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婉瑜长公主陆悅婉与韩铭瑄分别后,径直前往了皇宫的方向,直奔着勤政殿的方向而去。
皇上见到她之后,眼中闪过一丝疑惑,温和地问道:“婉瑜,今日前来,有何贵干?”
“儿臣参见父皇,此行特来求赐婚旨。”陆悅婉言辞恳切,直截了当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哦,婉瑜想要赐婚的圣旨,不知意中人是谁?”皇上微微一笑,问道。
“正是韩铭瑄,还望父皇恩准。”陆悅婉说完,便跪在了地上,双手交叠,额头轻触手背,静静地等待着皇上的答复。
皇上闻言,脸上露出了慈祥的笑容,缓缓地说道:“婉瑜,起来吧!朕允了。”他望着眼前亭亭玉立的陆悅婉,心中不禁感慨万千:“真是时光荏苒,转眼之间,朕的婉瑜也已经长大成人了。”
“父皇……”陆悅婉声音微颤,眼中闪烁着泪光。
皇上随即提笔写下旨意,将其中一份交给了陆悅婉,另一份则命人送往韩府。
韩府接到旨意后,众人既感欣慰又有些忧虑,毕竟,这道旨意意味着韩铭瑄从此与婉瑜长公主陆悅婉的命运紧密相连。
陆悅婉接过旨意,心中满是欢喜,旋即离开了皇宫。
与此同时,另一处,沐槿落与云烟、云雾三人正漫步于小镇之中。
她们一路走走停停,欣赏着沿途的风景,与百姓交谈,偶尔沐槿落还会采集一些草药备用。
这天,她们来到一家客栈,安顿好行李后,沐槿落独自外出逛街,云烟和云雾则留在客栈整理物品。
小镇的宁静与祥和让沐槿落心情愉悦,她漫步在街头巷尾,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宁静。
街上,沐槿落忽然听到一阵喧哗,她循声走去,只见一个少年正被医馆的人粗鲁地往外推。
“一个穷小子,还想来看病?”那人不屑地说道。
少年没有生气,反而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哀求道:“求求你们,给我妹妹看下病吧!”
周围的人群渐渐围了过来,却无人伸出援手。
沐槿落心中疑惑,向身旁的一位路人询问:“你好,为什么大家都只是围观,却没有人帮忙呢?”
那人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唉,还不是因为他家太穷了,欠下的债还没还清,哪里还有钱看病。”
另一位路人附和道:“是啊,自从他母亲生病去世后,家里就一直借债度日。母亲去世不久,他妹妹又病倒了,现在就剩他们兄妹俩相依为命,谁也不知道他们会怎么样。”
沐槿落听着这些话,心中不禁涌起一股同情。她想起了自己因爷爷的事情,在山中避难的日子,不愿眼前的少年也遭受同样的困境。于是,她走上前去,温和地问道:“你妹妹在哪里?带我去看看吧。”
少年抬起头,眼中闪过一丝希望,见是一位十三四岁的少女,与他年龄相近,但他并未多想,只因从她身上闻到了淡淡的药香,便信任地回答:“我妹妹在家。”
“带路吧。”沐槿落坚定地说。
两人一前一后走在街上,沐槿落轻声问道:“你不怕我骗你吗?”
少年苦笑着摇了摇头,“姑娘能骗我什么?我一无所有。”顿了顿,他又补充道:“而且,我闻到姑娘身上的药味,我相信您。”
沐槿落闻言,心中对这位少年的机智和信任感到钦佩。
不多时,他们来到了少年的家。屋内简陋不堪,药味弥漫,少年略显尴尬地说道:“姑娘请进,家里简陋,还望姑娘不要见怪。”
“没关系。”沐槿落淡淡一笑,走进屋内。
屋内传来阵阵咳嗽声,少年连忙走向床边,关切地问道:“苒儿,你没事吧!”
床上的小女孩听到哥哥的声音,勉强露出一丝微笑,“哥哥,我没事,只是让你担心了,咳咳……”
那少年为妹妹倒了一杯清水,小姑娘饮下后,神色稍显轻松,抬头望向站在门口的沐槿落,问哥哥:“哥哥,这位姐姐是谁呀?”
还没等少年回答,沐槿落便温柔地开了口:“我是你哥哥请来的大夫,来看看你的身体状况。”
说着,她缓步走进房间,目光温和地望着苒儿,轻声说道:“可以把小手给我看看吗?”
苒儿听话地伸出了手,沐槿落细心地为她把脉,片刻后,眉头微微一皱,心中已有定数——这病是由初期的小恙拖延所致。她转头看向少年,问道:“家里有纸笔吗?”
少年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低声答道:“没有……”
沐槿落并未因此露出不满,只是温和地说:“你先照顾好妹妹,我去镇上抓些药回来。”
“我,我可以去!”少年急忙站起身,想要帮忙。
“你知道要买哪些药材吗?”沐槿落反问道。
少年一时语塞,低下头,显得有些不好意思。
沐槿落见状,微笑着摇了摇头,转身出门,径直走向镇上的药铺。
她向云烟和云雾交代了几句,迅速抓好了所需的药材,随即返回苒儿家。
她耐心地指导少年如何熬制药材,待苒儿服下药汤后,又详细地叮嘱了许多注意事项。
最后,沐槿落留下了自己的住址和一些银两,温柔地告诉他们:“三天后我会再来为你妹妹复查,这段时间内,一定要按时给她服药,注意休息。”
说完,她轻轻点了点头,转身离去,留下了一丝温暖与希望。
苒儿的哥哥目送着沐槿落渐行渐远的身影,心中充满了无尽的感激。
若非她及时伸出援手,他真不知该如何是好。这份恩情,他铭记在心。他暗自许下诺言,等妹妹苒儿康复之日,定要重重报答这位恩人,以表达对她救妹之恩的深切感激。
沐槿落告别了苒儿,独自踏上了返回镇上客栈的路。
夜幕低垂,月光照着她的背影,她的脚步在路上留下一串串淡漠的回响。回到客栈之后,她简单地用过晚餐后,便早早地回到了房间,沉沉地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