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心思电转之间,已为二女敲定未来轨迹。
坐在九嶷山一处闲置凉亭,拨弄几株小文竹。
细若兰草的绿植,被她养得很好。
芥小文竹啊,让师生情来得更猛烈些吧!
她插好花艺,绑上两根白丝带,置在时影房间。
整理好情绪的时影一进屋,看到丝带,羞耻感再度袭来,笑骂着抚摸文竹叶子。
时影这丫头,越发没规矩。
时影雪儿定是被颜儿带坏了。
他可不认为白雪鹭有恶作剧的爱好。
但偶尔一次,似乎不赖,至少她有喜怒哀乐,不再是精美的提线木偶,隐藏想法。
时影想来,她已经到了。
时影神行八步遥,一瞬抵达剑冢,守门的重明朝他咋呼。
“你可来了,你那个小徒弟,简直是个变态。”
时影嗯?
他拧眉不喜,自己看上的人,哪容他人诋毁。
重明拉着他进去,指着被困在蛛网上和亡灵剑阵殊死搏斗的白雪鹭,夸张形容。
“看到了吗?她从第一关闯到第7关,像是永不停歇的战斗姬,越到后面越像魔,对血有异常执着,把守阵的蛛王开膛破肚,还要杀了所有小蜘蛛。”
时影蛛王死了?
“喏,那儿,那儿,看到了吗!”重明拉他去看,自个儿害怕得捂眼。
时影胃里一阵翻腾,绿色的酱汁冒着毒气,肠子肝脏五颜六色,哗啦啦流一地,里面还有一堆小蜘蛛在食腐。
他想问白雪鹭为何痛下杀手,一入阵,就见她双目红光闪烁,仿佛心神失控,被魔控制。
时影雪儿,你怎么了?
他焦急破开剑阵,解救她脱离蛛网。
白雪鹭师父!
她一瞬恢复清明,投入他怀抱,却碰到了手套。
白雪鹭师父的手怎么了?
时影喔,没事,只是保暖。
他才不会说,是怕碰到白雪鹭,触发可恶的小兔叽法术,被人当宠物调戏。
有了手套,他想抱多久就抱多久。
时影雪儿,刚才可有不适?
白雪鹭师父……
她咬着玫瑰花瓣一样娇嫩的下唇,眨巴眼角,雨豆子要落不落。
时影雪儿,别哭,我们不练这个。
果然女孩子还是不适合这么残忍的训练方式。
白雪鹭师父,蜘蛛好丑,好恶心。
白雪鹭它的口水流在地上,腐蚀出一个大洞,还想吃了我。
白雪鹭我不想进到它肚子里,连骨头都烂掉。
带着隐忍哭腔,后怕不已,缩在时影怀里,可怜得紧。
这种熊孩子惹了祸,找家长评理的信任体验,是时影枯燥修仙生活为数不多的美好。
已经忘了本意是要责怪她心狠手辣,只顾着安慰她,拍她后背,揉揉她的后脑勺,疼宠入骨。
时影雪儿不哭,蜘蛛已死。
时影以后这里不会有蜘蛛,你喜欢什么灵兽,让重明捉来陪你练剑。
白雪鹭真的吗?师父不会怪我?
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眼泪,回头冲重明得意抬下巴,宣告胜利。
“喂喂喂?有没有搞错?上次我踩死一只小蜘蛛,你让我清理粪便一个月,这家伙杀了蛛王诶!”
重明叉腰不服,就差给他俩一人一脚,去陪倒霉蛋蛛王。
白雪鹭师父,重明大仙说我杀了蛛王,会死得很惨,是真的吗?
时影怎么会?这本来就是师祖捡回来的妖孽,罚它们在此悔过自新。
只是这些年投喂的珍贵毒液,全打水漂。
大司命那里能瞒一时是一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