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知想到些什么,狐狸耳朵耷拉下来,随着主人的闷声一颤一颤的。
席锃我、我还有两条尾巴,一会儿还会上去的,可你死了就真的死了…呜呜
狐狸抱着人哭得不能自已。
身体被锢得有些疼,他却是顾不得这么多,视线被一团银白的软绒耳朵吸引,指尖莫名有些痒,可听到狐狸的话,清亮淡然的眸中渐渐被疑惑所覆盖。
自己何时死了?
这么想着他也就问出了声,怎料方才还哭得满脸是泪鼻涕还险些蹭到他身上的某狐猛地抬起了头,狐狸眼瞪得圆圆的,一眨也不眨地盯着他看。
那直勾勾的眼神太过炽热,直将人盯得目光闪躲,耳后也有些烫,狐狸默不作声瞧了好一会儿,直到一人将他从怀里拉开。
秦淮岚阁下是何人,为何抱着我师兄?
脱离了夫君的怀抱,狐狸不满且生气,可思及此人是夫君的师弟时,他又强行按耐住了心里的那点小情绪。
狐狸吸了吸鼻涕,擦了擦哭花了的脸,认真观察起了这个和美人夫君穿的一模一样的人。
可不过只看了一眼便又扑进了一旁的夫君怀里,呜呜…不好看。
特别是那双幽深漆黑的眸子,仿佛蛰伏着一只未驯服的猛兽,危险,森冷,好吓人。
果然看美人夫君看多了,连方才觉得还算不错的容貌也瞧不上了。
沈云倾…怎么了?
沈云倾又一次被抱住,身体有些僵硬,明明是询问抱住自己的人,目光却看向一旁的师弟。
秦淮岚面色有些阴沉,勉强压抑着想要将人扔出去的欲望,皮笑肉不笑。
秦淮岚兴许是有什么病吧,师兄,还是将他扔了吧
秦淮岚毕竟若是传染给师兄便不好了
沈云倾难的有些沉默,虽然并非是因为怕人有什么病,可也确实应当就此分别,总不好一直让人跟在身边。
狐狸感知到人的身子一顿和沉默,当即便慌了,侧头去看那罪魁祸首,却瞥见了那僵硬的快要裂开的笑,眸中透着狠。
狐狸却顾不得,若是自己再不说些什么,等会儿就要被扔了。
席锃夫、夫君,别丢下我
席锃我可以端茶倒水的
狐狸颤巍巍求留下不惜出卖色相。
席锃再、再不济,我还可以暖手暖脚暖床的
当然这是他巴不得的就是了。
他一人是占尽了便宜。
秦淮岚胡言乱语!
听得此言,秦淮岚大怒,索性也不装了,抬剑欲取他狐命。
还喊夫君,比师兄都要高半个头,也不嫌害燥。
秦淮岚师兄,我觉得不若还是杀了吧
秦淮岚不仅来路不明还妄想接近师兄,其目的必然——
眼见着剑招及至眼前,狐狸惊叫,却见一只玉白的手挥散了那剑气。
沈云倾阿岚,不可胡闹,师尊交代的事定要完成
虽是训斥,可却并无多少责怪之意,清冷的腔调分明与往常无异,可那声亲昵的阿岚却让狐狸莫名鼻尖一酸。
席锃我还可以引出那蛇妖!
蓄着春水的眼又要垂泪,他悄悄摸了摸眼尾,以前怎么不知道自己这般爱哭呢……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