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好座位，夏若彤随口问：“怎么突然就要串座了。”
李初阳双手抱胸，冷笑：“人家说我打扰到人家学习了。”
夏若彤“哦”了一声。
李初阳突然可怜兮兮地凑过来：“你不会也嫌弃我打扰你学习吧？”
夏若彤连忙摆手。
晚上九点下课铃打响，姜冬悦提起书包便走了，李初阳心中气愤，脸上却压着，大手一挥对夏若彤说：“走，回家！”
回到家，李初阳躺在床上久久不能平静，于是开始打电话。
“干啥呢？”
张涛的声音很快传过来：“看电视呢。”
“出来喝酒，把罗永浩和陈文烁也叫上。老地方。”
张涛听出了李初阳的烦闷，觉得他可能有什么事要说，便答应下来。
半小时后，李初阳打车来到一处烧烤摊，人声鼎沸，夹杂着油滴溅入炉火中“噼里啪啦”的声响，自成一副画卷，李初阳找个空桌子坐下，不一会儿，张涛、罗永浩、陈文烁一齐赶来，看着桌子上摆满的酒液，都是一个哆嗦。
李初阳斜了他们一眼：“怕什么，不用你们喝，陪我唠嗑就行。”
三人这才如蒙大赦。
李初阳基本没动过吃食，一瓶酒接一瓶酒地喝，也不说话，三人了解李初阳的酒量，曾经初露锋芒，把三人喝吐了还跟没事人似的，倒是不担心他会喝多，便很默契地一边看一边吃。
半晌，李初阳重重放下酒瓶，目光在三人脸上一一扫过，不知道想到了什么，指了指自己问：“你们说我有那么让人讨厌吗？”
三人你看我，我看你，最后点头。
李初阳气急：“跟你们说正事呢！你们怎么回事？”
张涛上下打量李初阳，想起晚自习的事，忽然明白了什么，八卦之火熊熊燃烧：“不会是被姜冬悦讨厌了吧？”
李初阳颓然点头：“她跟班主任说我打扰她学习。你们听听这话，骗小学生都嫌幼稚，这不明摆着讨厌我吗！”
陈文烁推了推眼睛：“她是突然就这么讨厌你，还是早有苗头？”
李初阳愤愤地说：“我怎么知道？”
陈文烁想了想：“你说她能不能是怕你和她一样被人说道？我前两天看见她好像在写什么东西，我一过去她就挡起来，只看见了申请书三个字。”
罗文浩猛地一拍大腿：“还有一次，我被数学老师叫到办公室，看见她在跟班主任说话，好像跟退学有关。”
李初阳急了：“这种事情你们怎么不早说啊？”
陈文烁回答得理所当然：“你也没问我啊。”
李初阳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心情大好：“来来来，喝酒喝酒。”
月光如水，从窗外倾泻而入，姜冬悦坐在灯光下，手中握笔，终于写完了退学申请书。
“悦悦，你真要走啊？”
“你要是走了，他们那些话不就坐实了嘛，大家都会以为你是被戳穿了伪装才走的，到时候想澄清都澄清不了了呀！”
“管他们干嘛？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实在不行，咱们报警，说他们散布谣言！”
姜冬悦轻轻折好申请书，放进书包，笑着说：“没事啦，我当然知道我是清白的，他们说什么我管不了，那我就换个地方呆着。”
忽然有人问：“那音乐节你还去看吗？”
姜冬悦愣了愣，眼前浮现出一个人，眉宇间尽是桀骜。
马上就要跟他分开了吧？
姜冬悦点点头：“当然了，我还报名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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