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宋亚轩似乎听到了奶奶的声音，脑海中浮现出奶奶站在远处，轻声地唤他芽芽，“不，我还不能死，不能抛下奶奶。”这一度成为了宋亚轩的执念。

马警官在一旁看着，遇到这种情况，他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能安慰宋奶奶，一定会找出伤害宋亚轩的凶手。

宋奶奶虽然知道他从小就因为没爸妈，在学校承受着白眼，无缘无故地被扔粉笔，强迫他喝涮拖把的水，每次回家都脏兮兮，衣服上有白色粉末，水杯里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她看到后，气得发抖，拉着宋亚轩去学校找班主任。

但没想到的是那些有钱的家长给李老师塞了很多礼，其中有一张银行卡，金额高达5万，是张亮的家长送的，就属他最过分，所有整宋亚轩的点子，都是他想出来的。

或许是这个年龄段的最喜欢模仿，无论是好的，还是坏的，只要有一个人这样做，其他人就会争先恐后地照做，生怕这个目标消失，自己因此会无聊，这也许就是小孩子的恶趣味。

宋奶奶敲了门，李老师坐在电脑前写教案，没看清人，她淡淡地说了进，随即宋奶奶牵着他走到了李老师面前，红着眼睛说道“李老师，打扰你了，我不知道我家孙子在学校为什么会被欺负，回到家后，身上全是粉笔灰，水杯里的水都是浑浊的，是哪些孩子欺负他的。”

李老师只淡淡地撇了宋亚轩一眼，又将视线转移到宋奶奶，上下打量了一番，又朝着宋亚轩的方向开了口道:“亚轩，有人欺负你吗，我记得是你不小心蹭到了粉笔灰，水杯也是你自己弄的吧。”

宋亚轩不敢注视她的眼睛，低头不语，见他不说话，宋奶奶蹲着问他，“是不是有人欺负你，没事，大胆说出来，奶奶替你撑腰。”

当他看着奶奶时，心中百感交集， 十分得纠结，他怕说出来，李老师会变本加厉地针对他，但他也不想被冤枉，只能小声的，在口中喃喃道“是…张亮…还有…汤文…和谢佳…”

李老师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好了，老师知道了，我会转告他们的家长，你们先回去吧！”随即转身继续写教案。

宋奶奶听她这么讲了，也不好在说什么了，站起身跟她道完谢后，就带着亚轩就走了。

全程中李老师并没有分给他们一个眼神，专心致志地看着电脑，假装很忙。

“滴——”，手机铃声肆无忌惮地响彻整个办公室，李老师瞄到了来电人，是张亮的爸爸，眼睛放光，立马拿起手机，接了。“你好，张亮爸爸。”

电话对面的张忠义扬起下巴道:“李老师， 我和我夫人想请你吃个饭，就在白金汉爵酒店，来感谢你对张亮的教育，你看可以吗？”

即使是隔着屏幕，李艳慧会下意识地弯腰，再听到去高档餐厅吃饭时，脸上笑意更是抑制不住，但还是要忍住，没笑出声，怕张忠义等急了，连忙答应。

活像一只哈巴狗，只有讨好主人，才有骨头吃，而宋亚轩的那件事，早就被她抛在脑后，两人互相约定好时间，又寒暄了几句，就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