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尔缪拉着玛格丽特,两位女孩来到了最初进入到流梦礁的入口。
眼前的轨道空荡而寂寥,仿佛一条被时光遗忘的长蛇,蜿蜒伸展向远方。或许往昔这里也曾车来车往、热闹非凡。
但此时此刻,唯有无尽的落寞与那一层蒙尘在无声诉说着岁月的静默流逝。
而那个入口站着一个人。
芙尔缪·佩娜“你好,又见面了。”
悼亡诗“您好,要回去了么?”
【悼亡诗】伸出她那纤细的手指,宛如春日里最轻柔的柳枝,带着一丝淡淡的哀愁与怜惜,在芙尔缪的额头上轻轻一点。
“不知道那份力量,您用得如何。”
芙尔缪露出温柔一笑,但却摇了摇头。
芙尔缪·佩娜“没有必要,匹诺康尼面临再大的危机,都不至于动用这种程度的力量——你也明白吧?”
芙尔缪忽然抬起手来,右手在自己的额头面前做出了预备动作。
一声“嘣”回荡在了整个路口。
玛格丽特愣了一下,她确信刚刚看见的不是别人,是芙尔缪对着她自己的额头来了脑瓜崩——但这嘣出来的声音不太一样。
谁家好人脑瓜嘣会响成这样?
在被自己手指头嘣到的一瞬间,芙尔缪下意识地仰头,额头正好对到了上空。
那一瞬间,方才被触碰过的地方泛起一抹柔和的微光,有如春日暖阳般温润的力量悄然从中流淌而出。
玛格丽特·弗卡琳“这是什么……”
【悼亡诗】抬起双手,从芙尔缪脑海中流露出的力量全部飘到了她的掌心。
“最初的王留下了一份无形却无比珍贵的遗产。在生命临终之际,他做出了一个的决定——将自身的力量散逸于世间。”
“但王在这世间并非没有子嗣,他流落世间的孩子得到了所有他的力量。”
悼亡诗“没人知道王的孩子为何会流落世间,没人知道这个孩子要走上的路将会是怎样的一条路。”
【悼亡诗】的脸是没有五官的,但当她的“眼神”落在玛格丽特身上的时候,玛格丽特是能够清楚感觉到的。
玛格丽特·弗卡琳“我听不明白。”
悼亡诗“您无需明白。”
大约五分钟后,当最后一丝紊乱的力量从芙尔缪的意识中消散殆尽,她才缓缓挺直了身躯。这一刻,她的目光重新聚焦,带着几分复杂的情绪望向眼前的二人。
悼亡诗“您的身体感觉如何?”
#芙尔缪·佩娜“……好像少了什么。”
“那或许是因为您的灵魂在无形之中也被传递了一丝力量所牵连——您无需忧虑,这缕灵魂之力会在您离开匹诺康尼之前,自然而然地回归到您的身躯。”
“但倘若关于【记忆】的一切尚且没有厘清,而您先行离开了匹诺康尼,这份承诺便不生效了——直到您再次回来结束一切。”
玛格丽特·弗卡琳“为什么代价是灵魂?”
#芙尔缪·佩娜“没事。”
芙尔缪拦住了上前一步的玛格丽特。
“多谢,这份力量本就在我的体内不受控制,我会好好完成这一切的——在此期间,这份力量和这一丝灵魂就拜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