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阿哥,你千万不要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有个恶毒的母亲。母亲造的孽,就由你这个做儿子的来还吧,这就是一报还一报!”
海兰的眼眸如同一汪深不见底的幽潭,顿了顿后,又继续说道:“莲心,你一路走好!你放心,皇上已经将你厚葬,还赏了你的家人很多银两,够他们花一辈子了,你也不算枉死!”
如懿站在远处,虽然听不清海兰在说些什么,但看她的口型,好像在说二阿哥和莲心。
忽然间,如懿脚下踩到掉落的树枝发出声音,令海兰猛然一惊,急忙把火给扑灭,然后转头问道:“谁?是谁在那儿?”
如懿只好现身相见,“是我!”
“姐姐,原来是我,吓了我一跳,你干嘛跟着我啊?”海兰顿时松了口气。
如懿没有回答海兰,而是直奔主题,语气颇为严厉,“海兰,你在为谁烧纸钱?你不知道这些事在宫里是严禁的吗?我刚刚好像听到你在说什么二阿哥和莲心,今天是他们俩的头七,这儿又是钟粹宫后院,你是在为他们烧纸钱?”
“我……”海兰低着头,支支吾吾,欲言又止。
“难不成二阿哥的死与你有关?”如懿惊恐地看向海兰。
“姐姐,这儿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回去再说吧!”
海兰拉着如懿回延禧宫,把房里的门窗全都关上,才放心和如懿交谈。
“姐姐,既然被你发现了,我也就没什么好瞒你的了。”海兰决定对如懿说出真相,她们俩之间向来没有什么秘密。
“钟粹宫的火是我让莲心放的莲心请当值的小太监喝酒,以至于让他疏忽检查吉祥缸,所以走水了也无法营救,后面的事你应该知道了。”
海兰的话令如懿无比震怒,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失望,“海兰,你怎么可以这么做?你一向是那么的温柔善良,怎么会想到去杀人放火?而且杀害的还是一个婴儿,还利用了莲心,两条人命啊,你的良心过意得去吗?”
“姐姐,我这么做完全是为了你啊!”海兰扯着如懿的衣袖,试图得到她的谅解。
“为了我?”如懿眼中升腾起一股说不上来的情绪,是怒,是怨和不敢置信。“你自己犯的错为什么推到我身上来?不要为你所犯的错找借口,我何时让你去杀人放火了?”
“姐姐,你忘了零陵香了吗?是零陵香毁了你一辈子。虽然真相已明,你也能陪在皇上身边,可我看得出你一点也不快乐,你想拥有你和皇上的孩子,可这一切都被富察琅嬅那个贱人给毁了。她如今却能与你平起平坐,还能生下嫡子,这还有天理吗?”
“所以,你就要杀了二阿哥?”
“对!”海兰愤愤然地继续往下说,“二阿哥是那贱人的心头肉。只有二阿哥死了,她才会伤心难过,我就是要让她感受一下什么叫做心痛。这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明明她和姐姐你都是嫔位,可却仗着自己有皇上的子嗣,而肆意欺负你,我就是看不下去,一定要为姐姐你出这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