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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落石出

琳案追踪

……

  严琴出来时身着一条有些短的黑色工装裤,衣服到是合身,毕竟郭琳琳买衣服都喜欢多买大两码。

  陆子吟打趣着说严琴看上去像女扮男装的郭琳琳,气得严琴追着他满院子打,郭琳琳有伤,自己一个人坐在躺椅上,期间景离一直在她旁边看着院里,不知是在发呆还是看什么。

  早上七点,是喻文州到的时间点,郭琳琳几人准备去村口接他,但还没出村口,就听一众村民在讨论昨天那场大暴雨引发了泥石流,进村那条唯一的路被堵了,害得他们都不能去镇上卖菜。

  郭琳琳立刻就向村口跑,吓得陆子吟紧忙跟上,严琴看了一眼景离,两人一同也跟了过去。

  刚出村口,郭琳琳就看见被冲倒塌的电线杆,距离村口三十米开外的那条路被稀泥以及各种岩石堵满,也不知道有多宽。

  好在郭琳琳手机还有电,手受伤后也没怎么玩手机,她立马准备打电话给喻文州,手机才从兜里拿出解开锁就响了起来,是喻文州!

  “爷爷~那孙子又给您打电话了~”

  其余三人的目光同时扫向她,郭琳琳尴尬得想找条地缝钻进去,她立马滑过屏幕绿色键,那令她社死的铃声才结束。

  郭琳琳点开免提,听筒里传出喻文州焦急的声音。

喻文州“郭琳琳,发生泥石流路被堵了,我已经通知了消防部门,他们会尽快赶来,一时半会儿我们是进不去了,你还好吗?”

郭琳琳“我没事,老大,我想这两天也是出不去的,就算没有泥石流,也得在这住一段时间。”

喻文州“什么意思?你有受虐倾向?”

郭琳琳“没有,只是我觉得有很多奇怪的地方,冯大海是我们必须要绳之以法的,再就是有人需要我们帮忙,况且,我想弄明白这个村到底是有什么事瞒着,而且他们还…”

喻文州“行了,无非就是封建的一些习俗,没必要弄那么清,郭琳琳,我告诉你,这些跟你没关系,只要他们不犯法,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情,我们做警察的就没必要去触及,明白?”

  郭琳琳好半天没回喻文州,喻文州声音再一次传来。

喻文州“这种村子多了去了,每一个都有自己的习俗以及很老套的祭拜,其实都无关紧要,就像你说的那个冯大海,典型的重男轻女,再加上非常的迷信,才做了那些让人震碎三观的事情,法律自然会制裁他,他伤了你,回去后你要是想起诉我给你找最好的律师,把他判死刑都没问题,至于其它的,你除了觉得这个村不对,你想弄明白人家的习俗,你觉得妥当吗?”

  郭琳琳还是没说话,喻文州继续道。

陆子吟.“我知道你是一个遇到一点问题就非得弄个真相来说服自己的人,你跟着我那么多年,就学会了瞎操心,一根树丫巴掉下来你都怀疑是有人故意为之,可有时候想象力太丰富,或许也并不是件好事。”

郭琳琳“我知道了老大,但我还是很明确的告诉你,这件事没那么简单,电话里说不清楚,手机也可能没电,等我们什么时候见面了我再给你解释,你会理解我,并且还会成为我,甚至是超越我。”

  说完,郭琳琳了当的挂断电话,她觉得很多事情没必要现在告诉喻文州,就算告诉他,他也进不来帮自己解决,还会让他更加担心。

  严琴:“组长,现在怎么办,老大也被困在了外面。”

  郭琳琳看着那堆泥石流,喻文州就在对面吗?

  郭琳琳:“一件件慢慢来,每件事情都一定会有过程,而过程就会留下不同的痕迹,我看这泥石流一时半会也通不了,怎么着也得三四天,够老大忙活一阵了。”

  几人往回走,陆子吟突然想起那天跟景离去他朋友家,那时他跟严琴打完电话,他重新回到屋里,里面的家具都在,甚至是连现金都还在柜子里,就算是非常的有钱,搬家都不可能啥也不带走,况且他家还没钱,搬家不但没拿走任何家具,就连现金都没拿,这就有点不正常了。

  郭琳琳问陆子吟有没有拿走别人钱,陆子吟白了一眼她,他是那缺钱的人吗,况且他不知道那是不是买命钱,也不敢随便拿啊。

  严琴:“那现在我们过去在看看?”

  郭琳琳同意了严琴的提议,但陆子吟不同意郭琳琳一起去,说外面风大,而且天气也不好,让她回去跟景伯父配配中药等他们就行了,再者,她伤口还得换药。

  严琴:“陆子吟说得有道理,你伤口还没好,还是别去了,我们三个先随便去看看,然后回来跟你汇报,你在做分析。”

  郭琳琳:“听的哪有自己看的清楚。”

  景离:“那个,郭组长,你还是先回去吧,我爷爷不是说了吗,你尽量少吹风。”

  最终,郭琳琳在他三人的劝说下还是回了景家,走前郭琳琳特意告诉陆子吟,有什么事都要告诉她才离去。

  陆子吟三人来到那所老宅,跟上次没什么变化,无论是家具还是柜子里的现金都还在,这次他们特意认真的到处找了起来,期间严琴在院围捡到一个很奇怪的盒子,盒子巴掌大小,应该是黑檀木做的,上面雕刻着一株很奇怪的花,特别精致。

  严琴将盒子递给陆子吟,陆子吟看了一眼立马又丢回给了严琴,严琴一脸懵的接过。

  严琴:“发神经啊你?”

  陆子吟:“那他妈是彼岸花,长在忘川的彼岸。”

  严琴一听也快速扔了出去,掏出一张湿纸巾,将手背手心到处擦了个透。

  严琴:“你不早说,你不知道我最信这些的吗?”

  陆子吟:“谁让你乱捡东西了?”

  严琴自知理亏,无言以对,那她就闭嘴。

  景离走过去将盒子捡起来,严琴想阻止,但景离摆手说他不相信神鬼论,不怕。

  严琴:“你这人咋那么轴呢,你不信不代表没有啊,咱避讳着点总是好的。”

  景离对严琴安慰笑笑,表示没关系,他把着手里的盒子上下左右的看,可惜,他一窍不通,啥也不懂。

  对于景离来说,这就只是一个普通的盒子罢了。

  严琴刚想过去将盒子丢掉,才抬脚就被陆子吟拦住,严琴发懵,陆子吟却是一直盯着景离,景离低着头,眼神有些涣散,神情也变得呆滞起来,严琴急了,她拍着陆子吟胳膊问他景离是不是被什么东西附体了。

  陆子吟:“别急。”

  陆子吟走到景离面前,景离一动不动,就那么傻呵呵的盯着那个刻有彼岸花的盒子,陆子吟抬手在他眼前挥了两下。

  陆子吟:“景离?是你吗?”

  突然,景离猛的抬头,黑色的眼球已经完全转为白色,严琴被吓了一跳,她条件反射拽着陆子吟往后退了几步。

  严琴:“我去,这家伙绝对是不正常了。”

  陆子吟:“再傻也能看出来,哪个正常人眼球全发白啊。”

  严琴:“那你快想办法啊,景离好歹也是我半个发小,咱们不能置之不理呀。”

  陆子吟:“别吵,想着呢。”

  陆子吟从口袋掏出一块印有八卦阵图的铜镜,景离见壮竟退了两步,显然是有些害怕陆子吟手里的那面铜镜。

  陆子吟:“你…不会是景离的那个朋友吧?”

  景离泛白的眼球怒目着,他直直的瞪着陆子吟,随后快速向陆子吟扑去,陆子吟还没有动作,严琴就已经一个高抬腿将景离踢了出去。

  严琴看着地上怒哼着的景离来气道

  严琴:“景离!你发什么神经?”

  陆子吟:“他不是景离。”

  严琴“啊?”了一声,陆子吟来到严琴面前将那面铜镜对向地上的人,只见铜镜里是一个身材枯干面黄肌瘦的男人,他的眼球十分浑浊,表情万分狰狞。

  严琴:“这…这谁啊?”

  陆子吟:“想必就是这个房子的原先主人,景离的那个朋友。”

  严琴反应过来后惊得瞪大了眼

  严琴:“你,你的意思是他已经死了?!”

  陆子吟点头没说话,但严琴也已经明白了,她站到陆子吟身后,反正现在也用不上她来帮忙,站前面还有可能帮倒忙。

  陆子吟蹲下身,耐心的看着面前的“景离”。

  陆子吟:“你是想拉景离做替身,然后代替他重生,还是去重新投胎?”

  “景离”吼叫一声,陆子吟知道他不敢对自己动手,于是干脆一把将他从地上拽起来,随后拖到了屋里。

  屋里的光线被遮了大半,电灯早已断线开不了,严琴脚刚踏进去就感到一阵凉风袭来,吹得她浑身起疙瘩。

  “景离”被陆子吟压坐在他对面的一把木椅上,两人中间隔着一张摇摇晃晃的木桌,木桌上有一盏煤油灯,陆子吟已经点上了,手旁就放着那面铜镜。

  “景离”忽然诡异至极的大笑,随后又转为哭泣,就那么来回切换了几次,才恶狠狠的直视陆子吟。

  “景离”:“别多管闲事!!”

  陆子吟略有些慵散的掏掏耳

  陆子吟:“你别对我咆哮,招供吧。”

  严琴不知从哪拉出一把椅子坐到陆子吟旁边,她看着对面景离那恶狠狠的表情有些发悚。

  严琴:“景离,你…”

  “景离”:“我特么不是景离!!!”

  “景离”又开始大声的咆哮起来,没等他继续叫,陆子吟已经从口袋掏出一根香蕉塞到了他嘴里。

  陆子吟:“我知道你没多大恶意,但你也不能直接附在人家景离身上吧?”

  景离吐出香蕉,就跟植物大战僵尸似的,那香蕉直冲严琴脸去,严琴快速一把拍开,“啪”一声,香蕉砸到门框上,掉落在地,碎成两截。

  “景离”:“景离是一个唯物主义者,你觉得就算我说了他能信?还是你觉得他就一定会帮我?”

  陆子吟抬手示意景离不用在说了,陆子吟觉得跟他说在多也是无关紧要,不如切到主题。

  陆子吟:“想必现在你也知道,我们可以帮你,你叫什么名字,多少岁,住在哪儿,怎么死的,需要我们帮你什么,限你五分钟告诉我,不然,过时不候。”

  严琴:“……”

  严琴现在看陆子吟完全不像是一个警察,而是一个混黑道的那种大哥,拽飞天了。

  景离也没犹豫,陆子吟刚说完就听他道。

  曲平:“我叫曲平,今年大概28岁了,我是被奸人害死的!死的时候是25岁,我恨!我恨呐!!”

  陆子吟:“曲平?那你为什么要故意联系景离,并且还让他来寻你?”

  曲平:“你不就是这一行的吗,不用我说你也知道。”

  陆子吟:“可我就是想要听你说。”

  曲平:“行,景离,我跟他是上小学的时候认识的,我俩同班,他学习成绩好,我学习成绩差,但他很内向,我又很外向,我俩常常互补,我记得开学的时候是夏天,树上的鸟儿吱吱的叫着,我背上小书包走出家门,来到湖畔戏水,那时候的阳光明媚,微风拂面,吹到我稚嫩的脸庞,我…”

  陆子吟:“停!”

  严琴:“闭嘴!”

  陆子吟严琴同时怒道,严琴瞪了一眼曲平,问他是不是有什么疾病,说这些废话干什么,他们不想听他的小时候,不想知道他去上学干了什么!

  曲平脸上有些掩不住的尴尬,又略带着一丝紧张。

  曲平:“不好意思,第一次做鬼嘛,理解理解喽,毕竟不是每个鬼都能跟阳人交谈的噻。”

  曲平用一口流利的贵州话嘿嘿笑道

  严琴:“说重要的,不要说你小时候上学路上干了什么,你吃屎都跟我们没关系。”

  曲平收起嘻嘻哈哈的笑容,脸上浮上一层大大滴悲伤。

  曲平:“呜…~~三年前我交了一个女朋友,我的阿曼~我们相爱,相知,我们在一起很幸福,当然,这都是我觉得,实际上我们在一起不到三个月,她就给我戴了绿帽子,还是大大的绿帽子,阿曼这个贱人,与那个奸夫当我面出轨,我当时敢怒不敢言,最后还被她的奸夫害死,我死不瞑目,转为厉鬼,我找景离,是因为我俩是最好的朋友,也只有他会回我消息,愿意来找我,最重要的就是,他爷爷景尚,可是有某种协议在身上的,我相信,景离一定可以帮我,但他回来那刻,我想我错了,景离他就是一个蠢货,他根本什么都发觉不到,什么都发觉不到!!!”

  曲平说着又开始大声咆哮,陆子吟严琴默契的捂上耳朵,等他叫累了停下后他俩才抬头。

  严琴:“大哥,说话就好好说,下次别再叫了好吗?小弟的耳膜快破了。”

  曲平收了脸上的两分阴气

  曲平:“不好意思哈,我之前是一个没素质的鬼,习惯了,一时半会儿不好改。”

  陆子吟:“所以你想让景离发觉到什么?景离的爷爷又有什么协议?”

  曲平:“我想让他发觉到我根本不是活人,可他太蠢了,永远反应不过来,所以我说他是一个唯物主义者,宁愿给自己编一个荒唐的理由,也不愿意相信我死了,至于他爷爷景尚嘛,本来我们村就不是那么的正常,我只能告诉你们,你们在这个村里见到的所有人,不要以为他们都是活人,你们就那么确定,见到的都是活人吗?”

  严琴被曲平说得发毛,加上屋子灯光暗,曲平脸上的神情又十分诡异,摇摇欲坠的门板被风吹得“吱吱”作响,心里的恐怖谷效应直接拉满。

  严琴:“什…什么意思?”

  曲平忽然直视严琴,眼神说不出的诡异,直愣愣的就那么死盯着她。

  严琴往陆子吟身后缩了缩,陆子吟抬手一把拍开曲平盯着严琴瞅的脑袋,曲平震惊得就连鼻孔都放大了几分。

  曲平:“给点面子你会死啊?!我可会发火的!!是不是别人不发火就把别人当傻子呀?!!!”

  陆子吟:“一个活着时能被自己女人当着面绿,最后还被绿你的那个男人杀害,你说你在怎么发火,又能怎样?”

  曲平如同着魔了一般,“啊啊啊”的狂叫,堪比突如其来的狂风暴雨迎面袭击。

  曲平叫了三分钟才停下,把人家景离嗓子都折腾哑了,它环顾四周,不知是在防备什么,再确定安全后它才曲身悄咪咪道。

  曲平:“其实我也并无坏心,我只是想借景离的身体一用而已,用完过后我就还给他,我不是那样无情无义的鬼。”

  陆子吟一脸“你看我相信吗”的表情,曲平没办法,又只好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陆子吟,毕竟它哪怕如今已经转为厉鬼,但还是生前那副死德性,永远都只是敢怒不敢言。

  曲平“啪”的一巴掌拍在桌面,与其说拍不如说打,因为被它拍的那一块木板印下了它的手印。

  严琴:“喂喂喂,你情绪不能稳定点吗,你看你把人家景离手都拍肿了,合着不是你自个的身体你无所谓呗?”

  曲平还真就无所谓的扫了一眼

  曲平:“当然无所谓了,又不是我的身体。”

  曲平这句话差点气得严琴喷出一口血,这是人能说出来的吗?虽然它确实不是人,但这也不是一个鬼能做出来的事吧?!虽然还是有!

  陆子吟:“所以,你需要我们帮你什么?”

  曲平突然兴奋

  曲平:“什么都可以吗?”

  陆子吟当场一瓢冷水狠狠的浇到了它的头上,打破了它的异想。

  陆子吟:“你觉得可能吗?”

  曲平有些泄气

  曲平:“反正是重生不了了。”

  陆子吟:“你本来就不应该重生,你还想借着人家景离身体来重见天日?你不觉得自己这样做太过分了点吗?”

  曲平叹了口气

  曲平:“算了,厉鬼老子也做够了,天天找替身也找不到,你小子要是能够帮我重新投胎做人,我就可以告诉你一个你非常感兴趣的秘密,怎么样,这个交易还不错吧?陆,子,吟,警官。”

  陆子吟食指在桌面敲了敲,仿佛是在思考。

  陆子吟:“你就那么确定,我对你所说的那个秘密感兴趣?”

  曲平一脸的胸有成竹

  曲平:“我肯定,再说了,你不还答应我要帮忙的嘛,警察说话不能言而无信吧?”

  陆子吟笑笑

  陆子吟:“我其实是一个没素质的警察,跟你无二。”

  曲平看着对面那跟自己刚才如出一辙的男人,莫名有种想打他一巴掌的冲动。

  陆子吟:“行了,不说废话了,你说让我帮你重新投胎做人,你的尸骨在哪儿?是因为什么投不了胎?”

  曲平:“我的尸骨原本在阿曼的卧房里,后来被那奸夫拖到了坟山背后,他怕我报复,把我躯干都砍了,用特定的螺钉钉上,这样我就难以去寻他们报仇,这也就是我为什么化为厉鬼也只敢怒不敢言的原因。”

  陆子吟:“那你的尸骨是在坟山背后?”

  曲平点头

  曲平:“就是在一个叫严晃的墓里,是那对奸夫淫妇将我丢到里面的,那贱人,每晚还来挖掘,将墓的坟刨开,然后下到一半躺着睡觉,一开始是她一个人,后来她竟抱来了一具白骨,那具白骨我不知道是谁,但大概是她的奸夫,而且我怀疑那贱人有恋尸癖,那墓的主人严晃就是她的第一任男友。”

  经曲平一说,严琴也想了起来,昨天晚上她确实是看见了一个女人躺在墓里抱着一具白骨睡觉,旮旯里还有另一堆白骨,现在看来,那女人抱着的就是那个奸夫,旮旯里那一堆就是面前的这个曲平,那那个严晃又去了哪里?

  严琴想到这直接问曲平,问他严晃这个人的尸骨又去哪了,曲平说它被丢到这个墓里的时候里面就只有它,它也没见过严晃,就连它的尸骨也没察觉到一点,一般有其它尸骨在的情况下是有气味的,可那墓里什么味也没有,所以这墓之前一直是空墓,曲平说它能够确定它是第一个在里面的死人,那也就是说,严晃只有墓碑立在那,尸骨根本不在。

  陆子吟:“这样看来帮你投胎也并不难,只要把那螺钉拔了,之后重新给你超度超度,帮你立碑,然后在给你弄个坟墓,你就可以直接到忘川去了。”

  曲平这次露出了一个终于算是人类正常的笑容

  曲平:“真的吗?谢谢你。”

  陆子吟:“对了,你知道你的那个女朋友阿曼住哪吗?”

  曲平听到阿曼的名字后显然是有些怒,但依然老老实实告诉了陆子吟。

  曲平:“村南头左拐第一家就是那贱人的所居地,现在这个时间点指不定在跟哪个男人搞呢。”

  陆子吟斥了曲平一声,曲平一脸“本来就是”的样,但奈何自己需要陆子吟帮忙,也只是撇撇嘴不说话。

  陆子吟将之前严琴捡到的那个盒子掏出来,打开盖,随后让曲平钻进去,他晚点会带它去坟山安葬,现在它必须要先离开景离的身体,否则时间长了景离也吃不消。

  曲平一阵黑雾钻到了盒子里,景离双眼一翻,“砰”的一声摔倒在地,严琴急忙上去将他扶坐起来,景离缓了许久才有了点意识,陆子吟跟严琴只好先把景离扶回家,刚进屋就看见郭琳琳跟个村头老大爷似的,倒躺在靠椅上,脚旁还有一个火炉在烧,她此刻正悠哉悠哉的端着一盘车厘子吃。

  在看见他们三人后郭琳琳立马放下装着水果的盘子,她起身走过去问陆子吟怎么回事,陆子吟草草的解释了一遍,但郭琳琳也几乎全部了解了。

  郭琳琳:“先扶景离回房休息,我跟你们一起去。”

  陆子吟看了一眼郭琳琳吊在脖子上的手

  陆子吟:“还是算了,您还是继续做你的大爷吧,我跟严琴一起足够了,带上你反倒有点拖累。”

  郭琳琳一巴掌拍在陆子吟身上,陆子吟笑哈哈的先一步跑出门,期间还朝屋里大喊“严琴!村口等你!!”。

  严琴来到院子先是跟郭琳琳打了声招呼,随后便着急忙慌的跑了,郭琳琳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轻叹一口气,她如今也确实只是一个拖累的存在了。

  ……

  村南头,陆子吟跟严琴悄咪咪潜到了阿曼家院子窗户外,里面很安静,好像没人,院子里也很干净,干净到连个遮挡物都没有。

  严琴:“子吟啊,不如咱俩悄悄翻进去算了,我觉得我们在这更容易被发现。”

  陆子吟:“那咱不就私闯民宅了?”

  严琴:“现在还重要吗?”

  陆子吟还没说话,严琴已经把窗户撬开嗖一下窜了进去,还不停的向他挥手让他也照做。

  陆子吟表情复杂的又看了下院外,见没人才单手撑着窗框跃了进去。

  屋子是两室一厅,客厅不是很大,两个卧室分别在两侧左右,客厅被隔开一小间用作厨房,此刻他俩就在客厅一侧的窗户下。

  陆子吟:“不会是没在家吧?”

  陆子吟声音很小,小到严琴都差点以为他只是嘴唇动。

  严琴抬手指指卧房,示意陆子吟要不要过去看看,陆子吟虽犹豫,但还是点头跟着严琴上前去查看。

  两人先是打开左侧的那间房门,房里除了一张床什么也没有,床铺也叠得十分整洁,不像是有人睡过的样子。

  严琴:“这间应该是客房吧?”

  陆子吟摇头并未作答,他们也没过多停留,快速又转到了右侧那间房门口,陆子吟眼神示意严琴慢慢打开,他则是掩到墙面后,准备见机行事。

  严琴轻轻推开房门,先是探出一颗脑袋往里瞅,这一看吓得她直接跳起来,捂着嘴没敢叫出声,陆子吟发觉不对劲,伸手将严琴扯出来,自己把头探了进去,陆子吟蹙眉,里面的床铺不知是被什么染成了深红色,甚至有一部分还有些结块,屋子的墙面被钉了一圈的长钉,长钉上挂着各式各样的人体结构器官,样子十分逼真,不知是道具还是真的。

  严琴:“快快快,冲进去。”

  陆子吟“嘘”一声,随后猫着腰慢慢潜进去,他来到其中一根长钉前,低头闻了闻那节像是大肠的器官,没有什么味道,有点风干肉的感觉。

  陆子吟招手让严琴进来,之后他让严琴过去看看床上的阿曼穿衣服没,如果没穿他过去的话有些冒昧,严琴点头,她慢慢靠近床上的人,严琴眯着眼睛,生怕看见些匪夷所思的画面,但好在,床上除了阿曼没有任何东西,严琴轻轻掀开一点被褥,一大片雪白的肌肤赤裸裸暴露在她面前,严琴立马把被子盖回去,好在陆子吟心细,不然他还真就要看到这香艳的一幕了。

  陆子吟朝严琴比了个ok的手势就出了房门,俩人分开行动,随便在屋里翻找了下,之后陆子吟将目光锁定在了那个很大的冰箱上,按道理来说,阿曼平时是一个人住,想必也吃不了很多东西,就算是要冷藏,她一个人也没必要买一个那么大的冰箱,瓜果蔬菜还是得吃新鲜的啊。

  陆子吟在靠近冰箱的过程中,心里有些揪着,仿佛要有什么事情发生,就在他手快要碰到冰箱时,房里突然响起俩个女人的尖叫,陆子吟没管,无非就是严琴把阿曼吵醒了,阿曼惊慌失措,严琴也被吓了一跳罢了,他相信严琴可以解决。

  陆子吟快速一把打开冰箱门,里面的场景让他心跳都加速了几分,冰箱里的框架被取下,冰柜里直直的站着一个男人,男人身上还冒着凉气,皮肤冻得瘆白,没穿任何衣物,身上的皮肤有多处起了尸斑,看样子死了很长时间,尸体一直被冷藏,所以并没有腐烂。

  陆子吟头都有些疼了,看来这个男人就是那个叫严晃的,陆子吟刚关上冰箱门,就见严琴已经领着一个身材极佳的女人走了出来,女人就穿了一件真丝睡裙,裙摆齐大腿根,小吊带,连外套都没有穿,肉眼也能看见隔着那层薄纱里面的若隐若现。

  陆子吟:“你就是阿曼吧?”

  阿曼点头,脸上的表情看不出有什么变化,仿佛很平淡,平淡到让陆子吟以为她是受害者。

  阿曼走到沙发上坐下,翘起二郎腿,本来就短的裙摆缩了下去,现在连她下面的部位也开始若隐若现。

  陆子吟撇过头,走过去拿起一个枕头放到阿曼大腿前,随后又将自己外套脱下给她披上,阿曼身材很是娇小,整个人几乎都被包在了陆子吟外套里,她很是妩媚,长相也算得上是妖艳。

  阿曼:“警官,你们这算不算私闯民宅?”

  陆子吟先是让严琴给阿曼接来杯热水,之后才坐到阿曼对面淡淡道。

  陆子吟:“如果我没发现冰箱里的男人,那还真能算我个私闯民宅,可现在这情况,阿曼小姐,你觉得你还能告我吗?”

  阿曼笑了,仿佛一切都结束了的样子,顿时她脸上浮上一层疲惫。

  阿曼:“发现了也好,从我把他杀死并带回家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这一天迟早会来,只不过是早一点跟晚一点罢了…”

  严琴端着两杯水来到陆子吟旁边坐下,她先将一杯放到陆子吟面前,随后端着另一杯喝了一口,仿佛是在说“容我喝杯水压压惊”。

  陆子吟:“为什么要杀他?你长得那么漂亮,非得做一只血玫瑰吗?”

  阿曼:“你不懂,你根本不懂,我爱他,我一直深爱着他,可他呢,他一直在欺骗我,他其实一点也不爱我,一直在装做爱我,他背着我出轨,我本想着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算了,可他偏不如我愿,他要跟我分手!我为他跟我父母决裂,为他花光了所有积蓄,我什么都给了他,钱财,身体,我的所有!”

  陆子吟:“所以你就把他杀了,你觉得他死了后就能完全留在你的身边,一直陪着你?”

  阿曼点头,眼神有些恍惚。

  阿曼:“我那么漂亮,他有什么不知足的,既然我得不到,那别人也休想得到,我记得那天,我故意跟他说,我愿意分手,但前提得他来见我一面,我为他准备了丰盛的烛光晚餐,吃饭的过程中我们谁也没说什么,直到就餐结束,他说我们也该结束了,可我真的很爱他,我被他逼急了,他刚想走出房门就倒下了,哈哈哈……因为我在他的酒里下了药,毒药!无药可解的毒药!哈哈哈哈…!”

  陆子吟:“那,曲平跟你又是怎么回事?”

  阿曼:“曲平?呵…一个众多中的一个顾客罢了,说来也不怕你笑,我为了严晃花光了所有积蓄,严晃他没有工作,全靠我养着,可我一个女人,能做什么工作?一开始我也只是一个老老实实的打工妹,可总是遇见一些咸猪手,严晃,他见我是一个来钱的路子,就开始往家里接客,你看我这一身的骚样,还猜不出我是做什么的吗?”

  陆子吟:“我不知该说你是被逼无奈,还是咎由自取,总之你所遭遇的一切,都是拜你自己所为,既然不愿意听别人的劝阻,那么日子再苦,也只能自己受着。”

  阿曼:“骂得好,我本来就贱,我都想骂我自己。”

  陆子吟:“所以,为什么要杀曲平?”

  阿曼:“因为他有病!他半夜偷偷藏到我家柜子里,他以为我跟他睡一次就是他女人了,他想强///奸我,可他失算了,跟着我一同回来的还有严晃,他就那么藏在柜子里看着我们做///爱,呵呵…他还觉得我给他戴绿帽子了,他冲出来就要让我给他个说法,我们都觉得特别搞笑,本来想让他滚,结果他自己不识抬举,还跟严晃打了起来,可想而知,他根本不是严晃的对手,但他嘴还是很贱,一直刺激严晃,严晃情急之下,就用煤油灯架把他敲死了,之后就随便丢到了厕所里,还是隔天才被严晃拖到了坟山,也就是那天,我跟他吵架,至于是吵什么,呵…他外面的野女人都找上家了!”

  从阿曼家出来后,陆子吟跟严琴都没说话,陆子吟觉得阿曼神经是有点不正常的,竟然会让严晃说什么就做什么,至于曲平,他觉得真就是咎由自取,一个嫖///娼的喜欢上了卖客,结果就觉得卖客是他的了,多少脑子也是有点问题,怪不得能卷到一起去,合着都不是正常人呗。

  严琴:“现在你打算怎么做?”

  陆子吟叹了口气,他外套没拿,阿曼说过两天洗干净了在还给他,陆子吟没拒绝,阿曼也向他保证不会逃跑,这种日子她过烦了,况且外面还塌陷,她就算想跑也无路可跑。

  陆子吟临走前还问阿曼为什么大半夜要去刨人家坟,还躺在里面睡觉,阿曼说:“那坟是我早就替严晃准备的,可我不想让他死得那么安心,于是就只立了碑没有把他葬在里面,可我又觉得那本来就是为他准备的,不让他去熟悉熟悉又浪费我的心意,于是我就每天晚上去把坟刨开,跟他一起在里面过夜,早上在起来把坟填上,把他带回家来放冰箱里,就那么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个习惯我已经形成了三年,曲平是我带进去的,他不是喜欢我吗,那就让他看着我在他面前抱着别的男人睡,你们不觉得很刺激吗?”。

  当时陆子吟只觉得阿曼是有点变态在身上的,但也只能占变态圈的百分之十,剩下的百分之八十阿曼还是没有触及到。

陆子吟.“晚上去坟山把曲平尸骨挖出来寻个地埋了,之后再做打算吧。”

严琴.“那我们村的事你还调查吗?”

  陆子吟摇头

陆子吟.“不知道,就像老大跟组长说的,如果是你们村自己的习俗,没有犯法,我觉得我们没必要查,但是我想,就算我们不查你们村的事,冯大海,也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陆子吟说着就大跨一步向前离去,严琴停下脚步看着陆子吟的背影心里有些纠结,她其实很想让陆子吟帮她弄清楚爷爷到底是在做什么,因为她心里十分不安,第六感告诉她,爷爷并没有做什么好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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