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许沁的抱怨,孟宴臣头疼。
孟宴臣同在一个屋檐下,怎么头头没你这些叛逆想法?
许沁又是她,惯会作戏,你怎知她心里不是同样厌恶家里的窒息?
孟宴臣只一个回神,摇头否决这种猜测。
孟宴臣她有心,她懂知恩图报。
孟宴臣不会怨天尤人。
在孟宴臣看来,孟家对许沁已经仁至义尽,连他这个亲儿子都没她受宠,要什么买什么。
有时候他都要怀疑自己才是捡来的那个。
许沁呵,她是样样好,比我好,你们都喜欢她。
许沁甩头跑出去,泪珠子滚烫落下。
从这刻起,孟宴臣排在她讨厌榜第三名,第一名付闻樱,第二孙头头。
这个家,太多表里不一的小人,真让人窒息。
坐着孟宴臣送的豪车,漫无目的在城市游荡,不知怎的,开到了一处地方,还是记忆中的老破小。
正巧遇到宋焰执勤回来,二人隔着车玻璃对望。
“大小姐怎肯纡尊降贵到我这贫民窟来?噢,别说是来怀念青春。”
许沁踩着高跟鞋下车,哭着撞到他的怀前。
许沁宋焰,为什么不来找我?
“不是你嫌弃我穷,无能,甩了老子?”
宋焰桀骜不驯上扬嘴角,眉心拧成“川”字,滑稽式耍帅,在许沁的角度看去,与圈子里富二代好不一样,真是自由到清新脱俗。
她好渴望宋焰的生活,可以过得一塌糊涂,当只咸鱼躺得好好的,干嘛要去翻身?烂泥就烂泥,在底层混得好好的,为何一定要扶上墙?
孟家的人真讨厌,处处要争先,压过其他人,连房间里的东西都要摆放得一丝不苟。
没有一点人情味。
还是宋焰好,身上是她熟悉的劣质香烟味,不像孟宴臣和孟父,永远是高级男士定制香水,和淡淡的西湖龙井茶香。
生意人再怎么装儒雅都摆脱不了那股铜臭味。
许沁宋焰,我从未嫌弃你。
许沁那时候太弱小,无法反抗,被他们强硬送出国。
许沁连最后一面都不被允许。
宋焰本就怀揣爱意的心死灰复燃,激动抽手,搂住她双肩。
“真……真的?”
许沁嗯,这些年,一直在找你。
许沁除了你,没和任何男人睡过。
宋焰扫了下她完全绽放的菡萏美貌,29岁,离那时候分开过去了14年,肌肤虽然没那时候娇嫩,却也白到发光,比他同圈子的女人都有气质。
能认识这样的大小姐,绝对是祖坟冒青烟,娶到少奋斗二十年。
至于是否清白,连他都不敢保证自己能守14年不吃荤,何况是这种不知检点的女人。
高中那会儿,她可是很会,期待和自己共赴极乐,就是个随便的女人。
他至今还为拿了豪门千金的一血而骄傲,是圈子里的传奇,够他在哥们儿面前吹一辈子的牛。
男人嘛,偶尔大度一下,也没什么。
“许沁,我不在乎你有没有和别人,只要你这儿装着我们的过去,我只在乎现在、未来还有你。”
他瞄向许沁心口,估摸着比那时候大了不少,手感应该不错。
像是看懂他眼里的艳色,许沁红了耳根,低头怯怯。
许沁要不去我住的公寓坐坐,聊聊缺失的那些年。
此刻天色已晚,孤男寡女,黑灯瞎火,宋焰一下懂了她的想法。
只是还得矜持一番。
“走吧,我送你回去,女孩子独自在外,总归不安全。”
要是孙头头听到这种话,绝对十七八个监控甩他头上,大喝一声:“你当国家这些年的扫黑除恶行动白干?十步一监控的大城市,就是飞过一只苍蝇都一清二楚。”
而许沁已经陷入他外露的男性魅力不可自拔。
平日里,孟父和孟宴臣太严肃,总是说到做到,有时候行动会比说话快。
她理所当然认为天下男人都有格调,说到做到。
宋焰还没和她复合就这么关心她,在一起后,还不得对她宠上天。
想她的哥哥孟宴臣就从来不会对她这么温柔,只会粉碎她的少女心,要她别做梦。
一路车水马龙,城市灯光交映打在二人脸上,变换暧昧光晕,那些冷硬的隔阂都弱了棱角,只剩一抹柔情。
还没上楼,二人已迫不及待在车内激吻,车子停在车库,共振声机械响着,与身体每个器官和谐运作。
两具躯体里孤寂干瘪的灵魂焕发光彩,滋养出一片雪白。
“啊!要去了。”
宋焰咬牙切齿,血脉喷张,随时要爆炸,那伟岸低伏的身姿如此迷人,充满爆发力,许沁身心软成一滩水,死死挂着他。
许沁焰,好热,好烫。
“闭嘴,你不适合装风尘,这年纪也不适合扮可爱。”
宋焰快被她迷离的眼神勾走魂儿,靠着咒骂找回理智。
偏偏许沁就吃这一套,宋焰越虐待她,她就越有活着的存在感,那些痛苦的、被践踏的反差感,与孟家给她的感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