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耀文当天晚上是没有睡着的,整晚都是顾深言结巴丑恶的嘴脸,想想让他的烦躁感尤为的加深
但是一想到兄弟们帮他想主意,熬的黑眼圈,心又莫名其妙的安下来
就这样他想了一个晚上,也没想明白,他跟他兄弟是有什么过命的交情,要如此帮他,也没想明白顾顾深言为何要害他?于是他想在明天早晨兄弟们讨论方案的时候打探清楚,因为在出事的那天晚上,他就已经不相信任何感情了,只有相信自己才是最好的王道,所以在那几年一直没有怎么去找兄弟们玩,但是兄弟们尽管在他的多次拒绝下,依旧不死心的多次找他,毕竟有几年的感情,心里还是有点不舍,但是又想起来自己也没帮他们什么,也没欠什么,就觉得自己是不是什么棋子,心也顿时的冷下来
就这一晚刘耀文带着憎恨入睡
就是因为这不甘的情绪,引使他做了一个梦
梦里有几个少年在向他招手,他想挡清阳光,看清他们的脸,发现怎么也看不清,就在他费尽心思快看清的时候,发现周围都黑了下来,他看不见任何东西也听不见,就好像掉入了一个深渊,怎么爬也爬不出去,就在刘耀文濒临绝望的时候,出现了一道声音,你还记得我嘛?你还记得我嘛?这个声音一直重复,一直重复,听着给人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刘耀文想极力的回复那个声音,可发现喉咙怎么也发不了声,但是黑暗笼罩着他,他也看不清人在何方,于是他伸手去探寻,就在他以为自己摸不到什么东西的时候,摸到了一个雕像
摸到雕像的时候,周围的灯一下煞白,他发现了几个青年的雕像,肆意挥发,尽管只是个雕像,却带着少年该有的气息
但刘耀文也没有继续逗留,而是继续寻找那个声音的来源,于是他走啊走啊,走到了原点,他发现不对,又觉得是巧合,又继续走,多次走到相同的地方之后,他确定了走不出去,于是他走到雕像的旁边,仔细端详着雕像
发现雕像的眼睛非常的细致,好像有什么魔力一般,于是刘耀文就一直盯着那个眼睛,就在他盯着那个雕像,觉得非常熟悉的时候,雕像的眼睛突然眨了眨
刘耀文吓了一跳,立马往后退,发现几个小雕像都紧盯着他,立马从一个精致的眼球变成一个没有眼珠的白眼,声音也从雕像的嘴巴里发出来,你还记得我嘛?你还记得我嘛?
刘耀文顿感不妙,拼命的往后跑,几个雕像像会瞬移似的,拦住刘耀文的去路,越夹越紧
突然,他听见了一道声音,起床了,起床了
猛的从床上挣起来
拍了拍胸脯
刘耀文还好是梦,还好是梦
刘耀文吓死我了,差点以为就要在那里留命了
外面的仆人看刘耀文一直没出来,就问
仆人少爷是有什么事儿吗?要不要为你请个假?
刘耀文不用了,我马上出来
仆人夫人吩咐,把早餐放在桌子上了,走的时候记得拿一份
刘耀文好
说完刘耀文去洗手间洗漱去了,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很颓废,眼圈底下全是黑眼圈,干裂的嘴皮,毛躁的头发,再加上开始做噩梦的阴影,让他烦躁的心里油然而出,生出了一抹惬意,其实他也不想这么颓废的,现在的那个仆人是唯一的仆人,之前的仆人都走了,他是唯一一个留下来的,也是唯一一个不要工资的,原因是几年前无情看他可怜,就在街上收留了他,回来让他帮忙做点事,也没有要求他辍学,还是让他好好学习,到时候回家照顾少爷,所以那个仆人比较年轻,刘耀文回想起以前,再次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发现自己的眼圈早已双红
其实在之前刘耀文不是这样的
怎么形容呢,阳光洒在少年身上肆意挥发,篮球赛场上少年踱步的身影洒下的汗珠,是人人身边的开心果,可就是那年出事,让他彻底改变了,也让他特别了解了人情世故,那年出事儿他去找最好的亲戚借钱救助一下,结果亲戚表面答应的好好的,背地里就把联系方式给拉黑了,当刘耀文再次去找他的时候已经拒绝申好友了,他不死心,因为当时他不是一个肯放弃的人,就去找之前父母的好友,可是之前他们的家也比较大,结交的也都是比较有名的一些集团,根本就不让刘耀文进那个门,在他多次尝试并放弃之后,他走在漫无目的的大街上,不巧的是天空又下起了细小的雨滴,他嘴角轻笑,老天就是这么对他,连上天都带他怎么不公
他就这么一直走着,走在人人看他怪异的眼神中,人人都撑着伞,却没人为他打一把,随着雨越下越大,淋湿了他的衬衣,可依旧没人搭理他,用一种奇怪而又嘲弄的眼神,上下打量他,甚至还有人在旁直接议论他,可刘耀文又怎会在意呢?他去求他亲戚帮忙搭把手的时候,不惜颜面跪在地下磕无数个头,就求他们资助点资金的时候,那个时候他就已经不要什么脸面了,没帮又怎样,至少看清他们了,当晚他把所有的亲戚一并拉黑,把他的别墅和能卖的身家全卖掉,就攒母亲的医药费
几个兄弟知道这件事情之后,也了多次来开导过刘耀文,可那又怎样?他早已封心了,心已经死在了那一雨夜,其实他在之前是有想过找自己的兄弟的,但是他所经历的告诉他,他不能,他跟他兄弟只是比较好的铁哥们,他跟你那些亲戚是所谓的世家,都不帮,铁哥们又怎么会帮?但是每一次看到兄弟们急切而又担忧的话,又硬生生的吞了下去
就这样啊,他耗了一天又一天,一年又一年
尽管他多次拒绝几个兄弟的好意,他心里是有动容的,可他不能他要打工兼职,不然他的生活怎么过?之前跟他比较玩的好的铁哥们,真是哪一个不好?现在他就只是一个底层的打工人,又怎么配跟他们一起?他就抱着这样的心态,浑浑噩噩的过了一天又一天
有时候他也希望那只是一个梦,但每一天早上起来身上的酸痛都是真实的
于是他每天告诫自己不要心软,都是虚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