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疼。”宁清玉回握着她的手，想挨进些。
还有点小委屈了。
两人的身高相差不大，细看的话还是龙如沁较高一些，她容颜倾世，身姿修长绝美，就连身上的衣裙也会根据自身的心情喜好而不断变化颜色和款式，当真美哉，何人不垂涎。
龙如沁摸了摸宁清玉眼下的小痣，将脸颊上的泪水拭去，那微颤的眸子里透着些许自卑和胆怯，“你既然怕朕，又为何要跟在朕身边。”
她轻叹一口气，又道：“你已改头换面，不会再受之前那般苦楚，天地灵气，任你逍游。”
宁清玉咬唇不语……
不知是不是自己的言语有些重了，竟听到低低细微抽噎的哭声。
“你怎么……”龙如沁一时收声，捧起的小脸鼻尖绯红，一抽一抽的，还有那双同样染着红意的眼睛，像极了某种小动物。
她将人揽在怀里哄着，声音柔和了许多，“你搏命一求的东西，我自己都不知道能不能给你，所以，莫要再哭了。”
宁清玉眸子中的泪花哗哗流，他就揪着龙如沁的衣角不松手，“先帝绞杀蚩兽时，清玉初见陛下便一见钟情，想妄登天宫，可不管我怎么修练，都因为身上的“脏污血脉”而化不了人形，离不开污沼，更接触不得仙气灵息……”
龙如沁一顿，眉头紧皱，“所以……那些伤是你自己弄的？”
对自己下这么大的狠手，她还以为真是别人……
“嗯…有一些是…，我知道天宫每隔百年会有人下届去洛水之沼掏泥养护陛下种下的血莲，所以…在蛟珠修成之后寻得机会躲在反程的泥瓮里……但我不知道的是，天宫禁制重重，特别是金龙印的祥雨会腐蚀我的皮肤，无处可躲又缺水窒息的时候我就躲到了汤泉里…”宁清玉断断续续的说。
突然的，一个微凉柔软的触感落到了龙如沁的面庞上。
“陛下，可以求、求你不要弃了清玉好吗。”
龙如沁后退一步，将两人的距离拉开了些。
她厌恶我了吗……
期待的眼神化为死灰，宁清玉脸色苍白，眼睛重新蒙上了一层恐慌和焦躁，他上前紧紧抓着龙如沁的手乞求着，“不、清玉说错话了，陛下不要生气，是我错了！不要…不要厌我…”
抓着自己的手失去轻重，在她的手腕上抓出红印，宁清玉哭的泣不成声。
“够了！”
一声并不严厉的低呵让宁清玉闭了嘴，但还是忍不住声音，缩着身子小声地抽噎着，龙如沁反手拉着人，一同化作流光消失在庭院里。
……
被带到寝殿时宁清玉的双眼已经哭的红肿不堪，龙如沁心疲力竭，不明白他为何有那么多的泪眼流都流不完。
两个人面对面站着，龙如沁伸手就要去解他的腰带，宁清玉不解，连忙拉着她的手，眼泪汪汪的看着她。
龙如沁轻轻拍了拍他的手以示安抚，“别动，我看看你腰侧有没有被烫伤。”
“啊、嗯……”宁清玉松开手，改而把双手放在龙如沁的手臂上，微微抓紧她的衣袖，羞涩的等待对面人的动作。
龙如沁冷清的眉宇间带着帝王才有的威慑英气，宁清玉微怔。
陛下对他，没有自称朕呢……
“收收眼泪，不哭了好不好？”感觉到人已经不哭了，她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真不把自己当外人，这小东西，居然要朕亲自抱着才哄的好。
“陛、陛下…”宁清玉脸蛋羞红，看着自己只剩一件薄透的里衬后一下子结巴了，一双凤眼水光潋滟染上羞意。
“嗯？”龙如沁手上动作不停，把最后一件衣物剥开，用眼神问他唤自己做什么。
“伤、伤在腰侧…为什么要全脱了呢…”
龙如沁笑着不说话。
微凉的手指游离在腰际，宁清玉一下子脸色爆红，他抓住势要解下裤子的手，有些慌乱的喊了一声，“陛下…”
龙如沁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
嗯…比想象中的要软很多…
宁清玉羞怯的红了耳尖，实在是被看的不好意思，他就瑟缩地躲靠在龙如沁的身上，脸挨着她的脖颈轻轻蹭了下。
龙如沁很喜欢他这副乖顺的模样，手覆在宁清玉腰际被烫红的地方轻轻揉了揉。乍时，手掌散发出的淡金色光芒，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渗入到发红的皮肤内，随即伤口愈合，那处烫伤也由红恢复成往日白皙如凝脂的模样。
宁清玉很紧张，脸上的红晕只增不减，感觉耳侧有点痒，他伸手就要去扣，没想到被龙如沁钳住手不能动弹。
她往宁清玉耳后看去，那里的皮肤有些起皱发红，脸色一下子冷淡了不少，“先前就觉得你这张脸有些说不出的怪，原来是覆了一层画皮。”
“好好地，学凤族小公子做甚么。”龙如沁无奈。
宁清玉身体一僵，更加贴紧了她，“因为陛下…”
吞吞吐吐，好似不愿说出来。
“好好说话。”
他贴的紧，龙如沁感觉有些热，搂住他的腰轻轻推了下，想把距离拉开些。察觉到她的动作，宁清玉连忙环住她的脖颈，死死地贴的更紧，龙如沁差点身形不稳没站住。
龙如沁：……
“怎么这么黏人。”龙如沁无奈的轻叹一声。
气氛有点冷清，她也感受到对方的情绪低落了许多。
把人半抱半搂到床榻上，她牵过金丝软毯盖在宁清玉的身上，“不想说就不要说了，先把面皮揭开吧，那处的皮肤怕是被伤到了，让我看看。”
宁清玉咬着下唇，唇珠饱满艳红。
龙如沁摸了摸他脸，见他没有抗拒后从他的耳后把那张面皮轻轻地揭了下来。
那一刻，即使阅美人无数的龙如沁，待看清宁清玉真颜的时候还是被狠狠惊艳到！
这是何等面如冠玉、绝色难得的小男君！
他肌肤胜雪，唇红齿白，现在的他不再有先前的那种乖顺怜爱之感，倒反而浑身透着一种莫名的谪仙般清冷俊美的气质。
尤其是那眼角边的那颗朱砂色泪痣，摄人心魄，勾人于无形中…
龙如沁意识到有些失态，随即抬手遮住了那双勾人魂魄的凤眼，再看那张脸时，突然觉得自己口干舌燥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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