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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上，你……”玄女瞪圆了眼，既失望又哀怨地盯着离镜。

鬼族族人或许会怀疑东华的说辞，却相信离镜的证实。他们被这瓜撑得肚圆，一边打量着玄女，一边窃窃私语。

玄女崩溃到了极点，反而镇定了下来：“帝君说的这些，顶多是证明我私德有亏，却无半分违规犯纪之处，帝君怎能惩治于我？”

见玄女还敢振振有词，东华不耐地扫了她一眼：“你是不是忘了，你偷盗墨渊阵图，按律该打下诛仙台永堕凡尘。”

“战场无情，我既身为鬼族君后，自然是以鬼族为重。为了多一份胜算，我甘愿背上‘不择手段’的骂名。”玄女这话说的冠冕堂皇，还真拉了不少鬼族族人的好感。

东华眸光更冷，语气反倒温和了起来：“你如此说，倒也算不得错。”

玄女听到这句话，心里猛地一跳，东华上来就对她穷追猛打，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她，只怕还有后招。

果不其然，东华微微停顿一下，再开口时语出惊人：“你以鬼族君后自居，却分明仙气萦绕、满身仙骨、通体仙血，哪里有半分鬼族族人的模样？若是你愿舍去仙躯、重塑鬼体，本君就勉强认可你的言辞。”

说着，苍何剑应声而出，主动请缨般围绕着东华旋转，颇有跃跃欲试之感。】

看着东华胸有成竹的模样，润玉的心口的郁气彻底散去，笑着赞了一句：“辩口利辞、风行草靡，难怪他们惧怕少阳了。”

“玄女强词夺理，我自然要针锋相对。”虽然水镜中的东华拔剑相向、煞气满满，但水镜外的东华却理直气壮地狡辩着，“况且，我只是吓唬她一下，根本没有伤她分毫。”

【听着东华满含威胁的话，看着苍何反射出的冷光，玄女被吓得俏脸惨白，脑子什么都想不起来，僵在原地不知所措。

东华这几句话将玄女逼到了两难抉择的地步：她若是应下东华，只怕苍何剑立时就能将她剥皮拆骨；她若是不应，她仍旧是天族的身份，东华一定会抓她去跳诛仙台……

这时，玄女扫到了一旁的离镜，似是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眼睛里顿时蒙上了一层水雾，看上去楚楚可怜的：“君上，你我毕竟夫妻一场，求求你救我一次……”

离镜神色一阵动摇，张口欲言，却被东华堵了回去：“鬼君，你可要想清楚，这是你摆脱她的最好时机。”

离镜脸色大变，痛楚、懊悔、疼惜等情绪在他的脸上交织错杂，原本清俊逸秀的容颜都显出了几分扭曲。

半晌，离镜深深地看了玄女一眼，说出的话直让她遍体生寒：“鬼族不能有你这般忘恩负义、自私自利的君后。众族人听令，从今日起玄女不再是我族君后。”

玄女跌坐在地，抓着离镜的衣袖痛哭失声：“离镜，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你不能这样对我！你怎么能这样对我？！”

“你是为了自己！”离镜低吼一声，狠狠地甩开了玄女。哪怕她哭得再是凄惨狼狈，都不曾再看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