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
该隐终于被几个“好室友”弄出了门。
该隐:“你们…”
众人:“怎么?我们都出去过,就你一个天天在家养大爷的。”
该隐:(好有道理我竟无法反驳)
步入初始房间,该隐看见了自己的队友::“拉撒路,”以撒和店长。
该隐:“那,拉撒路跟我来,以撒和店长去右面。”
结果,刚分开没一会儿,该隐就说:“拉撒路,你的药呢?”
拉撒路把药从兜里摸出来:“这儿呢怎么了?”
该隐抢过药丸,“啊呜”一口就吞了下去。面对着拉撒路的满脸问号,淡定且从容地说:“没什么,小孩子不要当赌狗。”
见拉撒路仍疑惑不解,该隐又指着自己的属性面板说:“看见没有,这颗药提升了我的攻击力,那如果是你吃了,则你的属性就有可能大打折扣。”
拉撒路转头又问:“该隐,为什么你每次都能吃到优化药啊?”
该隐笑笑,说:“运气嘛,你知道的,运气也是实力的一部分。”
拉撒路不悦,诘问该隐:“凭什么就你有幸运标记而我们都没有?你这个罪人!”
该隐的双眼中一直饱含着的笑意消失了:“是的,我就是个罪人。你比我要强的多。”
拉撒路径直走开:“亚伯已经死了,你不向上看,反要拉他下去——同为长子,你为何不像雅各那样自己找块谷底石呢?”
该隐的眼角缓缓滑下一滴冰冷的泪水。他知道,他本就知道亚伯的死是不可改变的事实。但他依然希望亚伯有一天能回到他身边。哪怕仅是在自己的幻想中,也能听见他微弱但残存的呼吸……
现在,一切都碎了。
“我觉得你这么幸运,至少也能把你弟的尸身找回来。到时候再计划他的复活也不迟嘛。”走远的拉撒路向后略转身,说到。
“谢…谢谢。”该隐猛然一醒,说到,“不死之鸟,你也向下看沉沦在无尽黑暗中的我吗?”
“啧。”
也大概是由于地下室的辨识度太低,该隐没;主意到,拉撒路的皮肤刚刚闪白了一下。
“我们是应该向前走走了,拉撒路。毕竟你告诉过我的,要找到Abel的尸体。”
“该隐,忘了他吧……”
好在本层没有过于困难的怪,两人逐渐拉近了和以撒他们的距离。也是拜该隐极高的面版所赐,拉撒路走过整层也没遇见什么危险。
该隐甚至因为吃了三颗生长激素而长出了细细的小胡茬儿。
“哎,Cain,你怎么忘刮胡子了?”两支小队在第三层汇合,keeper指着该隐说。
该隐耸了耸肩:“难道你不觉得我刚喝了一罐韦尔奇乐吗?”
keeper突然夹着嗓子怪叫道:“G -F U L L !”
该隐笑说:“不错,正是如此。”
“以撒,话说你那里没有发现什么特别好的东西吗?”
“有的,前期出了菜刀,”以撒将一直背在身后的手亮了出来,大家才看见他手里紧紧攥着的刀,“不过说实在的,我真的不特别喜欢它。每当拿起它时,我大脑中就总翻腾着一种很不美好的记忆。”
“那便是了,”该隐答,“这把刀唯一的优点就是伤害,但放眼整个地心,谁伤害高终究谁是王。这东西你爱要不要,我拿我的万能开锁器跟你换。”
keeper偷偷在自带的一叠便笺上写下了什么。
该隐喘了口气,接着说,“我简要记了下大家拿到茶刀时眼前不可避免的幻象,以撒,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想到的是你的母亲,玛姬·0·摩利亚。”
“是。”
“雅各和以扫想到的分别是他们的母亲和父亲。”
该隐带着几分嘲弄的神色重读了“父亲”这个词,“就像他们的‘父亲’一样!”
“Cain!不要闹了!”
“好的……而我拿起刀时,看见的是Adam老头儿——这可以理解毕竟他曾有一段时间是信上的。但扬言要燔祭我的那个声音好像从更高一层的地方传来。”
“大家都知道,我家除了这个接通其它空间的地下室,就是一个平房了。又排除有人扒房顶的可能,所以那个声音一定是上帝的声音!”以撒近乎疯狂地大喊道,“啊!上帝!我的上帝!请睁眼看看我这个污浊的人吧!”
“也不一定,”该隐接着说,“我听到的是Abel的声音,但我顺着声源向上看,却看到了一张和我一样——甚至连眼罩都一模一样的脸!”
“就是说啊,在这儿待着迟早会得精神分裂症。”keeper抬起手,想拍拍该隐的背。
可那只手臂却像水蒸气一般凭空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