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三人都被送回了女客院落,角宫命人送来了解药,服下去后,就都渐渐清醒了,上官情迷迷糊糊的坐起来,头还很疼,感觉后背也疼,这个宫远徵,松手的也太果断了,她后背咯在了台阶上,疼的不行:
上官浅“后背上药了,别摸,摸完会痛的”
上官浅拉住她的手,坐在床边:
上官情“怎么样了”
上官浅“宫远徵被暂时关押,不过宫尚角那边已经找出了洗清嫌疑的证据,现在已经去地牢接人了”
这么快?
上官浅“是不是觉得很快”
上官浅笑了笑:
上官浅“你睡的太久,这都是一天前的事了”
她身体不好,又一直被无锋用毒药训练,这么多年不知道血液里混合了多少毒,所以一旦受伤,就很容易危及生命,正因为如此,所以上官浅守了一天一夜都没敢合眼:
上官情“他们找到了什么?”
究竟是什么,才能让宫远徵这么快洗脱嫌疑?
上官浅“是一块无锋的魅阶令牌”
上官浅“从贾管事房间搜出来了”
上官情“无锋的令牌?”
上官情愣了一下:
上官情“一个无锋,怎么会把这么危险的东西带在身边”
她摸了摸脑袋,感觉还是有些晕
上官情拉住她的手,靠在上官浅怀里,闭上了眼睛:
上官浅“还是难受吗”
她点了点头
上官浅拍了拍她的手:
上官浅“那在休息一会,姐姐在呢”
房间点着熏香,开着窗户,外面冷冷的空气飘进来,上官情却觉得越来越困倦了,靠在上官浅怀里,能闻到淡淡的杜鹃花香,很安心,她竟然慢慢有了困意
女客院落这边一切安稳,而角宫亦是
整个角宫没有一个下人出现,只有宫尚角的房间还亮着灯,坐着两个人:
宫远徵“哥,你说有重要的事情交给我,是什么?”
他身上的衣服还没有换,穿着单薄的衣服,手中拿着一杯热茶:
宫尚角“的确有件事”
宫尚角“我已经让金复前去接回上官浅,你也去一趟女客院落,将上官情带回你的徵宫安置下来”
宫远徵到嘴边的茶停下,满眼疑惑:
宫远徵“接上官——”
宫远徵“为什么这么着急”
还没有成婚,这两个人也只是暂时以角徵两宫夫人之名留下,但要是接来住,在外人眼里,可就不对劲了:
宫尚角“她们姐妹二人心思很深,放在眼睛底下,才能看得住”
宫远徵手中的茶还在冒着热气,他抬眸看着宫尚角,眼睛是干净的琥珀色:
宫远徵“哥,你说的话我明白,可这件事交给别人不也是一样,为何一定要我去”
宫尚角漫不经心地解释:
宫尚角“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宫远徵“她漂亮吗?”
宫远徵声音有些不对劲,还从来没听宫尚角夸赞过谁:
宫尚角“云为衫和这两姐妹,谁更漂亮?”
听见这个问题,宫远徵的脸微微红了,脑袋里莫名都是那天不着寸缕的背影,他连忙低下头:
宫远徵“都挺,漂亮的”
宫远徵“各有各的漂亮”
他毕竟未经情事,从前只知道暗器有多锋利、毒药有多剧烈,却不知何为漂亮,不过,他仔细想来,那日初见,一身血红嫁衣,满眼慌乱,经验不可方物,后来医馆相遇,白衣似雪,黑发瀑布,未施粉黛,便已经是仙人之姿
宫尚角看着刚刚开始懂得男女之情的弟弟,笑了:
宫尚角“是不是觉得,上官情最漂亮”
宫远徵张了张嘴,随后点头:
宫远徵“嗯”
宫尚角“上官情的确是最漂亮的,不仅是她们三人之中,我曾游历四方,见过的美人也是数不胜数,但上官情,绝对是最漂亮的一个”
宫尚角“但是越漂亮的女人越危险”
宫远徵“危险?”
宫远徵没明白他是什么意思,哥哥左一句右一句,将上官情夸成了天上的仙女,现在又为何说她危险:
宫尚角“你就没想过,为何偏偏是你在医馆的时候,她才去的”
宫尚角拿起面前的茶杯:
宫尚角“女客院落的暗哨曾来传话,她们进入宫门的第二天,曾讨论过若是落选,该何去何从”
宫尚角“云为衫将主意打到过你的身上,但当时,上官情说了一句话”
宫远徵看着他,十分好奇:
宫远徵“什么”
宫尚角微微一笑:
宫尚角“她说”
宫尚角“不可以”
宫尚角“因为,她喜欢宫三先生”
宫远徵手中的茶杯掉在了桌子上,水全都洒了出来,望着一脸惊诧的宫远徵,他意料之中的递过去帕子:
宫尚角“从进入宫门开始,上官情的主意就一直在你身上”
宫尚角“你仔细想想,是否同她有过交集”
宫远徵想了一下:
宫远徵“在医馆看见她那次,我是觉得她有些熟悉,总觉得在哪见过一般,可却一直都没想起来”
喜欢他?
宫远徵有些乱了,到底是在哪里见过上官情,她为什么会喜欢他,为什么他完全没有印象:
宫尚角“若上官情是个好人,对你又是真心实意的话,你倒是可以考虑将她留下”
宫远徵“哥”
宫远徵直起身子,对于这种男女之事,他莫名的有些不好意思,或许也是因为年纪小的缘故:
宫远徵“我又不喜欢她”
宫尚角“没有谁生来就喜欢谁”
宫尚角“当然,这是你的终身大事,依然还是要看你自己”
宫远徵第一次觉得在宫尚角这里待不下去了,连忙起身:
宫远徵“我回去换身衣裳接人,哥哥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