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庄。
“未中毒,直接死亡原因是失血过多而亡”
彭鑫长相文气,声音奶气,身穿淡绿色长袍,挎着白色粗布斜包,手里拿着验尸工具。
花邈一只胳膊搭在顾辞肩膀上,听到他的话,眼眸微转,疑惑地问:
先砍头,再失血?还是先失血,再砍头?
先砍头,凶手再放的血。嵇山瀑布背面有一棵树上有一滴血,死后砍头血迹不会喷溅。
这时,顾辞低头看向花邈,声音低沉微凉。
“师爷,如果这次能破案升官,少不了你的好处”
“有我张二树在,还不保证官爷您平步青云”
人未到,声先到。
花邈一行人纷纷看向门口。
县老爷穿着官服,戴着官帽,脑袋圆圆的,五官挤在一起,一副尖耳猴腮的面貌。
他身边跟着脸型方正,面容呆愣,但眼睛充满算计的张二树。
县老爷身后还跟着一群捕快,一个捕快手里还拿着一个烧焦的头颅。
“哟,这不是六弟吗”
张二树看到花邈,惊诧道。
花邈微讶,原来这个呆愣男是原主哥哥,他眼眸微转,转瞬间笑意盈盈走到张二树身边。
一顿彩虹屁使劲往张二树身上拍。
像什么哥哥你年纪轻轻就当师爷,也是官爷您如炬慧眼,善于用人。
哥哥还有官爷简直让小弟我高山仰止,望其项背,是我一辈子都难以企及的高度。
看的顾辞知道什么才叫真正的戏精上身,他嘴角的笑容压都压不住,冰冷神情也瞬间融化。
彭鑫嘴角慢慢张大,十分惊诧,真真见识到了什么叫川谱脸。
官爷被花邈连带的彩虹屁吹的十分受用,手摸着并没有的长胡子。
“官爷,您这是”
花邈看住时机,适时地问道,毕竟伸手不打笑脸人。
县老爷说:最近发生了杀人案,本官特地亲自来查案。
花邈眼底浮现一丝疑虑,表面不动声色地将话题转移到那颗烧焦的头颅上。
顾辞眉头微皱,手掌微握,眼神里多了一份担忧。
“把他给我抓起来”
“县老爷,这就是凶犯张六生”
张二树算计的眼眸中闪过一抹不屑和轻视。
县老爷听见后,挥手,瞬间被捕快围住。
“爹爹”小豆丁十分担忧害怕地喊道。
顾辞听到抓字,抬眸,眼神瞬间冰冷,众人还没看清他的动作,就将众捕快都踢飞了。
小顾!花邈惊喜万分,他也太给力了。
顾辞站在花邈的身边,浑身散发着低气压。
一时间把他们再次围起来的捕快有些犹豫不决,一直不敢上前将他们拿下。
花邈上前一步问: 为什么说我是凶手
张二树一脸奸诈,眼中充满算计地说:于妾侍的头颅就是在你们家房子后面挖到的,而且三姐的头也是你挖出来的,也有人说前几天你见过三姐,这些还不能证明是你杀的?
花邈嘴角讽刺一笑,这原主哥哥颠倒黑白的能力倒是有一手。
不过于妾侍的头颅怎么会在我家后面,想必是栽赃陷害。
顾辞戏谑地看着他,想知道他会怎么应对这种局面。
花邈眼眸微转,嘴角淡淡一笑,抬头看向县老爷,朱唇轻启:
“我们谈谈吧”
县老爷扬着下巴,眼神快飞到天上去了。
“我说过,我查案是为了自证清白,倘若县老爷坚信我是凶手,不妨让他监督我”
花邈看向张二树,嘴角仍带笑容,但眼神充满了较量。
张二树和原主究竟有什么仇,设计让他背锅,或者他与凶手有什么联系。
让他参与查案,表面上他监督我们,实则我们暗中观察他有什么奇怪的举动。
县老爷的脑袋里有黄河水那么深那么浊,听到花邈这么说觉得也不无道理,就点点同意了。
张二树心里乐开了花,表面不动声色,俯首做礼接受了县老爷的命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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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半山腰的房屋里。
“小顾!这个不是张三娘的头”
由于案情没什么进站,花邈眉头紧皱再次翻看起她的头,却发现被掉包了。
如果是亲姐姐不应该叫三姐吗?为何直呼名字,张六生到底是谁?顾辞眼眸微敛。
“走我们再去嵇山瀑布看看”
花邈将头包起来背在身上,走到顾辞身边拉起他的手风风火火就走了出去。
独留小豆丁兄妹俩独守空房。
顾辞低头看着被拉的手,花邈的手很暖,没他的大,手掌接触的地方有种奇怪的感觉。
他耳朵微动,意识到张二树也追了上来,眼眸看着眼前瘦小的背影,啥也没说,只是微微握了握花邈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