鹤予沉默了一下,而后问,“你怎么知道这事的?”
“就那天……在日月岛,你说了梦话,我猜的。”
鹤予依旧无言。
阿弥又问,“您喜欢的那个人是谁?为什么从来没人知道?”
鹤予的眉微不可查的皱了皱,突然停下了脚步,他将阿弥放下来。
鹤予看向阿弥微微张了张口,却又无声,他突然吸了一口气,而后转过了身子去。
“别再提她,阿弥,她死在了战场上。”
那声音宛若无尽的冷井,冷的连一点回声也没有,阿弥又一次感受到了鹤予身上那种苍茫的气质。
阿弥觉得心里有很多话想问,这一刻都闭上了嘴巴,她还记得她第一次见到鹤予,他眼神中的那丝柔情,往后他依旧温柔,但总与第一次不同。
阿弥心头突然明白过来,原来,他还是认错了人。
“你回去好好休息吧。”鹤予道。
阿弥这时才发现,两人已经到了霞光城下,鹤予再度一跃,自行飞上了城墙。
阿弥看着鹤予的背影,心里有两分失落,或许她不该问的?
只是她不知道,原来鹤予所谓的爱人,早已牺牲在战场,她又想起有时候鹤予身上的传来的那种悲伤,所有的悲伤都是为了那个人吗?
连那天在日月岛喝酒也是,除了那一次,她再也未见过鹤予饮酒,可能所有人都不知道,鹤予还会在某个无人知晓的地方嗜酒。
他从一开始就把她当做了那个人的影子,否则不可能对她露出那样的眼神。
不过他早应该清楚,她根本不是她。
阿弥回了自己的住处,没去找炽阳报道,她的脑子里空无一物,只是有点莫名其妙的失落感,然而这种感觉又不知从何而来,无论如何,也找不到源头。
霞谷城的议事厅中,鹤予唤了鹤棠舟来议事,鹤棠舟将所有的报告摊在桌上,一言一句的给鹤予讲述这几日霞谷的成果。
鹤予翘着腿,一面听着鹤棠舟说话,一面却不知在想些什么。
那头冥龙在死亡之后开始能量消散,足足三日,才完全消散,其黑暗能量并没有使霞谷受到污染,而是自行消散,鹤棠舟有所怀疑,这股能量很有可能已经回归了墓土时空。
然而之前这头冥龙血液中所带的黑暗能量,却侵蚀了霞谷的不少土地,鹤棠舟已经派人收集了受到污染的泥土送去禁阁修女那里进行净化。
说到此处,鹤棠舟停下,他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鹤予,问道,“哥哥,你有在听吗?”
鹤予回过神来,“嗯,我在听。”
鹤予把翘着的左腿换到右腿上,“受到污染的泥土呢?还有吗?”
“还有一些。”鹤棠舟似乎早料到鹤予会这么问,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盒交给他。
小盒只有手掌那么大,其中的泥土更是只有指头大小。
鹤予轻轻拿起那一小块泥土,用手指揉搓成粉末,他的手指散发着淡淡的柔光,黑暗能量无论如何也穿不透他的皮肤。
“霞谷云洞那边有什么异常吗?”
“没有。”鹤棠舟道,“我已经派了两支小队守在墓土的云洞处,实时监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