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临珵带着程柔羽坐在池塘边的凉亭里聊天。
此时的风并不燥热,吹来了园子里的些许花香和青草的清香。
徐临珵说了好多趣事,逗得程柔羽笑个不停。
就在程柔羽开怀大笑时,缸儿找来了。
“少将军,皇上有旨,传召您和将军进朝商议要事。”
徐临珵转身,“知道了。可有说是何事?”
缸儿摇头。
“前来传旨的公公还在,将军已经开始准备了。”
“好,你先去吧,我随后就到。”
程柔羽跟着徐临珵回到院子,一路上程柔羽都忐忑不安。
“你不是说边境长安吗?为什么皇上又要召见你?今晚能回来吗?”
徐临珵以为她担心自己明天不能和她一起回门,就安抚她说,“不用担心,我会尽早结束朝中事务陪你回门,不会叫他们欺负你。”
程柔羽轻抿嘴唇,心头一股异样感袭来。
“我不是担心这个。在程府住了这么多年,我什么时候怕过他们?我是担心你,伴君如伴虎。谁知道皇上这个时候传召你和父亲有什么事?”
徐临珵换衣的动作顿住,柔儿说担心我?
“柔儿,你刚才说担心我?我没听错吧?”
“废话!我不光担心你,还担心父亲。”
徐临珵走近一步想要伸手抱抱程柔羽,又怕唐突了她,紧忙缩回手。
“柔儿,你担心我,你心里有我对不对?”
程柔羽咬住嘴唇不说话。
心里有他吗?
只不过是担心他,有些心慌而已。才相处几天,怎么会心里有他呢?
徐临珵一向喜欢自作多情的。
“没关系柔儿。现在这样我就很满足了,我们来日方长。定会叫你明白我的真心。你在家中等我归来,不要担心。”
徐临珵的语气有些失落。
可他也明白,感情的事急不来。
“皇上待父亲与我极好,你不必担心。”
程柔羽和徐夫人送走了父子俩,坐在一起用晚饭。
看到程柔羽有些愁容,徐夫人劝解她,“柔儿别担心,往常传召也是有的,左不过是商议一下养兵的事情,快吃饭吧。”
程柔羽应好,但是也吃不下多少。
徐夫人看到她食不知味的样子,心里为自家儿子感到高兴。
本来还担心小夫妻相处不好,现在看来完全是自己多虑。
到了晚上,徐临珵还没回来。
“缸儿。”
程柔羽坐在床边,拍拍左侧,“你来坐,我和你聊会天。”
“小姐,奴婢不敢。”
程柔羽皱眉,“啧,娘们唧唧的,有什么不敢。过来,坐!”
缸儿还是推辞,“这是你和少将军的婚床,奴婢不敢坐。”
“怎么回事?喜欢我?欲擒故纵?要我请?”
程柔羽换了个坐姿,说:“缸儿小姐,麻烦您挪动您的宝腚,赏脸坐过来和我聊天。”
于是,缸儿撅着自己的宝腚,坐下了。
“唉,你说,皇上为什么现在传召啊?”
缸儿摇摇头。
“你说,皇上会不会是想要将军出征收服蛮人啊?”
缸儿摇摇头说不知。
“你说,是不是皇上觉得现在天下太平了,将军没用了,想要削弱将军府的权利?”
缸儿叹气,说不知。
“你说......”
“小姐,你就别瞎想了,明天就回门了。少将军说过陪你就一定会赶回来的。将军和少将军吉人天相,都会好好的。重要的是你自己的身子。”
程柔羽叹了叹气。
“唉,可我就是忍不住去想啊。”
缸儿八卦之心骤起,“小姐,你是不是真心喜欢上少将军了?”
是吗?
程柔羽自己很迟钝。
“你想,你当初得知要嫁人,还要带着我逃跑呢。”
程柔羽沉默。
“你想,少将军待你这么好,你动心也是正常,不用害羞。”
程柔羽觉得说得对。
“你想,你要是不是喜欢少将军,为什么这么晚还在担心他?”
程柔羽觉得很对。
“大师,我悟了。”
李缸大师很是欣慰,挪开自己的宝腚。
她把程柔羽按在枕头上,盖好小被。
“小姐,睡好了明天才能容光焕发,打扮得美丽回府去。”
程柔羽用力地点头。
“大师,你说得对!明日起,我就是钮祜禄柔羽了!从前伤害本宫的,本宫都要一一讨回来。”
缸儿吓得连忙捂住她的嘴。
她压低声音说,“小姐,这话可不能乱说。”
好吧好吧,现在是北京时间晚上八点,到了嘴巴下班的时候了,不能加班。
毕竟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得养嘴蓄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