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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露身份

琳案追踪

……

直到老头子身首两分,腔子里面鲜血喷了胡麻子一身,他也没有发现是谁把老头子的脑袋砍下来的,不过这时候的胡麻子已经快速地掏出手枪背靠着冰箱,几乎就是以连发的速度,横对着老头子身后每隔20厘米的地方开了几枪。

“啪啪啪!”第三枪打出时,并没有像上两发子弹一样打在对面的墙上,而是发出一声闷响,随后距离老头子身后一步远的地方,空气中的景象突然扭曲了起来,这个扭曲的地方只是停顿了一下,看起来就像是被定格了一样,片刻之后便向胡麻子的位置移动过来。

“藏这儿了是吧?”

胡麻子也用不着客气了,把剩下的子弹一股脑的打在扭曲的空气当中,由于掌心雷的弹匣限制,子弹很快打完了,这团扭曲的空气只是被打得后退了几下,然后又慢慢向胡麻子这边走过来。

胡麻子顾不上更换弹匣,他将手枪咬在嘴里,然后跳起来抓住冰箱顶部,身子使劲向下一沉,双手一使劲,将整个的大冰箱拉了下来。

空气扭曲的位置连同身首分家的老头子,一起都被冰箱砸在下面,这时,胡麻子才换了弹夹,枪口对准了冰箱下面,厨房是一个比较空旷的空间,这几声枪响传出去老远,片刻之后,外面也传来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

“别动!放下枪!”

“别动!别动!”

门口冲进来七八个端着长短枪械的狱警对着胡麻子

“别开枪!自己人,我是公安局进来套情报的,你们监狱长可以替我作证!”胡麻子说道

胡麻子将手枪举过头顶,慢慢的转过身来,这种场合也容不得他解释,后面的狱警冲过去,一手打掉了他的手枪,随后马上有人将胡麻子按到地上,背着双手给他上了手铐。

胡麻子被手铐勒得龇牙咧嘴,被狱警提着从地上站起来之后,说道:“我说不能下手轻点吗?都说了你们监狱长可以证实我的身份,你们谁用对讲喊他一声。”

“闭嘴!”为首的狱警呵斥住了胡麻子,说道:“别废话了,是不是警察我们不知道,不过你开枪杀人是跑不了的。”

这名狱警说完,转头对自己的同事说道:“把冰箱拉起来,看看下面是谁,还有救没救。”

两名狱警合力将冰箱抬了起来,就在冰箱下面的景象露出来的一瞬间,老头子的尸首上突然火光一现,就听见“呼”的一声,老头子的尸首瞬间烧起了大火,抬冰箱的两个狱警没有防备,条件反射的松开了手。

“嘭”的一声,冰箱再次砸在了老头子正在燃烧的尸首上,胡麻子趁冰箱被抬起的时候向下面看了一眼,本来那团扭曲的空气已经恢复了正常,除了一些冻肉之类的东西洒落一地之外,就只有那具被火烧得噼里啪啦的尸首了,幸好事发地点是在厨房,当下有狱警上前,找了锅碗瓢盆接水熄灭了尸首上面的火焰。

那个东西跑了!胡麻子趁乱在四处寻找,这时哪里还找得到那个扭曲的影子,反而被狱警认为胡麻子有想逃跑的嫌疑,掏出警棍对着胡麻子的后背就是一下。

一阵疼痛瞬间袭满胡麻子全身,他一下有些站不稳,坐到了地上,好久没打架没受伤了,突然被那么打一棍子还着实有点受不了。

那个狱警没打算放过胡麻子,抬起手正准备来第二下的时候,后面有人踹了他一脚。

“都告诉你是自己人了,还下手!”

说话的是监狱长,刚才胡麻子喊自己人的时候他人就已经在门外了,只是进来的时候正赶上冰箱下面的老头子尸体着火,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冰箱那边,反而没有人注意到监狱长已经来了。

在胡麻子面前被监狱长踹了一脚,狱警的脸上有些挂不住,当下低着头小声嘀咕道:“就算他真是警察,也不能在监狱里面持枪杀人吧,还把人烧了,这不就是毁尸灭迹吗。”

“就你话多!刚才他开枪的时候,你看见了?”

监狱长作势又要再踢他一脚,但是这么多人在旁边看着,又不想自己的手下太下不来台,也就是比划了一下,之后接着说道:“还有刚才那把火,烧起来的时候,他离那边十几米远,你们眼睁睁在一旁看着,看见他点火烧尸了吗?”

虽然监狱长的话也不是不能反驳,但毕竟还在人家手下混饭吃,这个狱警耸拉着脑袋不再说话了,监狱长向狱警要了钥匙,亲自来给胡麻子打开了手铐,随后将他从地上扶起来,重获自由的胡麻子看了一眼监狱长,随后没什么语气的说道:“把我的人叫进来,让你的人都出去。”

监狱长看了胡麻子一眼,脸上有些发苦的说道:“事情闹得这么大,我怕兜不住…”

他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胡麻子的话打断,胡麻子指着冰箱底下还在着火的尸体,说道:“我告诉你,如果晚了就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这个只是第一个,然后还有第十一个,第一百零一个…”

胡麻子这样10倍10倍的加码,任谁也受不了,刚说到101的时候,监狱长的冷汗就下来了,最后他一咬牙,回头对自己手下的狱警说道:“ 现在这件案子已经移交给上级机关的郭…胡麻子同志了,你们先退出去,继续回到原来的岗位上,做好你们自己的事情。”

这几句话说下来,众狱警脸上的表情都有些怪异,现在这个姓胡的小子嫌疑最大,回避不回避的先放在一边,你能把整个案子都移交给他吗?刚才那个给了胡麻子一下子的狱警低着头嘀咕道:“看吧,把现场都给嫌疑人,我们一走,他就开始销毁证据了。”

监狱长见没人有出去的意思,胡麻子就在旁边斜着眼看,监狱长的脸色微微一红,再次吼道:“都没听到吗?你们现在马上出去!是不是要我再说一遍!第三遍就不是这种说法了!”

见监狱长真的动了肝火,这些狱警才开始陆陆续续的走出了厨房。

监狱长最后一个离开,厨房只留下了胡麻子自己待在这里,他先将自己的手枪捡起来,然后拉了张椅子坐下来,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冰箱底下已经成了焦炭的尸体,过了不多时,监狱长将陆子吟他们几个带了进来。

见到这样的场面,就连见多识广的伍道士都是一皱眉,刚才监狱长也没有和他说清楚,只能找了胡麻子打听刚才的情况,就是这种情况下,他也没忘了调侃几句。

“小丫头,你这是把谁给烧了?这是长能耐了,都知道还手了,不是以前和小喻一起,被追得到处跑的时候了。”

胡麻子瞥了一眼伍道士:“能跑你以为我不跑啊?”

胡麻子的眼睛又看向地上的焦尸,没好气的说道:“这里面是监狱好吗,我只要一跑出去,马上就是一筛子。”

这几句话说完,他把刚才发生的事情向伍道士说了一遍。

他俩说话的时候,陆子吟,王胖子俩人已经抬起冰箱开始勘察焦尸,伍道士眼睛看着焦尸的形状,说道:“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烧成这样了?”

说到这里,伍道士看着胡麻子的表情有些怪异,他回头有意无意看了一眼带他们进来的监狱长。

监狱长明白伍道士的意思,很识趣的找了个借口离开了这里,等监狱长走后,伍道士又将目光看向胡麻子:“都是自己人了,有什么话就说吧,再不说,一会儿到了时辰,夜走鬼闹起来,可就真没说话的时候了。”

胡麻子看着地板上的焦尸,长出了一口气,说道:“这个老家伙叫作周驰,分尸案之后,我就查过小北监狱所有犯人和狱警的名单,嫌疑最大的就是这个老家伙,小北监狱里面没有重罪的犯人,但这个周驰是个意外,这座监狱建成之后不久,周驰就被关了进来,但是他刚进来的第二天就想要越狱出去,结果人从监狱的墙上面摔下来,摔断了脊椎,在床上躺了小三十年,也不知道他吃了什么东西,躺了小三十年之后,几年前竟然从床上爬起来了,因为他的年纪太大又走不快,监狱里面照顾他,才让他自由一点,做点容易的活。”

说到这里,胡麻子顿了一下,扭脸看了一眼伍道士,说道:“本来这个老家伙的嫌疑最大,现在看起来,我们要从头来过了。”

伍道士是半路过来的,他没有想太多,但是也没有想到胡麻子之前做了这么多的功课,听他这么一说,伍道士也喘了口粗气,突然想到一个问题,向胡麻子问道:“那么这个周驰当初是怎么进来的?查查这个,兴许就能查出来龙去脉。”

胡麻子苦笑了一声:“现在这个谁都查不出来了。”

伍道士没有听明白胡麻子的意思:“怎么就查不出来了?去司法局调卷宗啊。”

“要是那么容易就好了。”胡麻子有气无力地坐在椅子上,继续说道:“所有和周驰有关的档案,在他被关进来的当天就被收缴到一起,然后全部不翼而飞了,司法局还来人询问他本人,他装作越狱时摔坏了脑子,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这时,胖子跟严琴走了过来,尸检是“万事小能手”陆子吟在做,有他在,胖子跟严琴俩人根本就插不上手,也就是看了两眼,陆子吟嫌他们挡光,就把这两人撵了过来,正好把胡麻子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现在这个嫌疑最大的都死了,后面的事情怎么办?”严琴说道

胡麻子抬头看了严琴一眼,说道:“先把今天晚上的事情忙完了再说吧,这都快到12点了,怎么张玄还是没有动静?”

最后一句话是对伍道士说的

张玄没有出现,伍道士却没有一点意外的意思,迎着胡麻子的目光看了一眼,伍道士说道:“你这么看我是什么意思?还没到12点,你担心什么?只要张玄12点之前来了,就不算晚。”

他的话刚刚说完,陆子吟那边就有了结果:“你们过来吧,今天这事有点意思。”

听陆子吟的口气像是发现了什么,等胡麻子他们过去看到地上的景象之后,差点把刚才吃的方便面再吐出来,就这么十几分钟的功夫,刚才地上躺着的那具焦尸已经骨肉分离,一层一层地摊在地板上。

见到了地上的那一大滩“东西”,伍道士的脸色就开始发白,身子也不住的打晃,目光转到陆子吟身上,尽量不向地板上那一大摊东西上面看,到是胖子和严琴俩人,接触这类时间长了,对这样的情形多少有了免疫力,就是这样,他们也不敢太仔细的往陆子吟的手上看。

“陆大队长,要不是知道你的底细,就凭你这手艺,我绝对把你放在周驰前面,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你,不过下次你再施展手艺,能不能事先通知一声,让我们有点思想准备?”胡麻子说道

胡麻子这还是不久之前见识过龙愿强被分尸的现场,有了那次经验打底,现在才不至于当着伍道士的面出丑。

陆子吟微微一笑,一边将手术刀(这个算是他自己的私家装备)擦拭干净收好,一边对胡麻子说道:“老胡,你确定这个叫周驰的,是刚死的吗?”

得到了胡麻子肯定的答复之后,陆子吟低头看着脚下的这一摊东西笑了一下,随后将目光重新对准了胡麻子:“那就有点意思了,虽然尸体被烧焦了,看不出来尸斑什么的,但是从内脏和腐败程度来看,这个周驰起码死了有5个小时,他的致命伤口不在脖子上面,而是在这上面。”

说话的时候,陆子吟用在厨房里面捡到的一根筷子,插在了已经被分离出来的心脏上,将这颗心脏挑了起来,举在胡麻子面前,让他看得清楚一点。

就见心脏上面有一个烟头大小的伤口,伤口的边缘已经变色,看起来就像几个小时之前,心脏这里被一根烧红的铁条插了进去。

看到心脏之后,胡麻子也忘了恶心,愣了会神,对陆子吟说道:“你再查查这个人的脊椎,看看有没有旧伤。”

陆子吟直接回答道:“这个已经看过了,不过那个部位被火烧得最厉害,已经判断不出来伤患的时间,不过脊椎的部位还是能看到骨折错位的痕迹,按道理,这样的伤绝对没有可能从床上爬起来,他的脖子以下都不会有知觉,就算爬都不可能爬过来。”

脊椎有伤…听到陆子吟的回答,胡麻子稍稍有些失望,这时陆子吟接着说道:“死者的脖子是被一种异常锋利的工具瞬间斩断,不过就是因为他已经死了5个小时以上,才没有出现活体组织被切断之后,出现的肌肉痉挛(luan)。”

说到这里的时候,陆子吟顿了一下,他又用筷子夹起一个小小的金属片,上面密密麻麻的刻着百十来个符文,雕刻之后还用红色的朱砂描了一遍。

“这个是在死者的腹部发现的,那个部位有缝合的痕迹,我推测,应该是这个周驰在活着的时候,这个小玩意儿就被埋进去了,然后才把他杀死,周驰死后的尸气都被吸在身体里,所以晚上他过来的时候,我们都没有发觉。”陆子吟说道

“他奶奶的,这事儿好像越来越乱了。”胡麻子骂了一句,随后看着伍道士,说道:“老道,这事儿你怎么看?”

“看不看这都是一个死人,又活不过来了。”伍道士说道,“先顾活人,时间差不多了,往回走吧,等熬过今天再说这人是怎么死的吧。”

自打刚才看见地上的一大摊东西之后,伍道士就是强咬着牙在坚持,随着周驰肚子里面的符咒金属片被取出来,满屋子的血腥气直冲伍道士的脑仁,他实在是坚持不下去了,只怕到下一分钟,他就会忍不住吐出来。

“那就先顾活人吧。”看到伍道士脸色煞白的样子,胡麻子的心情却好了不少,不过还是不肯轻易的放过这个老家伙,“刚才你还没回答呢,张玄到底什么时候来?嘿,别装吐捂着嘴跑,这事你还没说清楚,12点之前张玄到底能不能回来……”

回到36监号的时候,胡麻子才发现,他离开的这段时间里,周围几个监号已经再次清空了,问了才知道,还是伍道士找了监狱长,按着昨晚的形式又来了一遍。

而且监号已经大变样了,地上和墙上满是用红色朱砂笔画的符咒阵法,在门口和墙角的位置已经贴满了符纸,这些活基本上都是沈布做的,胡麻子他们进来的时候,沈布正累得躺在床上呼呼喘气。

难怪刚才没有看见他

胡麻子看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时间,还有20多分钟就要到12点,刚才在厨房里面是找伍道士的别扭,但是现在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还没有看见张玄出现,心里面就真的有些没底了。

看着时间越来越向午夜12点靠拢,这时候伍道士脸上的表情也开始变得有些不自然,这次不用胡麻子开口,他已经从暗格里面取出手机来,几十个电话打出去,听到的都是:“您拨打的用户暂时无法接通……”

胡麻子笑眯眯的看着伍道士,说道:“老道,你们干私活,这可是你自己说的,张玄去香港找马潇潇,以他的本事分分钟就能搞定,然后带着余款回来对吧?现在呢?你可别告诉我,张玄拿着你的余款跑路了,还是张玄打算走着从香港回来?”

伍道士这时候已经顾不上胡麻子,他继续不停的拨打电话,但是始终打不通张玄的电话,就在伍道士的电话快折腾到没电的时候,一边拿着手枪,紧盯着门口的王胖子突然说道:“12点了…”

胖子的话说出来,36监号里面一片寂静,所有的人都看向门口的方向,伍道士将终于没电的电话扔到了地上,说道:“没事儿,开始那一打我们能对付,我就不信了,再给张玄一个小时,他总该会来了吧。”

他的话说完之后,胖子他们几个人都深吸了口气,紧握着手枪看着门口的位置,只有胡麻子将手枪摆在床上,又将一把明晃晃的短剑掏出来摆在手枪的旁边,眼睛眯成了一道直线,就这么似笑非笑的看着伍道士。

转眼之间,已经过了昨天第一只夜走鬼鬼煞出现的时间,它和第二只夜走鬼僵于被伍道士丢在了地下被封印的地方,按时间推算早就应该出现的,为什么到现在了一点动静都没有?

随着时间慢慢的流逝,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门里门外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不知道下面到底出了什么事儿,伍道士和胖子他们几个的心都快要跳出来了,就连胡麻子脑门上也见了汗,眼睛紧盯着门口的方向。

眼看着时间又过了一个小时,胡麻子终于忍不住,向伍道士问道:“老道,中午除了炸煤气管道之外,还炸了什么?不是炸了地脉,封印炸进地脉了吧?”

他的话刚刚说完,就听见门口终于出了一阵声响,这声音越走越近,前两天的鬼煞和僵于出现的时候都是无声无息的,现在这么大的动静,外面夜走鬼的来势就一定不小,不会是绕过了前几个,直接上了一个大boss吧?

所有人都不将希望寄托在符咒和阵法上了,包括胡麻子在内,所有人都将枪口对准门口,听见响声越来越大,一个身穿灰色衣服,一头白发的年轻人走了进来,看见众人之后,有些腼腆的笑了一下,说道:“你们还没睡呢?”

妈的,是张玄!

除了张玄还能有谁在这个时候进来,见到张玄之后,几乎所有的人都松了口气,伍道士直接坐到了床上,说道:“下次再有这样的事情,也不求你早到,起码也要正点到吧,你也不出来,夜走鬼也不出来,等到明天早上这屋里面就没有活人了,我是急死的,他们几个是被吓死的。”

听着伍道士的话,张玄抿嘴一笑,随后走了进来。

看着张玄新染的发色,一直乖乖坐在床上的沈布也站了起来,他看着张玄,张玄也看着他,随后沈布蹙眉,张玄疑惑。

最后还是张玄先受不了他的凝视,主动问他:“沈小布,你那什么表情?怎么了,不认识你爹我了?”

沈布小脸一垮:“你是谁爹啊你?干嘛把自己弄成这个鬼样?”

张玄笑着揽过沈布:“脱离什么博士大夫的身份后,你还不能让我自由潇洒了?再说了,我这张脸,顶着这头白发,你不觉得十分的冷艳帅气吗?”

沈布满脸嫌弃的推开他,张玄笑笑没说什么,只是抬手趁沈布不注意时,快速揉了揉他头,等沈布反应过来准备反抗,整洁的头发早已被张玄弄得跟鸡窝似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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