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华来梵音谷讲学,本就在宗学中教授课程,自然发现了孟瑶他们的问题,便跟润玉商量一番,要为他们开设禁闭训练。
润玉并不强求孟瑶他们赢得频婆果,对训练一事有些犹豫:“这会不会太辛苦你了?”
“我本就想指导忘机的,加上无羨、怀瑾也算不得麻烦,”东华语气温软地劝道,“扶光,修行乃是神仙根本,你不可能一直挡在他们身前的。”
东华这话合情合理,成功地说服了润玉:“好,等他们散了宗学,我会跟他们说的。”
夕阳西下,孟瑶听润玉一说,不由得叹了口气:东华打着忘机的旗号,实质上还是为了兄长。可直到现在,兄长能回应的感情,都不是他想要的……
眼见着润玉和东华的纠葛越来越深,孟瑶有心要干涉一下:“兄长,东华帝君对我们太过关照,可不是一件好事。”
“你说的有理,”孟瑶还以为润玉领会了自己的意思,却听他继续说,“一段正常的关系,应该是有来有往、相互付出的。总是少阳在帮我们,无论是他还是我们都会有压力。”
孟瑶见状,干脆挑明了说:“兄长,你不觉得东华帝君对你的情谊超出了寻常朋友?”
“这怎么可能?”润玉神色微沉,对孟瑶的话半信半疑,在他的认知里,无论是曦臣还是少阳都不曾有过半分逾矩,但阿瑶的性子他是清楚的,没有把握绝不会开口,难道是他太迟钝了?
见润玉心乱如麻,孟瑶推拒了训练一事,就离开了房间,没有再说什么。
因此,润玉第二天再见东华就有些不自在了:“阿婴、忘机就拜托少阳了。”
没听到孟瑶的话名字,东华眸光一凝,心里的念头千回百转,到最后只应了一句:“他们是我的弟弟,我自会上心。”
冰天雪地的小院中,魏婴、蓝湛在雪桩上摇摇晃晃的,既要维持身形稳定,又要操练剑招,一心二用的颇为辛苦,额角都渗出了细密的汗珠。
东华坐在屋檐下,慢条斯理地烹着茶,时不时地出声指点两句:“再快”、“腰部发力”、“手腕要稳”……
暮色降临,魏婴和蓝忘机满身热气地爬下了雪桩,根本就感受不到冬季的严寒。
魏婴揉着酸疼的肩肘腰腿,凑到东华身边问道:“我们这样练下去,是不是就有机会拿到频婆果了?”
东华面容平静,说出的话却比冰雪还冷:“不会,但你们会输的好看一些。”
魏婴似乎受到了打击,闷闷地“哦”了一声,就缩到蓝忘机身边小声嘀咕:“合着他帮我们,就是怕我们丢他的脸。”
蓝忘机拍了拍魏婴的手背,轻声安抚他: “不论输嬴,尽力就是。”
“明日辰时,继续训练。”东华就当没听到他们说话,提醒了一句就向门外走去。
润玉说着话时,想到不在场的东华,心情都蒙上了一层阴影:自孟瑶将话挑明后,润玉完全拿不准该如何面对东华,他以前没有考虑某种可能性,面对东华得时轻松而随意,可是现在却很是拘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