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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润玉看来，央错殿下和乐胥娘娘是天族太子夜华的生身父母，也是忠烈之后素锦实际上的父母，可他们实在称不上尽职尽责。

夜华出生时，有七十二只五彩鸟绕梁八十一日，四海八荒中唯有墨渊上神降临时有此等吉兆。天君对夜华寄予厚望，将他抱到膝下亲自抚养。

正因如此，央错殿下和乐胥娘娘虽是夜华的生身父母，却未曾尽到养育教导之责。

至于素锦，却是自幼长在央错殿下和乐胥娘娘身边。他们不曾短她吃穿用度，让她衣食无忧的长大，确实做到了“养”，却不曾规范她的行为、培养她的品格、丰富她的精神，又确实缺乏了“教”。

这就导致素锦满心满眼都是夜华，似乎活着的全部意义就是成为夜华的天妃，为此殚精竭虑，不惜做下种种错事……

有了这种想法，润玉当然要将小素锦留在身边亲自教养，生怕小素锦被带歪了性子。

小素锦可不知道润玉想了这么多，愁得托住了肉嘟嘟的下颌，似乎遇到了天大的难题：“我想陪着爹爹，可是我不回去的话，乐胥娘娘会担心的。”

润玉费力地抬起手，在小素锦头上抚了抚，笑道：“那就让仙娥禀告乐胥娘娘一声，这样她就不会担心了。”

说着，润玉清了清嗓子，但说起话来还是明显的中气不足：“烦请两位仙娥禀告乐胥娘娘，就说小仙舍不下小女，想留她几日，望乐胥娘娘谅解。”

“既然族长吩咐，我等这便去回复娘娘。”仙娥们轻柔婉转地应了一声，便袅袅婷婷地回了洗梧宫。

没过一会儿，两个仙娥又来到了门外，原来是乐胥娘娘担心小素锦不适应药王邸的环境，命她们送来了衣物、被褥、巾帕等生活器具。

“太好了，那我要和爹爹一起睡，晚上好照顾他。”小素锦高兴地直拍手，一团稚气的脸上满是笑容。

润玉笑了笑，给小素锦让出了半张床榻：“好，那就辛苦小素锦了。”

玉兔初升，银辉满坠。小素锦抓着润玉的衣角睡了过去，润玉轻轻拿开素锦的小手，拉过被子严严实实地盖住小素锦。

做完这些，润玉默默地盘算着要怎么养小素锦：四海八荒中战乱未休，想要安定地活下去，最重要的自然是修为。小素锦至少要有上神修为才有说话的底气。除此之外，琴棋书画、诗词歌赋、岐黄之术等诸多内容，小素锦也可以涉猎一番，毕竟技多不压身……

想着想着，润玉不禁哑然失笑：幸好神生漫漫，对他们来说，数万年光阴不过弹指一挥间，不然小素锦可学不会这么多东西。

小素锦浑然不知润玉的安排，却似乎有所感应，一股冷意径直窜过脊背，激得她打了一个寒战。

“爹爹在，别怕。”润玉还以为小素锦做了噩梦，轻柔地拍了拍她，又柔声细语地安抚了半天，确定她平静下来才长松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