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兆和图恒宇从月球回来之后就在一起然后同居了,其实也没名正言顺在一起,就是上班同事,下班饭搭子******但图恒宇还是常常想念自己的亡妻
想念到什么程度呢,其中一方面是对气味有点执念。
刚搬到马兆家里的时候,需要添置一些生活用品,图恒宇主动揽下这个活儿,把马兆浴室里的一整套洗浴用品都换掉了,把沐浴露、洗发水和护发素换成了妻子生前最喜欢用的牌子和味道。
马兆洗完澡出来问图恒宇:怎么换成新的了,原来的呢?
图恒宇:原来的快用完了,我就都扔掉了
马兆点点头没说什么,其实他清楚得很那几瓶是自己刚买没多久的。
图恒宇会主动给马兆买护手霜和身体乳,也是妻子生前最爱用的牌子和味道,但他没有告诉马兆是因为这个,只说是自己听说好用。
马兆没那么讲究从来不用这些,图恒宇就哄着他用,一开始是悄悄把护手霜塞进马兆的电脑包,导致马兆开会前找U盘的时候差点在众目睽睽之下掏出这支小雏菊护手霜,尤其是上面还贴了一个粉色便利贴写着“马老师今天记得擦手了嘛?♡ —— 图恒宇”
但马兆没有因此责怪图恒宇自作主张,也没有把这支护手霜丢出来,只是让它安安静静躺在电脑包的角落 。
图恒宇很满意,但是不满足。他开始趁没人的时候凑到马兆工位旁边,没大没小地翻人家的包,找到护手霜在自己手上挤一点,然后也不管他们日理万机的马主任是不是在忙,就自顾自拉过马兆的手把护手霜全抹上,抹的时候还揉揉捏捏很有揩油的嫌疑。
马兆微微皱了眉头,张张嘴想说什么但还是选择默许,垂眼看着图恒宇捧着自己的手抹得不亦乐乎,抹完了还要把他的手心贴在鼻子上闻一闻,又翻到手背亲一下,才肯放开。
“好香,马老师。”图恒宇说。
马兆其实觉得味道有点腻,他不是特别喜欢,但听见图恒宇说很香,他想了想还是打消了找湿纸巾擦手的念头。
身体乳也是,马兆以前根本不会擦这种东西,听到图恒宇买来说要给自己用的时候太阳穴直跳。
图恒宇每次都等马兆洗完澡裹着浴巾出来没来得及换上睡衣的时候拿着身体乳凑过去,打开盖子在手心挤一大坨就往马兆光裸的背上一抹。
马兆被冷了一激灵,有点愠怒又无奈地转身问他“图恒宇你在干什么”。图恒宇笑得一脸谄媚,一只手在背上继续抹,另一手拽着马兆往床那里走,按着他在床边坐下,抹完了后背开始抹前胸,一边对马兆的大胸肌上下其手,一边眨巴眨巴大眼睛看着马兆:“马老师,抹这个很好的。”
最后当然是全身上下抹了个遍,代价是被勉强忍耐到抹完小腿的马老师吃干抹净,各种意义上爽到飞起的图恒宇还不忘把脸埋在马兆的颈窝深吸一口气,满意地评价一句:“好香,马老…”
后半句被撞碎了。
图恒宇怀揣着隐秘的私心,经过一段时间的努力终于把马兆腌入味儿了,现在马兆从头到脚到指尖都跟他的亡妻散发着一模一样的气味,这让他觉得自己比以前更迷恋马兆(的身子?)了,只不过这增加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甚至可以说是病态的痴迷。不能说他不爱妻子,也不能说他不爱马兆,他爱他们两个人,这两种爱不一样,但可以同时强烈地存在,仿佛这样才能更好地修补他破碎的灵魂。
他会忍不住索要更多拥抱,更多接吻,*****与此同时大口呼吸,在对方的发梢、颈侧、掌心,都是他精心留下的味道,连同夹杂其中若有若无的一点点马兆自己的味道,都是他的。他一个人的。
这也导致了不太好的后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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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后他想主动抱抱马兆表达歉意,胳膊刚伸过去就被推开,图恒宇抬头只看见马兆披上睡袍推门出去的背影,过一会儿听见阳台门拉开又关上的声音,再回来的时候,带着一身刺鼻的烟味,把洗发水和身体乳的味道盖得严严实实。
于是以后每次做完,如果马兆又出去抽烟,图恒宇就会猜是不是自己做的时候又喊了妻子的名字。
但他从来没问过,马兆也没有主动提起。
图恒宇以为马兆不知道自己暗戳戳的龌龊心思,但其实马兆心里都清楚。
因为当年两家关系好,他见过图恒宇妻子也不是一次两次了。图太太是个讲究人,身上总是香香的,就算是与她保持在礼貌的社交距离外,见的次数多了也是谁都能“闻香识人”了。
马兆不傻,第一次洗完头,抹完身体乳就明白图恒宇在想什么了。
虽然某种程度上被当做代餐这件事让他觉得有点不爽,但他忍住了没说破。
这些味道说实话马兆都不太喜欢,就跟他不喜欢图恒宇还戴着以前的结婚戒指不肯摘一样。
不过他发现这些味道确实可以把他变成一个人形猫薄荷,吸引的是一只名叫图恒宇的“猫”。
他不介意成为他的猫薄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