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辞一行人也追了上去。
当他们跑到董老爷院宅外,发现花邈被董家家仆拦住了。
“锦衣卫办案,怀疑露儿与这起命案有关,请配合调查”
顾辞走到那群家仆身前,举出身份牌,居高临下的气势尽显。
管家看到这情形,嚣张的气焰顿时熄灭了。
啧,查案还是找专人靠谱,他协商了半天,都不让他进去。花邈无奈想道。
“你们在此等候,我和六生去去就来”
“要小心”
幸抹笙看着张二树和彭鑫在门外等待。
院内。
一个家仆带着顾辞和花邈来到下人居住的寒酸厢房。
管家则去跟董老爷汇报情况了。
不远处一个女子携带着细软,慌慌张张地往前跑,还一直回头看。
她没看到前方有人,一头撞了上去。
此女子劲挺大啊,往后跌落的花邈此时是这样想的。
落后花邈一步的顾辞,看到向后栽倒的他,单手搂着他的腰,防止他摔下去。
花邈看着近在眼前绝美的容颜,眼睛扎了扎,不是,这姿势怎么感觉有点奇怪。
他嘴角咧开,露出一个大大的微笑,空出的手轻微握拳抵了下顾辞的胸膛,并说道“谢了”。
他飞快站起身,离顾辞又远了远。
“小顾,快抓住她,她是露儿”
花邈看到那女子是露儿,她撞到人后,还是着急忙慌地向前跑,果然心里有鬼。
顾辞一个空中翻身就站到了露儿身前,使了个定身术,将她定在原地。
“他可是京城里大名鼎鼎的锦衣卫顾冷面煞神,如果再不说实话,他就会把你关进诏狱,让你生不如死”
嗷~,花邈配合着他说的话,脸上做出相应的害怕,恐怖神色。
顾辞看到他搞怪的表情,觉得好可爱。
“我说,我说”露儿被吓的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原来,于妾侍是被父母卖给董老爷的,他上了岁数,那方面自然是不行的。
于妾侍喜欢画画,尤其是嵇山山上的那片瀑布,每天天不亮就会去画。
有一天照常去山上画画,偶然碰到了名叫张断理的书生。
两人一见钟情,自此之后,于妾侍每天早上都会以画瀑布为由,去嵇山和张书生约会。
但几天前,却命丧黄泉,张书生也消失的无影无踪。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们呢”
“于妾侍待奴婢亲如姐妹,奴婢,奴婢怕事情揭发后,老爷,老爷知道于妾侍给他戴绿帽子,会,会打死奴婢的”
露儿说着说着泣不成声。
“我现在就把你乱棍打死”
赶来的董老爷正好听到了露儿说的话,不听主人话的狗就该被打死。
董老爷拿起木棍朝露儿身上打去。
花邈立刻护在露儿身前,木棍就打在了他的身上,他闷哼一声。
“董老爷,她现在是重要的证人,你不能将他打死”
花邈眼眸静静的看着董老爷,语气带着不容置疑。
露儿以为自己就要被打死了,下意识闭上眼睛。
当她睁开眼睛看到眼前的男子和他说的话时,目露惊讶和感激。
顾辞看到后,不知为什么心里不是滋味。
门外。
幸抹笙左看看右看看,咋还没出来,这都半个时辰了。
彭鑫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看他焦躁的动作,眉头轻皱。
“我看着他,你去看看”
幸抹笙听到后,爽快地将绳子交给他,顺便嘱咐道:“看紧了,别让他跑了”
幸抹笙眨眼间就消失在原地。
张二树见他身形瘦弱,狡诈的眼珠转了转,趁他不注意,赶紧就跑。
但彭鑫立即将绳子往他怀里一拉,张二树被绳子的拉力拉的倒退回来。
草泥马,想不到你力气这么大,张二树心里直骂。
“不要费劲了,你是逃不出去的”
另一边,幸抹笙走进院内,没走几步就遇到了顾辞和张六生,他们后面还跟着一个丫鬟。
咋回事?幸抹笙一脸困惑问。
简单来说,就是这个丫鬟是重要证人,花邈解释道。
抹笙,你找个地方把这个丫鬟和外面的张二树分别关押起来。
顾辞抬眸,一向冰冷的声音似乎又冷了几分。
这臭臭的表情,谁又惹他了,难道是,幸抹笙目光移向花邈的身上,不该啊。
在他思考之际,花邈和顾辞已经离他很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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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邈坐在枯树下,腿上放着《欲望》和与之对应的字符字典一书。
手里拿着细木棍,在地上写写画画。
啪一声,花邈把书合上,气愤的将手中小细棍折成两半。
张断理太可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