山下的城里,我可是费劲千辛万苦才爬山的,结果因为你功亏一篑。”
天一仔细回忆,好像没有任何记忆,看的尔尔更气。
果然,男人的记忆力就是差。
她气呼呼的将怀里的果子,一股脑全都丢到他脚底下。
说罢转身就走,天一只好追过去和她一起走,一边走一边问:“ 到底是什么情况?”
“我不说,你要自己想起来才行。”
尔尔一边走着来到了刚才的果树下,这棵大树上的果子都是嫩绿酸的牙都掉了,她捡起来放在地上的布鞋,朝着他走过去。
“你怎么来到这里的?”尔尔想起刚才听到的山神娶亲的事,于是一脸恍然大悟:“ 是不是来抓那个山神?”
天一听了也没任何表示,他只是望着尔尔眨了眨眼睛。
“既然你在这里那就不需要我们出手啦!”尔尔和天一一路下山,天一也注意到尔尔怀里抱着一双布鞋。
不知不觉来到了路口,于是和他挥手道别,也不等天一开口,她就抱着布鞋一蹦一跳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