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润玉想着耳听为虚、眼见为实，悭臾的原形又极为不凡，给他们看看也没什么。

随着一声清越的龙吟，润玉骤然化为一条黑龙，若不是他有意控制了身形，只怕整座大殿都要被他填满了。

众人目瞪口呆地看着黑龙：墨色的鳞片宛若玉石，每一片都有弱冠男子的巴掌大；玄色的鬃毛纤长细密，远比世间任何绸缎柔软；金色的眼瞳灿若明星，天然带着一股高贵威严……

虽然润玉很快就变回人身，但没有谁再怀疑他的说辞，只是有些好奇：“前辈，您所说的好友是谁？”

众人齐齐看向风广陌，却见润玉来到百里屠苏身前：“我说的好友是他。”

百里屠苏眼神微动，随即又恢复了古井无波的模样，就像润玉说的不是他一样。

陵越看在眼里，疼在心上：要是没有煞气，屠苏也不会变成这样……

润玉叹了口气，不知是感慨时光飞逝物是人非，还是在叹惋悭臾和长琴的故事：“说是百里屠苏不太准确，毕竟那个时候他还是太子长琴。”

百里屠苏还是满不在乎，风晴雪却充满了好奇心：“太子长琴是谁？他和苏苏又是什么关系？”

百里屠苏睨了风晴雪一眼，不理解她对自己莫名其妙的亲近，但也懒得出声询问。

“我的名字其实叫悭臾，本是摇山旁的水虺……”在润玉的讲述下，这段往事缓缓地展示在众人眼前。

听着听着，众人暗中计算了一下：不周山倾可是万年前的事情，这位前辈竟然存在了这么久？别说是执剑长老，只怕天墉城第一代掌教复生归来，也是有所不及。

“因此，长琴被打落凡间，永世不得为仙。”润玉停下了讲话，不忍心说出责罚中还有一句“轮回之中寡亲缘情缘，命主孤煞”。

“原来前辈和苏苏有这样的渊源，”风晴雪点点头，看见风广陌时又问了一句，“那前辈说和我哥哥长的很像的朋友，会不会也是哥哥的前世？”

“我不是你哥哥。”风广陌反驳着风晴雪，却也生了几分好奇，有些期待润玉的回答。

润玉摇摇头，否认道：“虽说容貌一样，但他不是。”

听着听着，涵素心里就有了决断：润玉万年的修为不是假的，来去剑阁正如探囊取物，不至于找个风广陌拖后腿；风晴雪不像说假话，但还是要注意一下；至于风广陌……

风广陌接触到了涵素的视线，赶紧表明自己的决心：“你别看我，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先关进锁妖笼里，以后再慢慢盘问吧……涵素挥挥手，示意弟子将风广陌带下去。

“掌教，我哥哥他……”风晴雪担心哥哥，但他擅闯剑阁是真，拒不交代也是真，这让风晴雪连句辩解都说不出来。

“在他没有说出真相前，我不能放他出来，但也不会刻意难为他，”涵素真人说完，又看向润玉，“前辈现在有什么打算？”

悭臾最后的心愿跟太子长琴有关，任务对象也在这里，润玉想都不想就说：“我想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