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对孩子示以微笑,却看到孩子的父母一把拽走孩子
男子对少年咒骂道:“你个怪胎,赶紧滚出城镇。”
孩子的母亲训斥道:“离那个怪胎远点,不然你也会变成那样的,我可不想你成为小怪物。”
眼看周围人越来越多,少年默默拉上了兜帽,快步离开。沿途,一帮被父母如此“教育”的孩童拿起地上的石子,丟向少年,嘴里唱着充满恶意的歌谣:“
白发灾星园中住,
无父无母惹人恶。
天生不详灾处留,
妖怪巫婆身上存。
当少年跑回园中时,裸露的皮肤上早已多了不少的伤痕。少年沉默着,在新开的花圃上,埋下了新的种子。看着满园的玫瑰唯独没有一朵红玫瑰,少年叹了口气,对着刚埋下的种子,手中的水壶缓缓倾倒。很快,少年完成了所有的浇灌工作。坐在被藤蔓缠绕的秋千上,无神的望着盛放的玫瑰。
我明明从来没有做错过什么,也没有害人,为什么要将所有的恶意,都给我……就因为这天生的白发吗?
少年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白玫瑰感受到了少年的悲伤,她却无能为力,她只是一朵花,什么都做不了。
冰凉的液体滴落在花瓣上,滚动着,汇聚成水珠在月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使得玫瑰更加娇艳欲滴。纯粹的悲伤吞没了少年。许久,少年才回过神,回到陈旧的小屋中,沉沉睡去。
月光在花园中倾泻而下,中心的白玫瑰被衬托的更加美艳,随着光的汇集,玫瑰上方凝聚出了一个身影。白玫瑰简单的活动了下,便从空中越到地面上,环顾四周,找到了少年所在的小屋,便向那走去。
随着房门的缓缓推开,玫瑰蹑手蹑脚的来到床前,少年沉睡着,时不时因为深陷噩梦而面露痛苦,玫瑰心疼的望着,轻轻安抚着少年。少年闻到熟悉的花香,表情开始缓和。玫瑰见状,便散去了身形,回归了本体。
“那个怪物,一定是她降下了灾祸。”
愚昧的镇民将战争与灾祸都视作女巫的诅咒,女子因为天生白发,被视为女巫的化身。夫妻俩明白,他们不能停下脚步,一旦被追上,就会被处刑。
年幼的孩子蜷缩在父母怀中,望着四周,灰色的眼睛中,充满了不安与害怕,他问道:
“妈妈,我们为什么要东躲西藏啊?”
“因为这个社会…不容异类。”
女子温柔地抚摸着孩子的头,望着丈夫,说:
“我们这么下去早晚也会被抓到的,不能让宝贝也和我们一样。”“他是我们俩唯一的希望。”
男子看着妻子,明白了她想要做什么,只见妻子将孩子递到了自己怀里,不舍得看了他最后一眼,便转身离开,独自去引开那帮刁民。纵使心如刀割,为了怀里的小家伙,男子只能继续奔跑。
怀中的孩子看着父亲,脸上带着疑惑。
“爸爸,你怎么哭了”
男子沉默不语,只是不断的奔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