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我改了一下,因为我发现如果是乾隆七年二月二永琰出生、时间线太紧凑了,昨天脑子没有反应过来。】
12
在嬿婉出了月子、以及永琰的洗三宴礼过去之后,后宫再一次迎来令贵妃的巅峰。
是的,令贵妃。
尽管弘历内心深处对魏佳氏充满戒备,但在她立下赫赫战功之际,无论是出于公义还是私情,他都无法拒绝将嬿婉册封为贵妃。
时值乾隆八年四月初七,令嬿婉心潮澎湃的消息传来——弘历终于想起了如懿,将她从那冰冷的冷宫释放了出来。然而,更令嬿婉觉得好笑的是,弘历并未给予如懿任何清白的解释。或许,在他心中已有定论,故而仅赐予如懿娴贵人的名号。
在嬿婉干预下,那尔布如今活着呢,但是就在如懿出冷宫的次日,那尔布犯了错被贬为八品典仪。
如懿不信是意外,定是宫中嫔妃、做了手脚,她的心境愈发扭曲了。
不能如此轻描淡写地将道德资本视为理所当然。
如懿请安穿的衣服并不能逾矩,但是不妨她一向是个另类,不伦不类的,极为丑陋。
“……噗嗤。”阿箬上下打量着如懿,高傲抬了抬下巴。
如懿见此情景,目光不由微微一颤。阿箬较往昔更增几分丽色,其容颜娇俏玲珑,远胜于今日之如懿,且风姿绰约,更添几许雅韵。如此对比之下,如懿心中顿生几分不悦,面上却依旧保持着淡然之色。
她高高在上俯视众人,却见自己的坐次低于阿箬之下,怒火中烧。
“娴贵人怎么不坐?难不成是心气高,只想坐到原来的位子吗!痴心妄想!”阿箬开口嘲讽道。
如懿面色淡然,微抬眼帘,目光如冰刃般掠过,口中吐出的话语锋利如剑:“慎贵人这般咄咄逼人,不谙宫规,倒令人觉得,你依旧是昔日那等小家子气的丫鬟。”
如懿显然气急了,她在冷宫受了那么多“苦”,阿箬却踩着自己上位!
“我虽为宫女出身,但家中最起码不似娴贵人那样,辜负皇上隆恩!”阿箬毫不畏惧地反驳回去:“你谋害皇嗣,便也不怕天谴吗!皇上顾念着旧情、也是让你安分守己,娴贵人你却挑起是非、于六宫不睦吗!不愧是乌拉那拉氏出身,谋害皇嗣与陷害嫔妃便是一脉传承下来的吧?”
“阿箬!”如懿肉眼可见地怒了,不过只听高晞月冷冷打断:“两个不知尊卑的东西,本宫面前也敢放肆。”
如懿心有怨气,冷冷看向高晞月,欲要说话就见高晞月横眉竖眼,气势渐显。
“掌嘴,本宫享有协理六宫之权,娴贵人不向本宫请安,便是想以下犯上到本宫头上去吗?”
高晞月身旁的星璇未作任何迟疑,抬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在如懿的脸颊上。
“贵妃你放肆。”富察皇后姗姗来迟,见此十分不满高晞月“擅作主张”。
“敢问皇后娘娘臣妾哪里放肆了!!”
“娴贵人以下犯上、不尊上位!!臣妾这个协理六宫的贵妃就要忍耐下去?!”
令富察皇后头疼的就是这点了,高晞月与她俨然撕破脸皮,让富察皇后极为心急。
“令贵妃到!”
皇后舒缓一口气,便见嬿婉走了进来。
嬿婉身着贵妃之服,金黄纱绣水墨荷旗装,以金线为骨,银线为肉,裙边牡丹簇拥,珍珠点点,行走间熠熠生辉。乌发如云,高髻凌空,两支金凤镂花长簪错落其间,旁缀硕大金铛,清冷威仪,英姿勃发。凤目一瞥如懿,轻蔑之情溢于言表,旋即转首他顾。
“皇后万安。”她敷衍极了,富察皇后也无可奈何,只是敛了敛心神,淡声道:“各位妹妹都入座吧。”
高晞月冷哼一声:“星璇停手吧,想必娴贵人也知了礼数了。”
如懿被气得浑身发抖,却见嬿婉漫不经心地道:“什么贱人都能为嫔妃了吗?呵。”
“贵妃娘娘,何必咄咄逼人!”如懿只觉得自己受人嫉妒,不过是一群庸脂俗粉,只有她才是爱着皇上的!其他人怎么可以如此玷污隆恩。
“跪下。”嬿婉冷不丁吐出两个字,激发了如懿骨子里欺软怕硬的奴性。
“本宫今日不宜大动肝火,嗯……”旋即笑意盈盈看着富察皇后:“臣妾享有六宫协理之权,皇上也允了臣妾教导嫔妃,皇后娘娘可允。”
富察皇后脸色极为难看,吐出一句话:“...本宫怎可能不允。”
“娴贵人屡教不改,目无尊上,以下犯上,视宫中规矩如儿戏。今罚其奉半年,日日抄写经书,以祈后宫嫔妃之福。”
嘉嫔:“娴贵人可要好好赎罪!”
阿箬:“贵妃娘娘心慈,只是娴贵人恐怕会忤逆,不见得先前她为妃位是,对高贵妃娘娘有多敬上!”
玫嫔:“仔细了她这恶毒的心肠,让佛祖不待见!降下天罚——”
如懿忍着满脸的屈辱,强撑自己最后的自尊与高傲:“是,嫔妾... ...领罚。”
看着嬿婉,心中涌起一阵恶意。
凭什么你好命诞下皇嗣?凭什么你高高在上、家世优越?凭什么你倾国倾城、盛宠在握?如懿想不通,天骄之女应该如她这般,而非旁人。
众人本以为弘历回去延禧宫看望如懿,不曾想弘历下了朝直奔永寿宫。
如此,倒是让人看尽了如懿的笑话。
如懿着实在下人阶层算不上好主子,更甚者是下人阶层之中唾弃的存在。
延禧宫
荷惜:“小主,这延禧宫不是珂里叶特氏,便是乌拉那拉氏之流住进来,您不知,这延禧宫人人避之不及,您住在这么个地方也属实是委屈啊……”
意欢眉宇间笼着淡淡的哀愁,轻声细语道:“我有何委屈?皇上整日里只往永寿宫去,我连他的面都难得一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