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的上空出现无数桃木剑,铺天盖地,遮天蔽日!赵玉真一跃而起,踏上其中一柄桃木剑,俯视众人,真如那仙人临世。
“剑去!”赵玉真暴喝道。
那铺天盖地的桃木剑冲着众人猛袭而去。
暗河大家长、暗河苏家家主、暗河谢家家主、唐门三位长老,这六人每一个人在江湖上都是赫赫有名,可称一等高手。可在此刻赵玉真的无量剑阵下,却弱小得如同蝼蚁!
李寒衣躺在一边,望着踏剑站在空中的赵玉真,竟有些痴了。
“一成一败,谓之一劫,自此天地已前,则有无量劫矣。”赵玉真踩着脚下的桃木剑,俯视着众人。
此时一道道剑气纵横切割,犹如一把把利刃一般,就等着苏昌河等人过去,就会被剑气切割。
见到如此危急的场面,苏昌河大吼一声,一脸的不甘之色,“不可能!我是暗河的大家长苏昌河,我怎么会死在这里!我还要带领暗河,帮助赤王登基,成为新皇的大功臣,我不能死在这里!”
苏昌河陷入真正的歇斯底里,一直在那里干嚎,显然这位一向十分冷静阴毒的阴谋家,现在已经失去了冷静,毕竟这是他面对生死存亡的一刻。
谢七刀也是一阵不甘,怒道,“我是谢家家主谢七刀,怎么会就这样死在这里了?我不甘心!”
唯有苏暮雨十分冷静,他看了看这一道道青莲剑气,忽然点头道,“神游一剑竟然有如此威力,纵然身死也足矣。”
下一刻,苏昌河和谢七刀的身形被剑气包裹其中,只听一连串的惨叫声过后,两人的身体立刻爆出一团血雾。
堂堂暗河大家长,还有谢家家主,就这般死去了!
剩下的三位唐门长老身受重伤,躺在地上呕血不止。
“大家长,昌河!谢家主!”苏暮雨瞳孔一缩。
苏昌河和谢七刀都死了,唯有苏暮雨还活着,但也身受重伤,对此苏暮雨一脸不解之色,他并没有立刻离开,反而追问道,“道剑仙,以你的修为,要杀我并不难,为何刚才却独独放过我?”
“苏暮雨,有件事我想问问你,刚才围杀李寒衣的时候,你是不是有留手?”赵玉真自然看出苏暮雨身上的业力并不多,就连小仙女身上的伤势也是最轻的,所以放过了苏暮雨。
苏暮雨闻言一愣,随即点点头道,“不愧是道剑仙,我还是瞒不了你。不错,我刚才确实有所留手。”
“这是为何?”赵玉真有些看不清,眼前男子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十二年前魔教东征的时候,我和二城主还曾经一同对战过魔教教主叶鼎之,当时我们还是战友,虽然如今不得不敌对,但我并没有下杀手。”苏暮雨神色平淡,眼中充满了哀伤。
“我当杀手并非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解救那些和我相同命运的人,我想要改变暗河,让它不再是朝堂可以随时利用,又可以随时抛弃的棋子,我想让暗河从黑暗走向光明。”
“苏暮雨,你很好,你真不是一个合格的杀手!真正的杀手不应该是断情绝义,出手毫不迟疑,但很显然,你多了一丝人性,希望未来暗河在你的带领下,能够走在阳光下。”赵玉真欣赏的看着苏暮雨,他虽然一直生活在山上,但江湖上一些重大事情,一些该知道的都知道,并没有在李寒衣和玉瑶面前那么单纯,无害。毕竟作为望城山的掌教,怎么可能心无沟壑呢?只是他一向不喜欢琐事罢了!
“我会的!”苏暮雨点点头,握紧手中的伞。
“只不过还想着要为苏昌河,谢七刀报仇的话,可别怪我灭了你暗河。”赵玉真开口说道,语气中充满了冰冷,依然欣赏苏暮雨,但他可不会因为欣赏他而让自己身边人出事。
就在两人谈话的期间,一位唐门长老悄悄拿出了他最后的暗器。
暴雨梨花针!内含二十七枚银针,唐门最精巧的暗器,甚至一个根本不会武功的人,也能用它来杀死一个绝顶高手。更何况,是唐门长老射出!
二十七根银针,刹那间射出,上面闪耀着银色而危险的光。
他对准的不是其他人,而是已经负伤,坐在那里的李寒衣。
李寒衣一愣,二十七根银针已到眼前,她猛地提起真气,却感觉浑身一阵刺痛,半步也移动不了。
“小仙女!”赵玉真瞳孔微缩,拼尽全力挥出一剑,那个瞬间,仿佛整个时空都停滞了,那原本急速袭去的梨花针速度像是被放慢了十倍,二十倍,三十倍!几人几乎都能看到梨花针在空中慢慢地一圈一圈旋转着,不敢置信,张了张口想要说话,却发现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赵玉真手中桃花剑上的虹光扫过,他持剑挡在了李寒衣的面前,将那一整片的梨花针都一剑斩了回去。
下一秒后,唐门三位长老身上,额间忽然喷出一道道血泉,陷入黑暗中。
这一道暗器被赵玉真挡了下来,只不过他忽略了一根细小如牛毛的细针,在这道暗器的掩护之下直接射向李寒衣。
赵玉真体内的伤势,因为没有了真气的镇压,顿时爆发开来,一口鲜血直接喷出,顺着嘴角流到紫色的道服上。
“小道士!赵玉真!!”李寒衣心中一惊,也扑哧一声,吐出一口鲜血,昏迷在地。
“小仙女!!”赵玉真神色激动的来到李寒衣身边,查看他体内的情况,却发现李寒衣身受重伤,体内的情况十分糟糕,有性命之忧,赶紧为李寒衣喂下保命的丹药。
苏暮雨看着眼前的一幕,神色有片刻犹豫,最终眼眸中充满了坚定,有些吃力的带走了苏昌河和谢七刀的尸体,慢慢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