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巷子里,聊三辞背着书包疾步快走,他总觉得后面有东西,转过身时却什么也没有。聊三辞又转了一次头,这次转回来时,眼前多了一张人脸,聊三辞吓得坐在地上,那人凑近看向他“小孩长的挺好看啊”
聊三辞站起来,赶紧离开。那个男人站在原地不怀好意的笑着,嘴里喊着“小孩,哪天哥哥带你去玩啊”聊三辞眼神嫌恶,抓了抓书包背带,里面嵌着一把极小的刀,好像那人再说下去,自己就会动手一样。
聊三辞没回家,那对父母很早之前就不管他了,上学的钱还是自己收废品,打些小工挣的。初中小学钱用的少,还能支撑,可一上高中,钱就有些供应不上了。聊三辞坐在桌前思考着,这时小破屋的门开了,是谢淮,聊三辞笑着走过去“哥,你来了”
谢淮提着饭盒,“来,哥给你今天买了肉,过会做给你吃”聊三辞甜甜的笑着“哥对我可真好”谢淮摸了摸聊三辞的头,“不对你好对谁好啊?傻弟弟”聊三辞凑过去“我给哥打下手”
两人正在吃饭,饭后,谢淮收拾好东西后递给聊三辞一个信封,聊三辞接过去,“什么啊哥”打开一看,是钱。聊三辞有些疑惑的看着谢淮,“给我钱做什么?”谢淮平静的开口“我明天就要出国了,单位把工作安排在那边了”
聊三辞如遭晴天霹雳,半晌才开口“那你照顾好自己”谢淮抱住聊三辞“小辞,我两年后就回来,在此期间你好好保重。那些人要是再找你麻烦,你要学会反抗,知道吗?不要每次做那个被害者”聊三辞看向谢淮,“我知道了,哥哥。”
谢淮离开后,聊三辞拿出那把刀,静静的盯了许久,重新放回抽屉里。
第二天聊三辞照常上学,打算明天了给谢淮打电话。晚上,他路过那家烧烤店,电视里记者正在报道飞机事故,聊三辞无意间听见她说的飞机编号,顿时呆住。他抬眼看过去,电视里放着飞机撞毁在山头上,浓烟弥漫的照片。聊三辞疾步走进去,看着上面的画面,记者说道无人幸免后,聊三辞眼睛里浮起泪水。
跑到电话亭打算给谢淮打电话,可惜还没走到那里,他就被人拖进巷子里了。聊三辞疯狂挣扎着,拖他的那个人被聊三辞制服在地上,挣脱束缚后,聊三辞疯狂往外面跑,嘴里喊着救命。
可惜外面行走的人好像听不见一样,聊三辞身后的人一脚把他踹倒,两个人跑过来架起他往后面拖。忽然肚子上被人重重的砸了一拳,聊三辞顿时直不起身了,他趴在地上,一道骂骂咧咧的声音传过来,“聊三辞,今天你厉害了啊?敢还手了?”
聊三辞打算起身离开,那些人又是几脚,“老子让你走了吗?软蛋!”聊三辞看着他们,跪下求饶道“求你们了,今天放了我吧!求求你们”那人走过来“呸,放了你,小子,老子看你不顺眼挺久了,从开学看见你就让老子恶心。我也打听了,从上学开始,就没人愿意跟你说话吧”
聊三辞疯狂点着头“对,我这人不讨喜,你放了我好不好?”那人笑了一声“被老子打了快一年了,现在求饶,不觉得晚吗?”“来,给老子把鞋舔干净”聊三辞爬过去刚准备舔,没想到被他一脚踹开,“脏死了,浑身细菌”聊三辞的脸被踢了一脚,痛感传遍全身。
那人蹲下身“喂,今天让老子放了你那是不可能的,知道吗?老子今天心情不好,拿你出出气”聊三辞听到不会放他走后,整个人如遭晴天霹雳,他攥紧拳头。
那人看向后面的几个人“喂,你们谁今天打他打的我顺心了,我给你们每人一万”那些也是学生,整日不喜读书,就喜欢找人麻烦。听到这话,顿时来了兴趣,纷纷上前。
聊三辞反抗着,可惜最后未果,他的头被按入水沟,聊三辞呛着水,有的吞咽了下去,聊三辞呕吐着。可惜那些人还是觉得不尽兴,他们看着在地上呕吐的聊三辞,那人笑了。
“聊三辞,你怎么这么贱啊?”聊三辞握着拳头看向那人,忽然冲向那个人,那个人躲避不及,被聊三正中砸了一拳,“你这个坏人,害我不能找哥哥,你该死”聊三辞压住那人,又砸了几拳。那人似乎是练过,很快就反应过来,他挣脱聊三辞,一脚踢到聊三辞腹上,随后又朝他的脸上砸了几拳。
“就该这样,聊三辞,继续起来打我啊”聊三辞被打晕过去。他醒来时已经快天亮了,浑身脏乱不堪,聊三辞站起身准备离开。他走到电话亭前,先是给谢淮打了电话,三个电话过去没有一个响应,之后他又给班主任打电话请假。
聊三辞回到屋里,就着冷水清洗身上,简单抹了药后就睡了,他感觉好累啊。
傍晚,养父砸开门,聊三辞起床看向外面,养父冲进屋里提起聊三辞的衣领,“该死的东西,都是因为你,我儿子才会失联”聊三辞愣愣的听着,随后看向那个养父“哥哥真的找不到了吗?”养父扇了聊三辞一巴掌,“杂种”
聊三辞得到了回复,猛然瘫倒,随后看向养父,养父正在他的房间里乱砸,觉得无法出气,拽起一旁的聊三辞,一拳砸向聊三辞的耳朵,聊三辞瞬间耳鸣,随后的事情他也不记得了。
只记得醒来时在养父家,养母躺在床上唉声叹气,养父一根一根的吸烟。看见聊三辞醒了,养父瞪着他,“把屋子收拾了”聊三辞从地板上爬起来,收拾屋子。
晚饭也是他做的,之后的一年里,整个家里要么充斥着诡异的安静,要么就是吵架声,打骂声。聊三辞经常被打的昏迷,终于,他高三那年,就在他快要高考的那一个星期,他的人生发生改变。养父母把他卖了,那里的人让他接客,他杀了人后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