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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看上去身形消瘦,他随手折了一枝玫瑰,指尖被刺破,骨节分明的手上流出殷红的血液,但他却毫不在意,眼睛里是一片死寂。
此时,房门被打开,来人一进来便破口大骂。
“陆子吟!我生你养你二十多年,你就是这样报答我的吗?”
他闭着眼没有作出任何回应,仿佛习以为常,苍白的肤色让他看起来人畜无害,如颓败的神秘画作又充斥着一股脆弱感。
妇人见他不动,便上去直接动手扯他,陆子吟依然没有作出一点反应,就那么静静的看着面前这个对他肆意辱骂撒泼的女人。
“你弟弟结婚,你作为哥哥出钱给他买套房子你都不乐意,你这个白眼狼,你说我生下你的时候怎么就没把你掐死呢?”
妇人无休止的辱骂着他,他就那么平静得不行的盯着她,就仿佛是在看一场杂技表演似的。
“我告诉你,我也不稀罕你给我养老,我生了你,养了你,现在就让你给你弟买套房不过分吧,你良心被狗吃了你,不就三百万吗,你做警察那么多年,难道就连三百万都没攒下吗?”
陆子吟平静的目视着她
陆子吟.“说完了吗?”
妇人点点头,以为下一步陆子吟就会拿钱,没想到他只是淡淡的吐出一句话。
陆子吟.“那么,请你出去吧。”
妇人一下就急了,张牙舞爪的拍打着椅子上的陆子吟。
“你这个畜牲!我真是白白养了你这二十多年呐,什么狗屁的人民警察,就是这样跟他妈说话的…”
“够了!”
妇人还没骂完就被来人打断,陆子吟询声抬头看了一眼,来人正是他爷爷,亲爷爷,爷爷很瘦,但此刻在他眼里却是如此的高大。
“王梦,我家子吟从小到大没问你要过一分钱吧?陆子帆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难道子吟就不是了吗?你说你一个当妈的,不为孩子点好就算了,怎么还折腾孩子个没够呢。”
王梦见老爷子来了才勉强收敛了些,但眼里的神色完全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问题,反倒是觉得自己一点错都没有,她生了陆子吟,就算是没养,没为他付出什么,但起码自己给了他一条生命,就凭这一点,陆子吟就一辈子都还不完。
王梦:“爸,我知道你偏袒这个小畜生,但您要知道,子帆才是我们陆家以后真正接手事业的后继人,要真到那时候,不要说三百万,就算是三千万,也是子帆一句话的功夫,趁他现在还有点用,多为弟弟付出一点,说不定以后子帆开心了还会赏他个狗窝住,总比外面的流浪汉强多了吧?”
陆爷爷被王梦气到一口气差点没喘上来,他真的难以想象一个母亲对自己亲生儿子恶意那么大,陆爷爷捂着胸口,吓得陆子吟立马起身去扶着他坐下。
陆子吟.“爷爷,您怎么样?没事吧?”
陆爷爷叹着气摆摆手,心疼的抚摸着半跪在他面前的陆子吟。
“我现在还没死呢,这个家还轮不到你来当家,陆家的事业我还没有完全决定要交给陆子帆!”
王梦:“爸,你最好不要老糊涂了,除了子帆可以打理陆家公司,我就问你,还有哪个候选人?”
王梦说着又恶毒的瞥了一眼陆子吟
王梦:“爸,你可别告诉我你想把陆家公司给这个小畜生,他那么个闷葫芦受气包能干出什么大事?连一个队长都混不上被刷下来,那么没用你活着干什么?陆子吟啊陆子吟,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下了你!你怎么不去死呢?!”
陆子吟低着头,他不知道说什么,也不知道能说什么,面前这个泼妇一样的女人是他妈,他亲妈,虽然他从被生下那刻就被丢弃,要不是爷爷发现并重新把他抱回来,或许他早就死了,他抬头看着这个所谓的母亲,他真的搞不清楚妈妈为什么要如此讨厌他。
从他记事以来,这个妈妈一直在针对他,排斥他,甚至没人的时候打他,骂他,不给他饭吃,关小黑屋,虐待他,三天不吃饭都已经变成了常态,他记得很清楚,妈妈有小弟弟后对他越来越狠了,他被关到地下室最长时间都已经达到了十五天,要不是爷爷出差回来,他都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死在里面。
记得有一次,陆子帆调皮打翻了一个价值十万的古董花瓶,等王梦回来后他先跑过去委屈巴巴指着陆子吟说是他打碎的,陆子吟没有作任何解释,因为他知道,他根本就没有资格解释,这个家除了爷爷,好像也没有真正爱他的人了。
王梦让他跪到地上伸手就那么去处理花瓶碎片,他不知道自己被扎了多少下,只知道处理完后满手都是血,那天晚上,他被王梦打了很久,他跪在家神牌下一点也没有吭声,哪怕王梦把他打得皮开肉绽,鲜血直流。
陆子吟那时候才八岁,一个还是天真烂漫活泼的孩子却将自己完全囚禁起来,他开始越来越变得不爱说话,不争不抢,哪怕本来就是属于他的,但当别人夺走后他只会拱手相让,他试图反抗过,但换来的只是一顿又一顿的毒打。
他有无数次的夜里告诉自己,是因为他做得还不够好,所以妈妈才会讨厌自己,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他明白,妈妈仿佛就是单纯的不喜欢他,他不明白,真的不明白妈妈为什么会那么讨厌他,直到他十五岁那年受了重伤在医院急输血的时候,医生查出他跟父亲的DNA完全不符合,这就意味着他不是父亲亲生的。
当时的陆子吟平静得可怕,他看着父亲只是淡淡的问他。
陆子吟.“爸爸,你知道的,是吗?”
男人有些不敢平视他的眼睛,只是磕磕巴巴的拖了好久才点点头,他跟陆子吟道歉,说是爸爸对不起你什么的,但那时候的陆子吟什么也听不进去,他只是很疑惑,既然他不是父亲亲生的,那王梦就是给他爹带了绿帽子,陆家也不是很穷,王梦家也是普普通通,根本没有什么股东资源的压力不敢翻脸,为什么他没有一点要责怪王梦的样子?
后面的陆子吟才明白了一切,他的到来是意外的,只是一场他们的游戏,父亲一直混在一个很乱的圈子,王梦一开始跟他只是棒友关系,但一来二去两人就有了好感,王梦身材火辣,妩媚动人,哐哐两下就把他爹迷得五迷三道,神魂颠倒,那时候的陆家还在起步期,陆爷爷让他老爹在半个月内拿下一个很重要的项目,否则公司接班人他就可以淘汰了。
老爹没有多大本事,除了花天酒地啥也不会,这时王梦告诉他自己可以帮忙,等老爹带着她去谈合同的地点时老爹才发现不对劲,这是一家密封性的KTV,跟普通夜场的KTV完全没法比,里面人几乎都是上流公司总裁,大老板,国家高层人员干部。
老爹刚进去就被那些大胸美女勾掉了魂,左拥右抱的挨个亲,王梦这时走近了他要拿下的资本家,他不明白王梦给那几个老板说了些什么,等她再一次回来时已经拿来了一份合同,他惊讶得不行,没想到他求了那么久的合同就被她那么轻轻松松拿到了。
等那天晚上他才反应过来,原来王梦是把她卖给了那几个老板,那天晚上老爹只敢在房门口听,他听见王梦不停的叫着他的名字,不停的叫喊,可他却没有办法,更没有勇气。
好不容易拿到的合同不容易,这个合同代表着他有没有资格继续站在陆家公司的顶层,所以听着里面的叫喊他只能捂住耳朵,直到后半夜房门打开他才敢进去。
看着王梦一丝不挂的身体,如同一条死鱼似的四仰八叉躺在床上,他过去给她盖上被子,王梦让他娶她,不然就跟陆老爷说这个合同根本不是他拿到的,那时候不但合同不是他的,就连公司他也碰不着一点。
显然,这个威胁力足够,老爹确实娶了王梦,一开始陆老爷死活不同意,但王梦怀孕了,在一而再再而三保证就是陆家的种后陆老爷最终还是败下阵来。
一年后,王梦临产了,在陆家的见证下诞下一名男婴,期间王梦想方设法的要流掉这个孩子,但毕竟是陆家第一个孙孙,陆老爷十分上心,全天都让人跟着王梦,王梦想拒绝也不行,直到生下了孩子为止。
这几天,王梦接近抓狂的想把男婴掐死,但这又是唯一能够留在陆家的机会,但她左思右想,最后在她老公陆威的怂恿之下决定偷偷将孩子丢掉。
但又好巧不巧,陆老爷出差提前回来了,在看见被他们扔掉的孩子陆老爷气愤极了,想要讨个说法,陆威王梦显然也是没想到,在陆老爷的逼问下才说出了实情。
原来,王梦在那一次后就怀孕了,本想打掉,但又想借着这次机会嫁给陆威,进到陆家,这个孩子就是老天送上来的最大利润。
陆老爷差点没被他们气死,所以这个孩子连父亲都不知道是哪个,陆老爷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决定将孩子养大成人,哪怕不是他陆家的亲骨肉,这是陆威跟王梦犯下的错,千不该万不该让一个孩子来为他们赎罪。
刚开始陆威王梦不同意,说以后在生一个亲生的就好了,但陆老爷给他们下达了通知,要么留下孩子,要么他俩就滚出陆家。
陆威王梦也只好十分不情愿的留下了孩子,自然也就对这孩子没有半分爱。
陆老爷给孩子取名“陆子吟”,希望他以后学识渊博,文笔出众,且出人头地。
“怀旧空吟闻笛赋,到乡翻似烂柯人。”陆老爷总觉得陆子吟很符合这句话。
用王质烂柯的典故写出贬谪时间的长久,又表现了世态的变迁,以及回归之后生疏而怅惘的心情。
陆老爷虽然很爱陆子吟,但毕竟公司上下还是他在接手,所以不可能无时无刻都带着陆子吟,有时候就连出差都是十天半个月。
陆威跟王梦又生下了个儿子,陆威取名为“陆子帆”,意义非凡。
但陆老爷全心都在陆子吟身上,他发现每次出差回来陆子吟都变得更闷了些,一次比一次严重,这让陆老爷很是头疼,他还想让陆子吟以后长大了来接手公司,但他这个不争不抢的性格似乎又不太合适。
之后陆老爷特地留了个心,跟他们说要出差一个月左右,那天晚上他记得子吟来他房间什么都不说,只是静静的抱着他,他轻轻拍着子吟,问他有没有什么想跟爷爷说的,但陆子吟只是摇摇头还是不说话。
隔天陆老爷确实离开了,但也悄悄安装了监控,虽然他们家富裕,但也没有在家安装监控的习惯,毕竟家里就自家人跟一个保姆阿姨,没多大必要防着。
陆老爷坐在车里看着手机画面,他只觉得此刻愤怒到了极点,王梦抽打着陆子吟,让他做这样做那样,最后也没有给他吃饭,陆老爷忍着沉重揪痛的心情将视频保存好,回到家后他发了一场大怒,陆威王梦没想到陆老爷根本没有出差,虽然很生气陆老爷算计他们,但也只能不停的道歉。
陆老爷这辈子就两个儿子,一个“陆沉”一个陆威,陆沉在一次意外之中跟随着他妈妈离开了,自此陆家就只剩下一个毫无用处且自大妄为的独生子陆威。
陆沉学习成绩很好,又特别听话,知道心疼父亲跟母亲的不容易,也知道虽然他家有钱,但是不能随意去挥霍。
而陆威跟他完全相反,知道自家有钱,到处认小弟去挥霍,就为了满足那表面的面子,满足他的虚荣心,所以陆老爷一直都不怎么看好这个小儿子,但又没有其他办法,毕竟是自己亲生的,只能希望他以后不要闯下什么大祸就谢天谢地了,不求他成才,但求他成人。
经过这次,陆老爷就带着陆子吟搬了出去住进了老宅,他问过陆子吟,“你长大了想不想接手陆家公司?”而陆子吟只是摇摇头又点点头,陆老爷很疑惑,问他为什么摇头又点头呢,而陆子吟的回答是“想,是因为爷爷太辛苦,我想帮爷爷分担,不想,是因为妈妈希望弟弟接手,我不想让爸爸妈妈不开心。”。
陆老爷当时就红了眼眶,他仿佛在这个没有血缘关系的孙孙身上看到了“陆沉”的影子,难道,是那孩子不放心他,所以以另一种方式来继续陪着他吗?
陆老爷那天跟陆子吟聊了很久,直到陆子吟高考进了警校,当时陆威王梦别提有多高兴了,因为一旦他进了警校就接手不了陆家公司,想接手公司必须进大学学金融,显然,陆子吟放弃了这个机会,也省得他们担惊受怕陆子吟会跟他们的宝贝儿子陆子帆抢夺公司的继承权。
陆子吟大学四年没有问家里要过一分钱,无论是学费还是生活费,都是他省吃俭用勤工俭学攒的。
虽然陆老爷会给陆子吟卡里按时打钱,但陆子吟根本不会去动一分,哪怕是饿到晕厥。
除了放假节假日陆老爷在家陆子吟会回去以外,他几乎长久居于学校宿舍,工作后也一样,他一直在警局员工宿舍,还是后来他办了一件大案上级奖励了他一栋房子,不然他现在都有可能还在警局住着。
陆老爷掌管着陆家总公司,而分公司一直是陆威王梦在打理,陆子帆简直就是另一个陆威,游手好闲,典型的混混公子,就连金融系大学都是陆威塞钱硬塞陆子帆进去的,既然是砸钱进去的,他也就更不会好学了。
直到大学毕业,陆子吟都工作一两年了,陆子帆依然还躺在家里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别说去公司打理,就连吃饭都要他妈嚼碎了喂他。
之后的两年陆家公司出现经济危机,陆老爷很是头疼,不知道那么一大笔钱该去哪里弄,就当他焦头烂额之际,陆子吟拿着那张卡递给了爷爷,他只记得当时爷爷很心疼的抱着他哭了好久,并且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保证这钱是爷爷借他的,以后一定会还给自己。
当时陆子吟告诉陆老爷“这钱本来就是爷爷你的,这几年我一分也没动,加上零花钱跟我自己存的,一千万也有了,你先把公司整理好,等这次危机过了在说吧。”
陆老爷没在说什么,只是一直抱着陆子吟哭,他实在是太懂事了,懂事到自己都自愧不如,懂事到让他心碎。
陆老爷这边的经济倒是解决了,但是陆威那边就老火了,陆子帆仿佛不知道事态的严重性,依然大手大脚花钱,还逼命似的问王梦陆威要,不给他就一哭二闹三上吊。
半个月后,陆威的分公司彻底宣布破产,他把陆家房子卖了也没抵上债务,最后还是死皮赖脸求着陆老爷收留他们,就看在陆子帆是陆家亲骨肉的份上。
那天陆老爷说让陆子吟决定,他只是吐出三个字“无所谓”就离开了,等他再一次回到家果然不出所料,陆威一家三口住了进来,虽然他家一家三口住在陆家老宅,但是陆老爷是完全不管他们的生活来源,房子可以给你们住,但家里的所有财产与你们无关。
早在陆老爷打算带着陆子吟单过时陆威就放下狠话,“如果你一意要带着陆子吟过,那从今天开始,你就不再是我爸,我们断绝父子关系,以后井水不犯河水,让你的好孙子陆子吟给你养老送终,我只要分公司,总公司留给你,但总有一天,我会把你的总公司收购!”。
而那时陆家的总公司就已经在面临着经济危机,而所有的财源都在分公司,陆威早就做好逼死他父亲的打算,但他完全低估了陆老爷的能力,甚至是低估了陆子吟。
回想到过去的种种,此时面对着这个泼妇陆子吟仿佛已经免疫了,他安抚了一下爷爷,随后不顾一旁的王梦乱叫就将她拉着赶出了门外。
他有点累了,不想跟王梦太去计较,陆威这几年一直在工厂,每个月工资也就六千到八千,但还要被陆子帆要去好多,所以平时生活也稍微有点节省,但这只是陆威一个人,王梦依然每天出去打麻将买衣服,哪怕所有的钱输得精光,哪怕背着一屁股的债务,因为她始终觉得陆老爷死后的公司依然是要给陆威的,而陆威根本干不了,自然而然也就是他儿子陆子帆的了。
很显然,他母子二人都是抱着这种想法的,所以他们根本不会体谅陆威这几年辛苦赚钱的不容易,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但陆老爷身体很好,哪怕现在八十岁的高龄也依然没有退休,因为他要撑着,撑到陆子吟愿意接手公司为止。
陆子吟很心疼爷爷,所以为了一些不必要的争执他还是偶尔会拿钱给陆子帆王梦母子俩,一来是为了爷爷,二来是,这俩人不管怎么说也是他亲人,就当做是为王梦生下他而报答的感恩罢了,但是现在陆子吟看清了,只有他觉得他们是自己的亲人,而王梦陆子帆以及那所谓的爸爸,只是拿他当一个提款机,至少现在他有利用的价值,等真到他毫无价值的时候,他知道,他们会对自己赶尽杀绝,不留一点余地。
陆子吟调整了一下情绪才扯出一个微笑来面对爷爷
陆子吟.“爷爷,您年纪大了,能退休就退休了吧,我可以挣钱养你,我可以给你养老送终。”
陆老爷叹着气拉过陆子吟手拍了拍
“孩子啊,陆家公司爷爷经营了几十年啊,那是爷爷一辈子的心血,爷爷为它付出了太多太多,你忍心让爷爷放下吗?忍心让爷爷愧对终身吗?”
陆子吟看着陆老爷想说什么,但最后却发现他好像并不知道说什么,接手公司吗?可他热爱警察这个行业,他不想放弃自己的工作…
“爷爷知道,你不喜欢金融打理公司,但是你也看到了,爷爷如果把公司交给你爸…不是,交给陆威,或者是陆子帆,那爷爷经营一辈子的心血可就毁在他们的手上了,子吟啊,爷爷相信你可以做到的,只是时间问题,爷爷现在也不逼你,趁我这几年身子骨还硬朗,我再坚持多干几年,等你想清楚愿意回来帮爷爷了,那爷爷在退休好不好?”
陆子吟.“爷爷,我热爱警察这个事业,惩奸除恶,帮助人民,还有真心关心我的组员,我舍不得他们…”
陆老爷摸了摸陆子吟脑袋
“爷爷明白,我也为你考虑过了,如果你真的愿意回来接手公司,但又不想放弃你警察的这个行业,那咱们就两边都做,公司爷爷已经帮你打理好了,只要你愿意接手,不用你每天往公司跑,只需要隔段时间去巡查一下,把近几年的资源看看就行了,不耽误你的工作好不好?”
陆子吟想了很久,最终还是点头答应了陆老爷,陆老爷很开心,当天就把陆家公司名下的所有财产转在了陆子吟的名下,陆子吟突然从一个小警员变成了亿万家产的总裁,说真的,他还真是不习惯。
陆子吟叹了口气,爷爷身体现在还特别好,但是他又不想让爷爷把最后这几十年的时光花费在公司事务上,所以,他打算先接手一段时间来适应适应,然后暂且把公司交给秘书姜辽处理着,他要带爷爷去环游世界,去旅游。
姜辽是陆子吟小时候就认识的一个邻家大哥哥,平时对陆子吟很是照顾,在知道陆子吟答应接手陆家公司后很高兴,毫不犹豫的甘愿把自己公司卖了来他公司做个小秘书,所以对于姜辽陆子吟还是十分信得过的。
那段时间,陆子吟带着陆老爷到处玩,把所有的烦心事都抛出云外,三个月下来已经将全中国玩了个遍,之后又花了三个月去国外挨个踩点,等陆子吟重新回到陆家公司时已经是半年后了,姜辽把公司打理得井井有条,在看见陆子吟回来后也心甘情愿把老板位置让给了他。
陆老爷经过半年的休整已经完全不想处理公司那些烦心事了,他想退休了,必须退休!
陆子吟在江南小院买了一栋独栋别墅,陆家老宅留给了陆威他们一家三口,听说陆子帆已经结婚了,娶的还是一家上市公司的女儿,但条件似乎是让陆子帆入赘,而他家的财力实在是太勾人,陆子帆还是抛弃了陆威跟王梦选择了money!
陆子吟懒得去管这些无关紧要的事,接连打理公司又是整整一年,起初全公司上下还对他不满意,怕陆子吟没有姜辽做得好,但却出乎他们的所料,在姜辽的帮衬下,陆子吟做得那叫一个风生水起,随心所欲,甚至是比姜辽都好了几倍。
一年后,陆子吟跟姜辽说他进了一个很神秘的小组,说以后回公司的时间可能会减少,姜辽问过他危不危险,陆子吟的回答是“放心,我喜欢。”。
姜辽本想说,什么小组那么神秘兮兮的,肯定不安全,但当陆子吟说他喜欢后姜辽还是选择沉默了下来,在一而再再而三确认绝对不会有生命危险后姜辽才勉勉强强同意,但姜辽不知道的是,陆子吟进这个小组只要稍微有一点不注意,就会直接送命。
在陆子吟离开的前一晚,姜辽跟他聊了好久,两人一直坐了一晚上,姜辽问陆子吟“真的不危险吗?”,陆子吟回答“相信我。”。
姜辽:“子吟,无论你做什么样的决定我都会支持你,永远。”
陆子吟浅笑着点头
陆子吟.“好兄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