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oving Heart丨别野文。
*all文:谁动心谁是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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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籁俱寂。
吊灯明亮的光芒很扎眼,是刘耀文恢复知觉后的第一感受,以及脑袋像被重金属狠狠砸过一般。
痛感渐渐淡去。
待眼睛适应这不算久违的灯光,他缓缓睁开了眼,盯向墙角因为织在常年潮湿的室内环境里,带着细小水珠斜挂的蜘蛛网。
上面落了灰,蜘蛛早不知道跑到哪儿里去寻求生存地。
总不会是这间漏水的破楼。
刘耀文。“咳咳。”
刘耀文莫名扯了扯嗓子,口腔里随及便干燥的直冒烟。咳不出痰,也发不出声音。套上地上已经发黄的运动鞋,他打算在房间里找找水源。
谁承想眼前猛地一黑,蹲坐在地上。
这下水没喝到,屁股先摔裂了。
顾不上这意外收获的疼痛,肉体记忆使他走出几平米的小破卧,拐弯时踉跄地将自己全身力气附在门把手上,差点在同一个地方摔倒两次。
缓了缓力气,便推开眼前的屋子。
是一个卫生间。
环视一周,发现除了所谓洗漱台上的一个水龙头,再难看见一个跟水搭边的设施。
这地方可以叫荒漠,连喝口水都难。
到底是顾不上矫情的时候。
伴随着旧金属之间摩擦的刺耳声,细细的淡黄色液体逐渐变透明。顾不上什么包袱,用手捧起水往嘴里灌。
他喝得急,连带着领口也被打湿了一片。喉咙间变得湿润,停顿几秒后他打开了卫生间的灯。本就泛着黄的老灯泡此刻因为电量不足,忽闪忽暗。
躺在床上醒来时脑子晕涨涨的,思绪混乱,这会儿喝了水顺带洗了把脸使他清醒不少。拿沾水的手擦拭了两下面前的镜子,手拿下来一看,全是土。
弯下腰将手重新搓洗了一遍,仍觉得不够,伸手按压洗漱台架子上放着的洗手液,另只手打算用手接,结果一滴没有。
刘耀文自嘲一样讥笑,这后天养成的洁癖到底是马嘉祺造成的还是丁程鑫。
不自觉咬起唇,直到痛感将他唤醒,这才发觉自己走了神。看向镜面,唇瓣已经被咬出血。
镜子里青涩稚嫩的面孔,少说也要比自己的年龄小上三岁,多了份青涩,少了份风尘感。
看着娇嫩。
他承认,眼前的这副皮囊虽不及自己,但眉眼却可与他四年前的模样重合,谁又敢说过两年不会张开呢?
唯一不同的是,这具身体笑起来有酒窝,而刘耀文自己没有。
回想起上辈子的自己不知道该哭该笑。
三年前春风得意时,何曾会想到被众星拱月的自己,被至亲诽谤污蔑,甚至是代替。
摸爬滚获得的身价、地位毁于一旦,被贴上扒手的称号。
对于宋亚轩,刘耀文说不上心酸,也谈不上失望。
当年自己被踹下台,宋亚轩作为始作俑者,紧接着便靠刘耀文正值舆论压力的话题度和自身一段视频发布的热度,一时间得到了流量,得到了利益。
自己退圈不过三年,宋亚轩就荣获金熊奖,同时荣获最为年轻影帝的称号。
外界给他的标签是:年轻有为、天赋异禀、资产过亿。
而对自己,则是:社会败类、不知廉耻、爱偷盗小人。
o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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