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见苏公公。”
外屋正在整理的兰泽第一个发现了苏培盛。
“不必多礼,安小主可方便见客?”
苏培盛一如既往的态度和善,丝毫没有轻视安陵容这个小小常在。
“我们小主刚喝了药,此时正在看书呢。”
兰泽引着苏培盛和孙院判进了里屋,安陵容刚喝完了药,宝鹃正烧着炭火。
苏培盛一进屋子就被安陵容的容貌晃了眼,心下一惊,这般容貌,怪不得皇上突然想了起来,想来这宫里又要多一位得宠的了。
“安小主,皇上得知小主病了多日,特意让奴才带了孙院判过来给小主诊诊脉,免得耽误了病情。”
孙院判?安陵容有着前世的记忆,知道此人是专门给皇上诊脉的,看来皇上昨夜对自己的印象不错。
“劳烦苏公公和孙院判跑这一趟,皇上日理万机,我倒是让皇上费心了。”
苏培盛眼神闪了闪,随后恭敬地说道:“小主哪里的话,赶紧养好病才是真的让皇上舒心。”
两人没有多言,兰泽有眼力见地搬了凳子让苏培盛先坐下,孙院判则是直接就开始诊脉。
待诊完脉后,恭敬地退到一旁,眼神低垂,一眼不敢多看,低声道:“小主这是寒气入体,不算大病,只是当前服用的药病不对症,待微臣再开一方药,小主服用后应不出三日就能痊愈。”
“劳烦孙院判了。”安陵容道了谢,就由兰泽领着孙院判去外间开药了。
苏培盛也不多留,孙院判出去后也顺势向安陵容道辞。
“奴才也先回去向皇上回话了,小主安心养病,您的福气在后头呢。”
安陵容笑着送走了苏培盛。
等人走远了,宝鹃才殷勤地开口:“有苏公公这句话,小主您这是马上就能得宠了。”
安陵容也是满脸惊讶。
“我也是没想到,多亏了昨日宝鹃你提议我去了倚梅园,不然怎么会遇到皇上。”
随即又好像无意般说道:“昨日遇见的菀姐姐也是在病中,不过瞧着病似乎没什么大碍,以菀姐姐的才貌想来就算是得宠也应该是她在前头。”
宝鹃一脸的不屑。
“小主您可不能这么想,您的容貌可不比那菀贵人差,皇上特意指了孙院判过来给您瞧病,定是对您另眼相看。”
宫里的秘密是藏不住的,更何况这又算不得什么秘密。
苏培盛前脚踏入了延禧宫,不出一个时辰宫中就都知道了皇上指了御前的太医去给安陵容看病。
皇后的消息最灵通,耳报神遍布了全后宫,早早就收到了消息。
“是本宫看错人了,这安常在并不如表现出的一般懦弱无能?”
剪秋在一旁建议道:“娘娘若想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叫人过来一问便知。”
剪秋所说的人自然不是安陵容,而是从一开始就安插在安陵容身边的宝鹃。
宝鹃接到消息,立马就找了个理由出了延禧宫,生怕误了皇后娘娘的命令。
偷偷摸摸进了景仁宫,将这两日的来龙去脉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你们昨日在倚梅园还遇到了菀常在?”
皇后一下就找到了重点。
“回娘娘的话,昨日菀常在确实在倚梅园,还鬼鬼祟祟的,似乎并不想让人知道她的身份,还在倚梅园中念了一句诗。”
“什么诗?”皇后马上追问道,脸色似乎有些狰狞。
宝鹃将头狠狠低下。
“奴婢见识浅薄,记不得全诗,只记得是什么风如解意,容易莫什么的。”
“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
皇后将手重重地砸在桌子上,嘴里喃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