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麝香?你确定没看错?”富察诸瑛双眼瞪得浑圆,脸上写满了惊讶。
“我虽不懂药理,但小时候在家乡是见过麝香的,应该不会错。如果不放心,咱们可以把府医叫来,向他求证。”
苏绿筠镇定自若地说着,随后就派人去把府医请了来。
府医证实了药枕里的药材确实有一味麝香,可他当时开药方并没有开麝香,而采心也说自己去抓药并将药材放进枕头里去时,根本没有麝香,不知这药枕里何故会多了麝香?
而且药材装进枕头里后,枕头就缝合上了,不可能有人还能把麝香给放进枕头里去!
苏绿筠思忖片刻后,问到采心,“你确定这个药枕就是当初你做的那个药枕?说不定被人调包了呢?”
“调……包?”采心一脸懵圈,“应该不会的,这药枕上面还有咱们格格亲自绣的兰花图案呢,格格最喜欢兰花了。”
“那看来,此事必须交给王爷处理才行了。”苏绿筠心中已有对策。
下午时分,弘历回到王府,兆云便带着他去落英阁,还奉王爷之令把其他侍妾也都叫了去,让她们一起做个见证。
一见到弘历,富察诸瑛就扑到他面前哭诉道:“王爷,请您一定要为妾身做主啊。有人在妾身的药枕里放了麝香,分明是想害妾身腹中胎儿,不知是何人如此歹毒的心肠?要不是苏格格发现及时,恐怕妾身的胎儿早已不保。”
“竟有这样的事情?”弘历惊讶之余,看了苏绿筠一眼。
苏绿筠点点头,郑重地说道:“是的,王爷。妾身今日来看瑛格格,看到她脸色苍白,而且时常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原来是受药枕里的麝香所致。虽然成分不多,但长期下去,必会伤及胎儿,好在发现及时。”
“药枕里怎么会有麝香?府医,你是干什么吃的?”弘历朝府医大喝了一声,府医吓得跪倒在地,连忙解释,“王爷,草民实在不知啊!”
“王爷,其实并不能怪府医,他的确不知情。妾身听采心说,她经常会把药枕拿到院子里晒太阳,所以妾身认为应该是有人趁采心在院子里晒药枕的时候,偷偷将药枕调了包。这药枕的颜色图案都一样,所以采心没有注意。”
苏绿筠一番说辞令高晞月极为不屑,朝她翻了好几个白眼,“那又如何?苏格格这般兴师动众地把我们叫来此处,是来听你说故事的吗?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找凶手呢,逞什么英雄呢?”
“月侧福晋别着急啊,我话还没说完呢,我有办法能找出凶手。”
此话一出,所有人面面相觑,弘历心急道:“筠儿,你快说说看,是什么办法?”
“就是这个枕套!”苏绿筠将枕套拿了出来,“大家可以看看这枕套的料子,很明显是上好的雨丝锦,也就是蜀锦的一种。我虽然不是府里的当家人,但我也知道,府里能够拥有这雨丝锦的只有福晋和两位侧福晋,咱们几位格格房里只有素软缎和织锦缎。”
苏绿筠看了众侍妾一圈,“那也就是说明,这个雨丝锦枕套药枕并不是瑛格格所做,她之前的药枕早已被人调包。那人以为颜色和图案一致就能鱼目混珠,可她却忽略了枕套的料子。王爷可以亲自查一查记事档就一清二楚了。”