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他疑惑着利落的起身，看着被损毁严重的阵法，很是惋惜。
明明就可以成功了。
偏偏就差那么一点点。
*
顾瑶追上逃窜离开的魇魔，他竟是在往皇宫里的方向跑。
不知道魇魔此刻到底是另有目的，还是慌不择路的选择了皇宫。
而她靠近冷宫，便隐匿于层层叠叠的殿宇之中，顾瑶辗转来到了冷宫之中，感受到了魇魔的气息，便追踪着气息看到了正在蚕食着怨气的魇魔。
她正在吸纳在这里刚完成不久的种下的魇之花的力量，新鲜干净的肥料填补了不少此刻缺失的力量。
而魇魔无心恋战，看到她出现后，特意的在这里准备了一阵迷障等着她。
顾瑶走进冷宫的那一刻，眼前冒出来了团团黑气围着她迎面而来。
她下意识的抬起手挡住。
而当放下手的时候，眼前的场景却成了蚌王宫，熟悉的景致一一浮现，红瞳满是震撼。
她回来了？
蚌王宫还未变成废墟，一切都还是原来的模样，小主人……她想到了小主人，便急切的去寻找她。
而正要抬腿走进王宫大门，身后出现的动静她转过身去，当看到的是那身穿着锦雾绫的白衣少女从远处而来，她纯净的眼眸里盈着淡笑。
称是上清仙境战神冥夜派来的仙子带着重礼想要拜访蚌王，顾瑶想到那日蚌王宫满是血腥杀戮的场景，脸色煞白的嘴唇颤抖，想要阻止门口的守卫。
而看到自己的身体无法触碰那人，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那人堂而皇之的走进了蚌王宫。
纯洁无瑕的圣女高高在上，指挥着手下将她嫉恨厌恶的蚌族所有人，都一一屠杀，看着他们一个一个的倒下，少女扬起无比得意的笑。
杀红了眼的她夺取了蚌王的妖丹，瞬间捏碎，看着哀求自己的蚌族王子桑佑跪伏在地，更加的得意。
“不要不要……”
圣女向桑佑伸出了手，顾瑶暗道她要对桑佑动手，声嘶力竭的吼道。
桑佑趁圣女愣神的功夫，从地上瞬间爆发了起来，他起身反抗想要替父王报仇雪恨，却被她一掌击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石柱上。
“咔咔……”
支撑着大殿的石柱开始断裂，以可见的速度，蚌王宫开始坍塌。
圣女淡淡收了手，看着还剩下一口气的桑佑命人将他带走。
不，这不是真的。
顾瑶浑身无力的跌坐在地，看着心心念念，朝思暮想的所爱之人死在自己眼前，而那时的她根本没有能力去保护好自己在意的人。
她无能，她就是无能。
族人不顾一切的将她送走，躲过了魔神的屠戮，而侥幸活下来之后，她揣着族人的希冀活下去，哪怕是只能凭靠一缕神识的存在。
而却还是再度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珍视的人都一一离去。
小主人、蚌爷爷、桑佑……
他们都没了。
而她却什么都做不到。
什么也做不了。
她恨自己无能，恨自己无力，为何修炼多年，到头来什么也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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