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务必不要声张…”俞流觞并不是一点都不记得了,主要还是因为他刚来,万一被身边的人瞧出瑞端,他也不好解释,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说自己失忆了,也好有个解释不是?
“弟子明白,此事关于全宗,自然不可外传。”蒋如意点点头,表示赞同他的说法。
话音未落,一声“失忆了!”打破了安宁的空气——是俞流觞养的灵鸟,一只青色的鸟,也就是现代所说的鹦鹉。
俞流觞一边去捉鸟,一边招呼蒋如意来帮忙,两人忙活半天,那鸟却越说越多。
“主人,失忆了,师尊,失忆了!”那鸟叫着也飞了出去。
“完了,这该如何是好啊师尊!”蒋如意也急了。
这鸟又在宗里大声哗着,生怕一个人一只虫不知道俞流觞失忆了。
“不慌,去,把你师伯他们叫来。”俞流觞抿了抿唇,又道,”算了,别叫了,跟他们说,先封锁消息,再说别的。”
“是,弟子这就去。”
“好,路上注意安全。对了,这里附近还有空屋吗?”俞流觞问。
“有的,只是,溥长老说,不许人住在您的一今阁。”
“溥长老?谁啊。”
“弟子只知道那位大人的姓,实际姓名,弟子也不得知晓了。”蒋如意是真的不知道,毕竟那人的大名她还不大配知道。
“他是长老吗?”俞流觞也疑惑啊,他怎么会对那人一点印象都没呢!
“不是我们宗的,是无极殿的,元婴中期大成了,在无极界可是屈指可数的强者之一呢!”
“等等,我和他什么关系,很熟吗?”俞流觞问,这个人,他想破脑袋也记不起来,脑子里竟一点印象都没。
“他是您在寒云往救下的一位负伤青年,后来在您照顾下,他…对您倾慕有住,不过都被您拒了。”蒋如意眼神飘忽,她在观察俞流觞脸色。
“等下。倾慕有佳是吧,但他还是个青年?”俞流觞越听越离谱。
“是的,可能您对他印象不深,才没记起来吧。”蒋如意想赶紧结束这段尴尬的对话和话题。
“那好,但谁住得离我近有他何干?”这人谁啊?管这么宽…俞流觞心里抱怨。
“就是,对您,‘倾慕有佳’啊。”蒋如意笑了笑,又在抑制着自己,显得很优雅,似是什么都不懂。
“那好,为师知道了,不用管他,今日让如梦搬来旁室,越近越好。”俞流物道。
“是,那弟子退下了?”蒋如意 双手一扣,准备扶袖离开。
“去吧,去吧。”把蒋如意送走,俞流觞又开始想脑中之事。
“阮劾是谁,天衍诀,是什么……不知山是哪,不知人又是谁。”错乱的记忆混在一起。
“师尊。”一声叫喊打破了短暂的安宁。
“进…”俞流觞有些气,这弟子为什么这么麻烦,一个接一个地来找他。
尤玉悲,俞流觞的二弟子。
尤玉悲有男子的气魄,相貌颇佳,没有太过强壮或是瘦弱,比俞流觞矮出一些,毕竟刚成年。
“师尊,听您那灵鸟在宗里喧闹,说什么‘失忆’之事,也不知何事,弟子怕师尊出事,来的有些匆忙,可能冲撞到师尊了。”尤玉悲说。
“无碍,你前来应该不是这些事吧,说吧,何事?”
“天大事,就是宗门结界外受到了些魔物冲撞,宗主下令让各峰弟子下山除魔,以作历练,本来打算向问您的,现如今,应当是不大方便…”尤玉悲抬眼去看俞流觞,对上了一双疲惫的眼眸。
“我随意啊,去时叫上我便好。”俞流觞说。
“好的,师尊可是累了,不知是否要歇息会儿?”
“啊~好,你下去吧,注意安全。”
“好的,谢过师尊关心,弟子不打扰师尊就寝了。”
“嗯,下山的时候慢些,早些休息。”
“多谢师尊。”尤玉悲走后,俞流觞也算得了一片清静。
俞流觞换衣刚躺下,就又被敲门声吵到了。
“不是,大晚上不睡觉啊?”俞流觞不禁埋怨道,他累了一天了,醒来不是做这就是做那的,烦得不得了。
“进来吧。”
“俞,仙师?多有打扰。”是蒋如梦。
“什,么,没有…”俞流觞借着月光去看他,才看清是一个略瘦又高的少年,眸子甚是好看,束着发,就是脸有耷拉着,似不太高兴。
“如,梦?”
“弟子在。”蒋如梦有一些奇怪,奇怪俞流觞有些怪,又是叫他如梦,又让他搬来与他同住,甚是怪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