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痛欲裂,贺峻霖惊恐的坐起身,看着这周遭熟悉的环境。
这是他在贺家住的地方,一个仓库,连家里仆人的房间都不如。
他下意识的揉揉自己的眉骨,许久他突然睁眼,反应极大。
他不是死了吗?怎么还会出现在贺家?
他摸摸自己的胸口,他清晰的记着那个绑匪把刀刺进他胸口的感觉,很痛,很难受。
摸了一阵后,发现皮肤光滑细腻,什么伤疤都没有。
他不敢确信,又一次充满怀疑的扇了自己一巴掌。
响亮的巴掌声在仓库里围绕,白皙的脸颊瞬间红了,还传来一阵阵的疼痛。
这不是梦!这不是梦!
他真的重生了!
看来老天都觉得他可怜,让自己再重开一把。
看着熟悉的环境,贺峻霖清秀的脸上多了一丝的冷漠。
他拿起枕头旁的手机,这是早在来贺家前买的,用了快三年了,破破烂烂的,屏幕的裂开了。
看了眼手机上的日期,2046年4月30日,他刚搬来贺家的一个月。
对于这一天,他无比清晰的记得,前两天的他高烧不退,家里没有个人关注。虚弱的身体无法支撑他下床,若不是管家时不时给他送药,他真不知道自己可以撑多久。
他从衣柜里找出了一件得体的衣服,这还是他被接回贺家时买的衣服。把长期遮住额头的刘海撩开,露出了洁白的额头和硬挺的眉骨。
他的房间在走廊的最里面,昏暗又寒冷。他拉开门,走到楼梯口那站着,以一种王的目光扫视着底下的人。
有仆从,有管事,还有他那无情的父母。
他一个个的扫过他们,面色清冷,没有一丝感情。
再活一次,他只为自己,不为他人。
上一世他活的太憋屈了,为了让自己融入这个家庭,贺峻霖终是委屈自己去讨好别人,让他变得不像从前的他。
全家人最看重的就是那位养在怀里的小少爷了,贺池。 打不得,骂不得,一撒娇准没好事,贺峻霖准会被挨骂。
前世的他还以为是自己哪里没有做好,惹他们生气了。可到最后才发现,不过是贺池一直给自己使绊子,而自己每每都被绊倒。
他看着依偎在母亲怀里的贺池,眼里闪过一丝恨意,但很快的被他掩饰过去。
贺家的每一个人他都不喜欢,看着曾经孕育过自己的母亲,他没有对她心怀愧疚。她生了自己却没有孕育自己,再把自己找回来后也没有把母爱多给他一点。
曾经他是多么的奢望母亲的爱,可经过上一世种种的失望,贺峻霖已经不再对她抱有任何的希望了。
同样的,他对这个父亲也没有了感情。
一个只会看中家庭名誉的人,能够从他身上的到什么爱。无数次的将他和贺池对比,从不考虑他的感受,也不问问他生活的地方也没有接受过像他们这样的高等式教育,在他这里找优越感,也不嫌丢脸。
看着下面温馨的一家人,贺峻霖只觉得膈应。
他默默发誓,终有一天他会搬出这个糟糕的家庭。
他们不爱他,他还不稀罕。
马嘉祺“你在看什么?”
耳边响起熟悉的薄荷音,贺峻霖顺着声音看去,是马嘉祺。
马嘉祺,他名义上的大哥,一个贺家收养的孩子。
在他还在这个家里时,他从父母口中听过他的名字。一个父亲在国外收养的华裔小孩,年龄大于他。
他大贺峻霖两三岁,只是二人小时候从未见过面,最早的一次见面都是在他刚进贺家的时候。对方用着一脸嫌弃的神色看着自己,好像自己是什么垃圾。
在上一世,马嘉祺常常为了贺池让自己把好的东西都让给他,还说这是对他的补偿。
贺峻霖不明白,补偿什么补偿,他又没吃他的又没用他的,他补偿什么?
可对当时的他来说,贺家每一个人说的话都是要毫无条件实现,所以他把所有属于自己的东西都让给了他。
他看着马嘉祺,面色如常,语气冰冷。
贺峻霖“没什么,就是看看……这个温暖的家庭。”
看见贺峻霖的正面,马嘉祺胸口一震,他从未见过这个样子的贺峻霖。
五官硬朗,墨瞳朱唇,以前厚重的刘海被撩开,光洁的额头毫不掩饰的显露,破旧的衣服也被他穿出了清冷气质。
这是他第一次看见贺峻霖这个样子,也是贺峻霖第一次把额头露出来。
马嘉祺一时吃惊,但很快反应过来,摇摇头,始终认为贺峻霖是个抢人幸福的小偷。他再怎么变都还是那个恶毒的他。
马嘉祺面露警惕,他快步走到贺峻霖面前,一脸警告的对着他说
马嘉祺“我警告你离贺池远点,他才是这个家的小少爷,而你不过是一个乡下来的野孩子。”
马嘉祺“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是我的弟弟,只有贺池,他才是我马嘉祺唯一的弟弟。”
不知为什么,重活一世的他原以为自己对他们的情感都放下了。可当听到马嘉祺这么说时,胸口还是抑制不住的疼痛。
贺峻霖揣紧放在口袋里的手,面露冷色。
贺峻霖“这个身份,我不稀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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