炽阳挥了挥手,众人散作一团,炽阳还是有点不放心,坐到了一边喝茶,三白不知从哪里又找了一根草叼在嘴里,也寻了一个地方坐下。
他和炽阳隔了十几米远,按理来说,他刚刚来自然得和炽阳讨论一下训练上的细节,但两人根本不像是想交流的模样。
主要是三白不想交流,也不知道怎么交流,他只知道怎么强大自己,别人的事他怎么知道,例如他就不能理解这样训练,因为他自己没经历过。
三白在旁边坐了许久,也没一个人来找他问问或者再切磋切磋,他又觉得无聊了,这简直比让他在霞光城里闲逛还难受。
阿弥看出了他心里的难受,慢悠悠的挪到了他的身边。
“干啥?”三白问。
阿弥碰了碰他的胳膊,“是鹤棠舟让你来我们这儿的?”
三白上下打量了她几眼,道,“刚刚是我下手重了,你是我在霞谷第一个听见,直呼鹤棠舟名字的人。”
三白勾了勾手,示意阿弥靠近,贴着她的耳边说,“在这地方,要是我在别人面前叫鹤棠舟的名字,他们就立刻翻脸不认人,不管上一秒你们是在谈公事还是在喝酒。”
阿弥斜着眼睛看了他一样,“这不是你自己蠢吗?”
自从鹤予多年不现身后,鹤棠舟就是第二个鹤予,他虽然还没有继承霞谷守护者的身份,但他的地位其实也跟霞谷守护者差不多了,连各大时空的守护者都将他与他们的身份持平了,大家尊重他是应该的。
三白一脸无奈,“我跟鹤棠舟是好友关系,又不是上下级关系,虽然后来我知道了他的身份吧,但我来这地方前,也不知道这地方的人这么魔障。”
三白不理解鹤棠舟的威望,“他们都被鹤棠舟给洗脑了?”
阿弥:“……”大哥,那是你一天到晚跟个野人似得没个定数,怎么能知道他的丰功伟绩。
阿弥好奇起一个事来,“对了,三白大哥,既然你不是霞谷守卫队的人,也没参加过守卫队选拔,那你跟鹤棠舟是怎么认识的?”
三白歪着头回想着当初的事,“我们两……不打不相识吧。”
阿弥惊了,“你还跟鹤棠舟打过?”
“是这样没错。”三白道,将他的故事徐徐道来。
“那天本来我在雨林树上的一个小木屋里睡觉,谁知道,一个人突然飞了上来,让我下去,那个人,就是鹤棠舟。”
“当时我还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白枭的名号我倒是听过,但我怎么知道白枭长什么样,当时只是觉得,他的发型挺特别,我没见过,我还没说话呢,他连招呼也不打就说什么‘霞谷守卫队办事,闲杂人等退下’,他说我是闲杂人等,我当然不乐意了,而且他还比我长得帅,看起来还很强,我就跟他打了一架。”
阿弥愣了一下,“所以,你就为了这个跟他打起来了?”
“对。”
“他不是要办事吗?你就没想过耽误了别人的事情怎么办?”
三白摇了摇头,当时他是真没想过,甚至连守卫队的诸多事情,他也是从别人口中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