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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少恭顾不得百里屠苏他们，来到巽芳身前摸了摸她的脉象：“巽芳，你怎么过来了？是哪里不舒服吗？”

“是我感觉到了你的灵力，担心你有危险，没想到……”巽芳心有余悸地看着欧阳少恭的碎发。

“不碍事。”欧阳少恭握住巽芳的手，心里渐渐平静下来，再不见之前的戾气。

百里屠苏忽然想起欧阳少恭还没有暴露真面目前，曾讲述过他和巽芳的故事，就问巽芳：“你就是欧阳少恭的爱人，蓬莱的巽芳公主？难道你没有葬身于蓬莱天灾？”

因百里屠苏闯进自己的家、还险些伤了欧阳少恭，巽芳对他的印象不太好，只淡淡地回了一句：“侥幸留得一条性命。”

“百里屠苏，你们现就离开的话，我可以当你们今天没有来过。”欧阳少恭不想在巽芳面前大开杀戒，又担心百里屠苏说出乌蒙灵谷的事情，导致他和巽芳出现隔阂，就想着赶紧打发他们。

百里屠苏置若罔闻，依旧看着巽芳：“欧阳少恭说你是这个世间最美、也最善良的人，那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

“百里屠苏，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欧阳少恭眼中闪过一丝凶光，广袖下的手不动声色地捏了一包毒粉。

巽芳似有所觉，轻轻扯了扯欧阳少恭的衣袖，温声安抚：“无论他变成什么样子，都是我深爱的夫君。”

欧阳少恭心里一软，暗中收了毒粉，扶着巽芳就要离去。

望着他们恩爱的模样，再想起荒无人烟的乌蒙灵谷，百里屠苏再忍不住心中的恨意：“我的族人们与世无争，却因他一己之私被屠戮殆尽，这样一个冷血、无情、残忍、视人命如草芥的人，你也毫不在意？”

“事已至此，我不想为他辩白什么，再说什么都没有意义。”看着百里屠苏的模样，巽芳心中有悲悯、有愧疚，却没有一丝犹豫，“但是对不起，我不能让你伤害他。”

“百里屠苏，当初屠戮乌蒙灵谷虽然有我的谋划，但真正动手的并不是我，而是青玉坛坛主雷严。”欧阳少恭拍了拍巽芳的肩，将当初的事情和盘托出。

百里屠苏狐疑地打量着欧阳少恭：“你以为这么说就能抵消我们的恩怨吗？我确实会找雷严的，但他不过是你的一把刀，我真正要恨的还是你！“

“你说得没错，如果你要报仇，我随时恭候。”欧阳少恭不以为意，反而提供了一个好消息，“传闻玉衡有引灵体复生之效，找到它或许能救回你的族人。”

玉衡？对了，欧阳少恭之前就在找起死回生的方法，好复活他的爱人，只是巽芳仍在人世，他也用不到这些方法了。只不过，他会有这么好心？百里屠苏半信半疑，但心里却燃起了点点希望。

欧阳少恭看出百里屠苏的心思，微微一笑：他当然没有这么好心，他只是想找些事情转移百里屠苏的视线，免得百里屠苏一直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