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不是一望无际的原野,而是伸手不见五指的小黑屋。
小黑屋?
初淮瞬间想起几个月前,她给战友们打预防针,说战俘训练往小黑屋里扔各种烟花。
还没等她往细处想,门外突然响起两个男人小声交谈的声音。
这不就是限时信息吗?必须听!
“不是,头儿啥意思啊,我都带队两年了,又让我站哨。”
一个男的粗声粗气的抱怨。
“哥,你别气……这伙人据说还有点东西,这也是头儿放心你……”
这个男的虽然也粗声粗气,但语气里多了几分小心翼翼。
两人普通话都不太标准,但也不像是那种少数民族说汉语。
更像……
初淮想起两个月前去红箭旅,陈班长的声音。
就是这种!
在军营里待久了,都会有这种口音。
“不是,那怎么是群娘们儿啊?豹子不是说有大势力打压吗……唬我们呢吧!”
“就是……诶,哥,会不会这些女的是混淆视听的?”
“谁知道啊,中国就爱搞这些,还好头儿对中国比较了解。”
交谈声消失。
抓重点信息:“中国?”这里是境外?
不知道对方用了什么药,初淮觉得浑身没力气。
几个小时后,大家还没醒,初淮觉得药效过了,尝试用脚踢醒了青鸟。
青鸟踹了喘脚下的飞鱼,飞鱼睁眼之后伸了个懒腰,脚踏在了懒驴身上。
懒驴(柳南雁)醒了之后拍了拍旁边的人头蜂(许祐雯)。
人头蜂一脚蹬上了三木的脑袋。
三木(杨枫桦)用胳膊肘了肘山魈(宁愿)。
山魈用手戳了戳臭皮匠。
臭皮匠(林咏歌)又蹬了木槿(常槿絮)一脚。
木槿正要继续踹人,发现身边没人可踹。
“嗯?”
“嘘……”三木悄悄做了个手势,她能听见外面细细的脚步声。
几个人缓慢移动靠在一块之后,发现a队和她们没在一起。
三木示意附近的人走远,大家才敢小声说话。
“三木,现在是什么情况?”
木槿小声问道,处在一个陌生且严峻的环境里,平时像妈妈一样照顾大家的木槿和三木,就成了主心骨。
“门外有人定时巡逻,时间紧迫。朱雀是第一个醒来的,先让她叙述一下情况。”
大家进入状态也很快,没有叫平常的称谓,改为代号。
朱雀将情况一五一十的说了。
“听他们这意思,本来是有势力打压的。阴差阳错抓成了我们。”
青鸟推测道。
“也不能算阴差阳错,咱们穿着军装本来就和他们是对立面。”山魈正在帮每个人解开手上的绳子。
“等等……”朱雀不知看到了什么,身体一僵。
“怎么了?”
众人瞬间警惕起来,三木低声问。
“有监控……”
朱雀嘴皮子几乎不动,小心翼翼地用气音说。
众人瞬间屏息敛声,缓缓躺回原来的位置。
大家没敢再有什么交流,害怕看不见的角落有窃听器。
不知过了多久,隔壁突然传来暴动声。
“你干什么!别动老娘……”
敌杀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