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你的生日是不是也快到了。”
许堇禾和谢明意并肩走在街上。
“嗯。”许堇禾咬着奶茶的吸管，喝了一口，“你不是知道吗？明知故问。”
“生日宴？”
许堇禾顿了顿，转头，撞进他满怀希冀的眼眸。
她心虚地转过头去，不敢直视他的眼睛：“没……这个打算。”
“嗯？今年怎么……呃，我只是觉得，这样子的话，怕是有人编排。”
“我知道。”说着，她敛去眼中的复杂情绪，重新换上纯真的笑容，“我肯定不会这么任性的。”
谢明意沉默着，没接话。
这个话题就这么被揭过了。
“这件衣服如何？很适合你。”
“你觉得，我适合这种粉色的，可爱的吗？”
“不适合吗？”
“你的品味真的没救。要是她在……”
“这件呢？”谢明意提着另一件裙子走过来，打断许堇禾的话。
“！”
裙子通体是白色，腰身收紧，很轻易地勾勒出曼妙的身材。缎面交叠于胸前，优雅匿于起起伏伏中；长长的飘袖，轻盈随风而起。
“你觉得如何？”
谢明意一时看晃了眼，有些出神，连许堇禾来到他面前也浑然不觉。
“谢明意？”她在他面前摆了摆手。
“啊？啊……好看，很适合你。”
“是吧，我也觉得。这放在你身上实在是太难得了，能找出这样一件合身的礼服。不过……有必要吗？这件有些正式……”
“那是当然！”他忽的打断她的话。
许堇禾有些怔愣地看着他。
似是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转过头去，“抱歉，这对我来说……意义非凡。我来付钱。”说着，他起身欲走。
“啊？诶，等等！不是说我来付吗？”
走出服装店，谢明意手上多了一个袋子。
“不是，你又不穿裙子……”许堇禾有些好笑地看着他。
这条裙子价格不算昂贵，但让他付钱就是感觉怪怪的。
为什么是意义非凡呢？
许堇禾忍不住开始嚼吸管。
“给你买一条，怎么？这个权利都不给我？还有，吸管快烂了，别咬了。”
“给，当然给。我只是觉得……”
“嗯？”
“没事。哦对了，我有件事一直想问你来着。”
“什么事？”谢明意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不喜欢穆颜吗？有她的场合都见不到你，感觉每次提到她你的脸色都不太好……”许堇禾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她的脸色。
果然，谢明意的脸色一下子就黑了。
虽然直接问出来感觉不太好，但是总不能让他们继续这样僵持下去吧。
记得去年生日宴的时候，他们俩在院子里大吵一架，险些打起来。要不是有人上前拉开他们俩，指不定要闹出什么大动静来。
可奇怪的是，事后问他们为什么吵架，两个人又闭口不谈。
那天以后，他们一见面就冷嘲热讽，从身高体重，到才华能力，性格、人际交往……
穆颜很少这样与一个人针锋相对，谢明意也不是什么不讲理的主。怎么两人之间是这样的呢？
不光许堇禾不明白，许家其他人都不明白。他们找穆颜问过好几次，穆颜也是编个理由搪塞过去。
“许堇禾。”
“嗯？”
完了，生气了。
他生气了。
早知道不问了。
许堇禾默默流泪。
怎么办？真的生气了。
“我有时候觉得……你真是太迟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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