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干什么呢？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小姐，老爷来了。”
李缸扶着程柔羽坐回床上。
她悄声问缸儿，“缸儿，这个爹对我好吗？”
李缸摇摇头。
是了，要是这个便宜爹对原身好，这两个绿茶也不会这样对自己。
那绿茶见老头来了，急忙凑上前去挽住他的胳膊，“老爷，您可来了。”
小绿茶也殷勤的很。
“父亲，姐姐都是要成亲的人了，母亲特意来叮嘱她几句，谁知她竟然不领情。要不是看她生母早亡无人叮嘱这些，母亲何必受她的气？”
哟，这是搁我这洒狗血呢？欺负姑奶奶我宫斗剧白看的？
于是，程柔羽缓缓开口。
“不敢。柔羽自知母亲早亡自小未享母爱，才格外珍惜夫人的好意，何来不领情之说？只是感念母女之恩，又刚醒来精神不好，才有所怠慢。望夫人宽恕，父亲原谅。”
众人皆是一惊，这平日疯疯癫癫言行无状的大小姐，怎么能说会道了？
坐着的老头看向程柔羽的眼神也有惊讶。
“柔羽心善天真，夫人定不会怪罪你的。只是你身子未好，还是快些躺着把身子养好。五日后就是你与少将军成婚之日，定要养好精神啊。”
“是，女儿一定不负家里希望，替夫人与父亲分忧。妹妹不想嫁我来嫁就是，做姐姐的总是要体谅的。想来妹妹喜欢的，一定不会留给我的。”
众人又是一惊，只有李缸脸上露出忿忿之色。
“咳，柔羽说笑了。这亲事门当户对，是对你顶好的亲事。并非是你妹妹不要的。”
老头面色尴尬，两个绿茶生气地瞪着程柔羽。
徐夫人忙说，“大小姐想多了，那少将军是极好的人，模样家世哪都好，成婚之后你的福气还在后头呢。”
程柔羽演戏上瘾，拿出嚣张跋扈的劲儿。
“哦？这福气给你要不要？”
这话一出，老头脸色绷不住了。
他用力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盏叮铛响。
“反了你了，言语无礼！这是你该说的话吗？再说了，我程家养你这么些年，供你吃穿用度，你也该报恩！”
呸，真是一个被窝睡不出两种人。绿茶配利益狗，天长地久。
“缸儿你听听，吃了程家这么点子东西，就来使唤人了。也不看看我的这些劳什子和二小姐比起来，哪个更好？我就知道，不是二小姐挑剩下的，也不会给我。我好歹也是个嫡女，叫外人看了可怎么好？”
那程夫人和程老爷气得脸色通红。
“你......”
看那老头要生气，程柔羽又说，“爹爹别气，我原也不是要和妹妹比的，只是我没有那先知的本事。不然，早知她来程府，我便不来了。”
“混账东西！”
程老爷被气走了，自然老绿茶得跟过去劝解。
“姐姐，我劝你态度好一点。程府好歹是你的娘家，如若你以后被夫家休弃，还是要回来的。你放心，到时候妹妹会好好照顾你的。”
程雪晴一脸讥讽地说。
“嗯，难为妹妹惦记，真的费心。你瞧你，怎么开始给长姐画饼了？旁人还以为你落魄，卖饼谋生呢。可我若是信了，怕是要哭断肠去了。”
“你，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意思意思。妹妹要是没别的意思，姐姐也没别的意思。”
程雪晴没听懂，讨了个没趣，甩了帕子就带着一阵香风走了。
看着这些人陆续走了，缸儿喜不自胜。
“小姐，你怎么落水之后吵架的本事更厉害了。我好佩服你！”
缸儿一双眼睛闪着光，盯着程柔羽。
嗯，看得出来是真的佩服。
“唉，缸儿啊，和憨货对线实在累，快扶你家小姐去歇着吧。”
程柔羽重躺回床上，又让缸儿把窗子打开散散药味。
“缸儿啊，我这药还要喝多久？”
“小姐，大夫说等你醒来就可以减到每日一碗药了。今日的药我已经煎好在炉子上温着了，我去给你拿来。”
真无语，但是良药苦口还是得喝，不然身子不好没办法对线。
“小姐，喝药了。”
缸儿端着一碗药笑吟吟地走来，让程柔羽莫名生出一股“大郎，该喝药了”的既视感。
吃完药后，程柔羽吃了好些蜜饯才压下去苦味。
“小姐，你刚醒，还是要多休息，我再去给你请个大夫来看看。你先睡吧。”
于是，程柔羽一觉到天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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